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紅衣女孩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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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舟愣了一下,再看時照片上哪裡有什麼骷髏,女孩依偎著的是個書生氣十足的男人,三十來歲,戴著一副眼鏡。
“這會不會是李娜娜?”
“都已經近百年了,屋子幾次易主,就算有,也不該在這麼醒目的地方。”朱翊凱說“這是那些變態留下的線索。既然是玩遊戲,自然要有線索才好玩。”
“這麼說來,說不定這真是李娜娜的東西。”瞿思齊看了看窗外“天越來越暗,夜裡這鬼屋實在不安全,對面有個小旅館,不如我們去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過來。”這個時候三人才覺得飢腸轆轆,腹如擂鼓,的確需要休息一下了。出了鬼屋,白小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某扇窗戶裡忽然有一抹紅一閃而過。
對面的小旅館果然不愧一個“小”字,一個房間只有十平方米,剛剛放得下一張。瞿思齊和朱翊凱這次沒敢要求睡一間房,只好開了三間。然後叫了三碗炸醬麵,朱翊凱嫌髒,沒怎麼吃,白小舟和瞿思齊倒是吃得不亦樂乎,朱翊凱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慨大談地溝油,兩人充耳不聞。直到兩大碗下肚,瞿思齊連朱翊凱那碗都吃完了,他才拍了拍凱子的肩:“什麼地溝油,你口味也太輕了,有次我看了個腦漿迸裂的屍體,出來照樣吃了豆腐腦。”朱翊凱淡定地說:“你敢一邊看那屍體一邊吃嗎?”瞿思齊比他還要淡定:“沒試過,下次可以試試。”白小舟翻了個白眼,覺得頭痛得要命,回房睡了。這一覺睡得很沉,她本以為會睡到天亮,沒想到半夜就醒了,然後怎麼都睡不著,只好起來看外公的筆記,還沒把筆記本拿出來,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匿名電話,白小舟知道,一定是那個變態的打來的。果然,話筒裡傳來那悉而令人厭惡的機械嗓音:“自殺的女兒出現了。”說罷便掛斷了電話,她大驚,側過頭去,窗戶正對著李氏公館二樓,其中一個窗戶裡站了個紅的影子,夜太黑,隔得太遠,看不清容貌。
她慌忙出來,猛敲瞿思齊和朱翊凱的房門,奇怪的是,敲了半天都沒人應。她心頭有些發涼,下樓去找旅館老闆,女老闆著惺忪的睡眼,罵罵咧咧地給她開了門。兩間屋都空蕩蕩的,鋪疊得整整齊齊,不像有人住過。
“我朋友哪裡去了?”她焦急地問老闆,老闆白了她一眼:“我哪裡知道?我說姑娘啊,長得越帥的男人越靠不住啊,你被那倆小子給耍了吧?”白小舟急得額頭直冒冷汗:“你一直在前臺,就沒看見他們離開?”女老闆打了個哈欠:“可能他們趁我上廁所的時候走了吧。我這開的是旅館,又不是開的監獄,還能管得著人傢什麼時候走?”白小舟氣得一跺腳,轉身就往外走,女老闆拉住她:“等等,你還沒給錢呢。”
“今晚還要住,給什麼錢!後天中午結賬!”白小舟丟給她一句,拿出小學短跑銀獎的本事,快速跑出旅館,朝馬路對面的公館跑去。
推開公館大門,月光緩慢地灑進屋內,給那一塊塊遮蓋傢俱的白布敷上一層淡淡的霜,一眼望去像太平間。
“思齊!凱子!”她大聲喊,沒有人回答,但樓上傳來“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有人正從走廊上緩步走過。
她出門撿了帶釘子的木,沒有手電筒,只好點燃了門邊的煤油燈,提著上了二樓。樓道里空空蕩蕩,瀰漫著灰塵和血腥味,令人作嘔。她了口唾沫,低聲說:“思齊,凱子,是你們嗎?”走廊旁的一扇門忽然無聲無息地開了,白小舟記得很清楚,之前他們檢查過,這裡的每一間房都是鎖死的。
她了口氣,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門口,沉聲道:“誰,給我滾出來!”這似乎是女孩的閨房,傢俱什麼的都沒了,只有一張架子和一面穿衣鏡,鏡子上貼了一層紙,似乎在遮蓋著什麼重要的東西。風鼓起架子上的紗帳,如同吊死鬼上吊用的白綾。那層紗帳之下,似乎躺著一個人。
一想到瞿思齊和朱翊凱,她什麼都顧不得了,急匆匆進去,門在身後轟然合上,她也不在意。一把掀開紗帳,上竟然躺了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紅裙子、紅鞋,戴著紅蝴蝶髮卡的女人。
她手一抖,差點兒沒握住煤油燈,女人的眼睛就在火光抖動中睜開了。她腦袋一熱,不僅沒跑,反而朝那女人撲過去,用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一片冰涼,女人的脖子滑膩膩的,像是某種塑料布。
女人猛地坐了起來,手中拿著一隻電,往她肚子上一杵,她低呼一聲,跌倒在地。
意識漸漸模糊,她強睜著眼睛,矇矓間見那紅衣女人冷笑著朝自己走過來。她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鬼,會是那些變態派來的殺手嗎?
