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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變態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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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切的夢魘都彷彿消失了,地下室的門打開,光線透了進來。兩個少年茫然不知所措,他們剛剛不是在與人手嗎?而且那些敵人怎麼都殺不死,就像一縷幽魂,一刀砍過去,只是虛空。

白小舟看著手中的借書證,上面有灼燒的痕跡,濃烈的藥香從灼燒的地方洩出來,這種味道好悉,就像很早很早以前,就在某個地方聞到過。

“他們終於派出異能殺手了嗎?”朱翊凱陰沉著臉,將掛在角落的紅衣服撿起來。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上的數字終於停了下來,變成了六個零。

三人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這半個小時,比一整天還要漫長。

“在某個房間裡,這一關恐怕又是好幾百萬的輸贏了吧?”瞿思齊半開玩笑地說“我也想賭,就賭我們贏。”

“好主意。”朱翊凱難得贊同他。正好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說:“下一關,我要下注。”

“這不符合規矩。”

“你不是說過嗎?在這個遊戲裡,你就是規矩。”

“你要明白,能夠進入這個賭局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怎麼?你覺得以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參加嗎?”對方哈哈大笑:“好,小子,我欣賞你。你的提議很有趣,這樣吧,你從獵物變成獵人,加入這場賭局。”朱翊凱臉一沉:“你要我臨陣脫逃?”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選擇的權力還是給你。”對方說“我只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

“去,為什麼不去。”白小舟拍著他的肩膀“贏的錢我們五五分成。”朱翊凱側過臉,正好對上白小舟的眼睛,白小舟朝他擠了擠眼,他頓時明白了,只要進了賭場,就有機會將它連拔起。

“你們怎麼辦?”

“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呢。”瞿思齊嚴肅地說,四目相對,他們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勇氣和決心。

有時候,生死與共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朱翊凱沉默一陣,下定了決心,拿起手機:“什麼時候來接我?”

“半個小時之後,車會停在李氏公館外,不要錯過了班車。”半個小時不過眨眼的時間,三人站在李氏公館門口,看著一輛普通的麵包車緩緩地開進來。門開了,裡面黑的,窗戶都封得嚴嚴實實。朱翊凱鄭重地對瞿思齊說:“好好保護小舟。”白小舟不滿,假咳了兩聲。他又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好好保護思齊。”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瞿思齊說“活著回來。”朱翊凱忽然有些動,深深地望了望兩個摯友,坐上了麵包車。車門合上,絕塵而去,兩人悵惘地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一時無言。

“小舟,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瞿思齊問。

“什麼奇怪?”

“說不上來,總覺得很奇怪。”

“嘻嘻。”兩人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見那個光頭的小男孩正坐在李氏公館的臺階上吃燒烤雞翅膀,咧著油膩膩的嘴朝兩人笑。

“到別處玩兒去。”瞿思齊去趕,小男孩卻坐著不肯走,雞翅膀吃完了,意猶未盡地著自己的手指。白小舟遞了幾塊錢給他,讓他自己去買燒烤。小男孩笑得更加燦爛:“姐姐你真好。”

“乖。”白小舟拍了拍他的腦袋,他興高采烈地走了。瞿思齊說:“小心他再來找你要錢。”

“那就再給他幾塊唄。”白小舟倒是想得開,推門進去。手機又響了,這次只是短信。

第四關:瞿思齊到閣樓,白小舟到紫藤花架。

朱翊凱坐在麵包車裡,四面的窗戶都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駕駛室用有玻璃圍著,依稀能夠看見一個影子。

“朱先生,在你右手邊有一隻眼罩和一皮帶,請你將自己綁起來。”駕駛室裡傳來怪異低沉的聲音,很顯然使用了變聲器。

“你說什麼?”朱翊凱皺眉。駕駛員說:“這是規矩,每一個獵人想要進入賭場都必須如此,如果你拒絕,就視為自動放棄。”朱翊凱冷笑一聲,依言照做。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有人將他扶下車:“朱先生,您暫時還不能解開眼罩,請跟我們來。”走過一條長長的路,眼罩終於被人揭開,他環視四周,這是一間陰暗的屋子,牆上懸掛著一個晶顯示屏,屏下面有一張沙發,沙發前有一臺小型平板電腦。

“朱先生,請在沙發坐下,你是第五號玩家。”又是那悉的、經過變聲器加工的聲音“你可以使用面前的電腦下注。”朱翊凱走過去,看見電腦上有一個大大的“5”字。

牆上的晶顯示屏忽然打開,跳出兩個畫面,一個是在紫藤花架下徘徊的白小舟,一個是正準備進入閣樓的瞿思齊。

他的心一下子縮緊。

“第四關開始,請各位下注。”

“這一關的內容是什麼?”朱翊凱問。

“我們佈下了陷阱,挖掘獵物心底深處最恐懼的東西,如果他們不能從幻覺中逃脫,神就會崩潰,從而變成植物人。”朱翊凱心口一涼,思齊,小舟,你們要住啊!

夏末秋初是紫藤花的花期,但這花架上只有翠綠的葉子,長得很茂盛,卻一朵花都沒有開。白小舟抬頭看著垂下來的葉子,是陰氣太重的緣故嗎?這座院子裡喜陰植物都長得很好,但除了槐花之外,沒有開出一朵花來。

她忽然聞到一股花香,側過頭去,見草叢中開著一朵不知名的紫花朵,是那種隨處可見的路邊小花,她小時候在外公家玩耍的時候,常看到漫山遍野的紫花。這紫花一時間勾起她的思緒,忍不住俯下身,將它摘了下來。

四周的景忽然如水一般退去,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那是一處小小的房間,四周的陳設非常眼,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童年甜美的回憶。

這是她小時候曾經住過的家!

她是在做夢嗎?白小舟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痛,這不是夢。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看那朵紫花,手一鬆,跌落在地,消失無蹤。

糟了,她中計了。

“小舟啊,你睡了沒有?”悉的聲音,很輕緩,很溫柔,白小舟口一熱,鼻子一酸,差點兒哭了出來。

是媽媽!

才不過將近一年沒見面,卻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漫長。

媽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可是,此時的她卻沒有打開門的勇氣,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都不是真實的,她很害怕,害怕一開門媽媽就會消失。

見沒有人回答,門外的媽媽轉身走了,白小舟貼在門上,眼淚不爭氣地往下,媽媽,這些子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連個信兒都不捎給我?你和爸爸是遇到了什麼不測了嗎?

你們是活著,還是…

她擦去眼淚,輕輕地打開門,廚房裡傳來細碎的聲音,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是下午一點多,應該是剛吃了午飯,在刷碗。

白小舟覺得這景象有些悉,彷彿牽動了很久以前的某些回憶。她放輕了步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廚房的門只開了一半,遮住了媽媽的大半個身子。忽然,她看到一條茸茸的東西從媽媽的部垂下來,在地上掃來掃去。

白小舟像口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不過氣來。封閉的記憶像開閘的洪水一般瀉。她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那年她大概八九歲,在某個午後,曾看見過這一幕。

洗碗的媽媽,和從她身後長出來的白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