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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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美麗、善解人意,從來不需要他多說一句話便能瞭解一切他所想要的,也之所以和她相處時的覺永遠是那麼的舒適與美好,但除了舒適與美好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沒有驚喜、沒有訝異、沒有生氣憤怒、沒有快樂悲傷。
和她在一起生活就像時鐘裡的秒針、分針、時針一樣,走得平順規律卻永遠只是繞著一個圈圈在走,走不出那一隻圓,那種覺真的很可悲,也很可怕。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讓他心動,卻永遠無法讓他愛上她的原因,畢竟世人誰不向往平靜順遂的生活,只可惜慾望的心不肯停歇,只好繼續載浮於七情六慾之中了。
至於她一直說他愛上張你的事,他該怎麼說呢?張你是他所認識的女人中的異類,是他從未遇見過的類型。
她潑辣、魯、沒有一絲女人味,又把他視若敝屣的對待,之所以才會讓他不由自主地對她另眼相看,但是說他愛上她?
…
可能嗎?他的眼光會這麼低?可能嗎?
“抱我,最後一次抱我。”她用手圈住他脖子,埋首在他前低聲道。
“凱茜…”
“求你,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你,愛到連身體都無法背叛她的話,那麼我求你告訴我一次你愛我,即使那是你的違心之論,那是騙我的都沒關係,只要說一次,好嗎?”她緊緊地抱著他,依在他膛上哽咽的求道。?熾不知道自己在猶豫躊躇什麼。
“真的不行嗎?熾。”凱茜淚眼婆娑地從他懷中抬頭看他“就算是我們相一年好聚好散的一個告別儀式都不行嗎?熾,我打算明天就要回香港去,因為我留在這裡對你再也無任何幫助,對我自己也沒有任何益處,或許這一別之後,我們倆再也沒有機緣再相遇,難道你連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臨別要求都無法給我嗎?”她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望著他。?熾看著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可以對她要離去的消息無動於衷,不過他伸手替她拭去淚痕,給了她一個臨別時最美麗的記憶。
“我愛你。”他對她說。
“哦,我愛你熾,我好愛好愛你哦!”凱茜毫不猶豫的撲進他懷中深情的大喊著,並動難耐地伸手到他腦後,用力將他的壓下來與自己的合著,情的吻他。
而一直站在二樓上的張你因樓下兩人各持己見而掙扎了好久。
他愛她?他不愛她?到底?熾與她之間的情是屬於兩廂情願,還是一廂情願,張你聽到最後還是霧颯颯。不過可讓張你聽出凱茜為何會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原因了,原來她一直把自己當成了情敵,也難怪她總是沒好臉給自己看,唉,想想她的任務——把自己這個情敵變漂亮、變有氣質,這還真是苦了凱茜哩!,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凱茜把她當成情敵看,會不會太過於杞人憂天了?
她喜歡他,她不否認。但是他對她的情…光聽他剛剛對她一文不值的批評就知道等於零,他怎麼可能會愛她嘛?凱茜也許真的是太過杞人憂天了,但是凱茜不會嫌太動了嗎?
聽著樓下尖銳的哭喊聲,張你有股衝動想下樓去安她,告訴她不必太過於杞人憂天,?熾是不可能會愛上自己的,雖然自己心中真的藏有那麼一點點的覬覦與乞求,但事實都已擺在眼前了,自己也只好等一下填飽肚子後回房間抱棉被哭一哭就算了。
不過當她踏上樓梯最上頭的第一階時,樓下的哭喊聲突然停止,傳來的是他特意壓低,聽在她耳裡成了唏唏嗦嗦的講話聲。
除了凱茜偶爾鼻子與哽咽聲外,她所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全成了唏唏,讓她聽不清楚。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愈是看不到的東西,人們就愈想看;愈是聽不見的聲音,人們就愈想去聽,張你是個人,當然逃不過好奇心的驅使,所以在聽了一陣子唏唏嗦嗦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地向聲音來源前進,直到她清楚的看到、聽到他對她說我愛你,以及她深情的吶喊和那個情的熱吻…
鼻頭一酸,來不及阻止的眼淚便已冒了出來。
捂住,張你倉皇失措地逃離現場,痛腳踏在階梯上卻毫無知覺,唯一覺到痛的地方在她心裡,她——心痛!
喜歡他?真是小兒科的說法,原來成年的她適用成年人的說法!愛,是的,她愛他!
原來喜歡一個人和愛一個人,這兩者之間受傷時的覺會差這麼多。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他,所以對於失去他的受就像玩具被搶的孩子一樣哭一哭就可以了事,然而愛他之後再失去他的受,卻是這種肝膽俱裂、心脈俱斷,比死還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老天,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他?為什麼?
淚水蜿蜒的下她的臉頰,浸溼了她頰邊的棉被,她在寂靜的夜裡,一個人無聲的哭泣到天明。
翌,張你硬賴在房間直到中午才下樓吃飯,當餐桌上的兩人同時對她紅腫的雙眼投以詢問的眼光時,她偽道是昨晚整夜作惡夢沒睡好所造成的結果,又順水推舟的以她要回房間補眠為由,離開致使她痛不生的那兩人。
一整天她在房內靜靜想著這半個月的點點滴滴,與自己為何會愚蠢地愛上他的緣由,將外頭幾次的敲門、喊聲全部置之不理,直到夜無聲無息地降臨她四周,她肚子因餓而抗議的叫了起來時,這才起身開門下樓。
屋內一片沉靜。
“凱茜?”她揚聲叫,久未開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不清,於是她再次叫:“凱茜?”屋內四周沒有任何反應。
她轉身上樓看到凱茜的房門開著,裡頭空無一人,當她再度下樓時注意到?熾的房內亦無人時,她角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他們兩人同時不在家?是去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