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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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深一口氣，合著眼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她的上衣與長褲，而當雙手落上她渾圓的峰時，他有數秒顫抖，接著，一咬牙，連她的內衣也一併解下。

現在她是完全赤了…

縱然眼眸緊閉，腦海仍是不知不覺地勾勒起活生香的畫面，他再度詛咒，覺巾所及之處，都彷佛有一股熱焰穿透巾燙上他雙手，然後狠狠侵入他全身血。

再也無法忍受全身血瀕臨沸騰的燥熱，他忽地甩落巾，一口氣衝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背靠著玻璃屏風，不停重息。

半晌，當他好不容易稍稍勻定自己過於急促的呼，才揚起手臂，取下吊在牆上的一件厚法蘭絨襯衫。

緩緩旋身，走向躺在沙發上的李曼如。

“有一天，我會讓你愛我比愛汪夢婷多。”

“然後呢？”

“我要你也為我堆一個雪人，一個完完全全、百分之百屬於我的雪人。”

“你想要雪人？”

“我要‘我的’雪人，當有一天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超過汪夢婷，我要你送我一個獨一無二的雪人。”

“…”

“你答應嗎？”

“…”

“答應我，庭琛，答應我！”

“答應我，答應我…”在輾轉而朦朧的囈語中，李曼如失的神智逐漸地、一點一滴收回。

終於，她清醒了，兩扇墨密的眼睫眨了眨，微微濛的眼瞳映入的是一面米黃的天花板。

這裡是哪兒？

有片刻時間，她無法認出周遭的環境，直到眸光一陣緩慢轉，清麗的容顏淡淡抹上震驚。

是庭琛的事務所？

她乍然驚覺，躺在沙發上的身子迅速坐起，眸子在落定自已蓋著薄被、顯然除了一件男人襯衫什麼也沒穿的身軀後，迅速氤氳驚慌霧。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的？是誰替她換下了原來的衣衫，讓她穿上這麼一件下襬只能勉強遮住她部的襯衫？

究竟是誰？

她慌亂四顧，在蟯首撇向右方時，終於與一個身材拔的男人眸光相接。

是程庭琛，他彷彿察覺了她的驚慌，角正微微揚著，噙著半嘲半有趣的笑意。

“是你！”她倒一口氣。

“沒錯，是我。”他淡淡頷首，在她憤恨的瞪視下從容不迫，依然瀟灑自如地走向她“是我替你換衣服的。”

“你…”難以形容的複雜滋味襲上她心頭“為什麼這麼做？”

“你在大雨中暈倒了，我既然救你回來，總不可能還放任你穿著一身溼衣服。”他淡然地說，語氣似嘲似謔“救人救到底，為了不讓你染肺炎，我只好替你換衣服了。”只好？

聽他這副不情願的口氣，彷彿為她換衣服還委屈了他？究竟是誰被看光了全身上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