她太大意了。
她忽然發現立在一旁的穿衣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撕了封紙,鏡面清澈明亮,映出滿屋子的灰暗,還有,一點猩紅。
她忽然意識到,鏡子裡的那個女孩並不是面前這個拿著繩子,想要勒死自己的女人,而是一個很小的女孩,十一二歲,紅裙、紅鞋、紅髮卡,面目模糊,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如同鬼魅一般從門邊飄過來。
黑暗瀰漫,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搖醒,一睜開眼便看見瞿思齊和朱翊凱焦急的臉:“思齊,凱子,你們沒事嗎?”她睡意全無,捏了捏他們的胳膊,確定他們是真人“昨晚你們到哪裡去了?”
“昨晚我們一起在房間裡睡覺,哪裡都沒去。”朱翊凱皺著眉頭說“倒是你,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白小舟茫然不知所措,看了看四周,她正躺在昨晚那個恐怖的臥房中,天已經亮了,那面穿衣鏡上的紙貼得好好的,一點兒都沒有撕過的痕跡。
“怎麼會…”她覺得頭有些痛,著太陽,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兩個少年面面相覷:“小舟,我們所住的那家旅館只有一個男老闆,哪裡有女老闆?”白小舟倒了口冷氣,還想說什麼,卻看見兩個少年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她低下頭,看見自己手中抓著一張紅的布條,像是從衣物上撕下來的。
“這是…”她記得昨晚那個女人要勒死自己,她慌亂中抓住了她的裙子,然後就暈過去了。
“這裡也有。”朱翊凱撿起門邊一片小布條。側身出去,見書房的門底下也夾著一片,遂走過去將門推開,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看到一攤血跡。
那張又大又重的辦公桌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殷紅的血跡在地板上綻放如罌粟花。
瞿思齊和白小舟跟過來,臉都有些變。朱翊凱一言不發,走過去敲了敲桌子內部,這隻大木桌與普通的辦公桌不同,比普通的要大要厚,而且是釘在地上的,無法移動。他在桌底下摸索一陣,摸到了一個鎖孔。
他說:“這張桌子利用了人的視覺錯覺,隱藏了一部分空間,其實,這隻大屜下面,還有一個暗格。”他伸手在鎖孔處一抹,只聽“咔噠”一聲,桌底的木板猛然打開,兩團龐然大物滾了出來。
血腥味和腐敗的氣味如同臭彈一般在屋子裡爆炸,朱翊凱捂著鼻子迅速後退,一臉厭惡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那是兩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副骨架和一具新鮮女屍。
她們都穿著紅的連衣裙和紅鞋子,頭上都戴著紅的髮卡。
“這就是昨晚襲擊你的那個女人?”瞿思齊問。
“昨晚太暗了,那個女人的臉我沒怎麼看清楚。”白小舟臉發白“不過,這個女人我認識,就是昨晚給我開門的那個女老闆。”兩個少年互望一眼,沒有說話。
白小舟仔細檢查那具新鮮女屍,紅裙子被撕得破破爛爛,裙子裡面還穿了一件材質特別的緊身衣,把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想必是為了防範她右手上的毒。白小舟看了看那血模糊的口:“是銳器刺穿身體而死。”
“什麼銳器?刀?劍?”白小舟沉默片刻,拿起那具白骨的手仔細看了看,又放到女屍身上對比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們:“是被這隻手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