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章：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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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郭獠看到趙文昌暗中嘆息了一下，神之中多了一點猶豫。

東郭獠雖然不是頂聰明的人，但也是心思剔透的人，直到大家離開之後，這才暗中詢問起趙文昌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太過樂觀，或者說我們太過於低估了敵人的實力，但又怕說出來打擊到團隊的士氣？”趙文昌見四周無人，這才恢復真正的表情，黯然道:“是啊，連那個菜刀婆婆也能修煉到亦妖亦鬼的境地，連靈類子彈也沒什麼攻擊效果，真不知那個赤鬼王會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東郭獠早就對赤鬼王有所揣測，毫不掩飾道:“至少也是黑山老妖那個境界吧，血池內的赤鬼王跟在地府的黑山老妖一樣，擁有絕對的地利，於我們很不利。不過哦最怕的還是赤鬼王真正出世，那時…”

“若是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或者一架超高速的飛行器，我就有把握破掉這個難局。可惜，我的經驗還是不夠啊，若是早一些想及其中的要害，我們就不用這麼的被動，甚至在餘杭鎮就可以開始部署。”趙文昌自責道。

“你還年輕…”

“但要人命…”

“別太在意了，若是我們輪迴小隊強大到可以逆轉一些不利因素的地步，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所以自強才是一個輪迴小隊存在的本，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嗯，多謝隊長…對了，隊長…能把你那魂花借我幾天麼？”

“可以，小心別被花香倒了…”

…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

“嗯…”

“冤孽啊…”看到服下六神丹、清醒過來的趙靈兒，東郭獠不鬆了一口氣。仙劍奇俠裡，李逍遙的每一個女人都沒有好結局，趙靈兒、林月如、還有最後的阿奴，換回的只能是淒涼的結局。

對於趙靈兒，東郭獠自一開始就有一種幫她超脫苦難的衝動，但是，東郭獠沒能力改變這一切，赤鬼王、石長老這樣的存在都可以讓東郭獠忌畏非常，更不說那個蜀山掌教劍聖，無惡不作的拜月教主了。

無能為力並不是藉口，懂得取捨才是真正的王道。

雖然現在東郭獠做不了什麼，但不意味他將來就不能改變這個悲劇。當然，前提是要他能活到那個時候。

“獠，今晚不對勁啊！”夜視力最好的趙昂率先發覺今晚的氣氛沉重了許多，甚至連天上的烏雲不僅沒飄散的跡象，反而越聚越多，越聚越厚，馬上呼喚起還在沉思之中的東郭獠來。

“蟲不鳴，鳥不驚，獸不走…不愧是一代兇，氣勢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東郭獠作為隊長，又是唯一的神支柱，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表現。

劇情裡李逍遙三人佔了赤鬼王未竟全功的難得時機，最終偷襲得手。雖然那時赤鬼王佔了血池的地利優勢，但一個被迫甦醒過來的人與顛峰狀態的這個人，實力差距有多大，明眼之人皆看可出，不是隨便一個地利就可彌補的。

“我去了！”還是張山乾脆，格倔強又好強的他，當即出了芙蓉刀再加上一個飛躍，當即跳過了約莫兩丈寬的黑河。

以張山的格，換若是在現實世界，很可能去之前不會跟其他的人說一聲。但他這聲“我去了”就意味著他已經接受了輪迴小隊所有的人，也自覺的認為自己是其中的一份子。

東郭獠也是倍欣，對著前邊躍躍試的趙文昌，道:“小文，你也去吧，有我照看著。還有老趙，你也別裝痴呆了。”趙文昌笑呵呵的從黑水村的村口跑了進去，這種安全的打怪刷分，誰不想啊。至於趙昂，原地一個飛躍，就跳出了近十米，不愧是有食者變異基因的非人類。

可惜董方正要照顧他的老婆張芝，不肯與眾人一起。

看著手起刀落就解決掉一個殭屍的張山，還有努力控制著節奏和準繩的趙文昌，以及拿著東郭獠牙的邊鋒、斬瓜切菜般清理著殭屍、骷髏和屍兵的趙昂，東郭獠也不敢過於大意，開啟著火紅之眼，遠遠監視著遠方几股相對強大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赤鬼王為何這如此無意義的動作，但東郭獠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因為只要有死神存在，就不會有這麼便宜的事出現。

鏘！一響震撼心靈的金器接巨響，把東郭獠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著已經生鏽盔甲的屍兵，以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直接將在屍群中的張山劈了個踉蹌。若不是張山反映迅捷，恐怕早已被一分為二了，不過，張山現在也不好受，就這麼個踉蹌的功夫，他已經失卻了所有的優勢，被屍群包圍了起來。

東郭獠並不急於開槍，因為事情還未到無可救葯的地步。而且，終在在雄鷹羽翼下成長的雛鷹，是不可能翱翔於九天之中的。張山武藝不俗，缺乏的只是血火中拼殺出來的經驗，而不是那些過家家般的切磋。

卻見諸多聞到鮮氣味的殭屍、骷髏和屍兵如同蒼蠅一般，就飛撲過去將張山分食一空。不想張山踉蹌後退之中一個急停，緊接著就是一個蹬躍，順便帶出了一道妖豔的紅光。

“好！”東郭獠不由得讚歎起來，這臨危急變，變得實在是太美妙了。一氣呵成不說，還借勢帶出了三重芙蓉刀法的殺意最重的一重。

據張山所講述的，芙蓉花凋謝前的訣別之紅正是全刀殺意最重的一刻，以前張山怎麼也領悟不到其中的關鍵，不想張山在此刻領悟出來，這種機緣實在是可遇不可求。

伴隨著紅光所過，所有的事物都是一分為二。

然而，這一切也只是開始罷了，已經轉變為暗紅的芙蓉刀，在張山無窮無盡的殺意舞動之下，仿如就是一個殺神，轉殺靈鬼屍怪的殺神，所過之處，皆是一分為二的場景，無論是有沒戰甲防禦的，有沒武器擋格的，統統都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一時間，原本密密麻麻的場面就剩下那個把張山劈個踉蹌的屍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