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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無為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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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燕然一時摸不著頭腦,問道:“你丈夫?我…我徒兒是你丈夫?”萊寧大聲道:“不錯,他雖是你徒兒,但你怎能這般對他?”歸燕然心道:“原來他是為美所誘,這才墮入明教。我以往教他要嚴守禮法、潔身自好,這孩子竟全忘乾淨了?”但轉念一想,自己一生情事糾葛、有有妾,又與莫憂互生情愫,更別提安曼之事,不由得心中一凜,頓生悔恨之情,嘆道:“姑娘,此事容後再議,我徒兒本是逍遙宮之人,信奉玄夜魔神,可不能隨隨便便投身異教。”博爾丁雙目凝視歸燕然,忽然問道:“你可是玄夜教的教主歸燕然?”歸燕然躬身道:“前輩神功超凡、天下罕見,定然是明教中大有來頭的人物了?”博爾丁哈哈大笑,說道:“好說,我乃明教教主博爾丁。你我二教,皆自西域而來,一明一暗,各信異神,本早該較量較量,分出勝負,今再次遇上你,正好比試一場。”歸燕然道:“前輩既率眾前來中原,當遵作客之道,但前輩所為強橫霸道,欺壓良善,滅人滿門,種種惡行,委實令人心寒,燕然雖武功不濟,但也早想要領教領教前輩功夫了。”博爾丁喊道:“好!”將萊寧放在一旁,更不多言,一掌擊出,登時光芒綻放,風聲尖嘯,歸燕然不敢輕忽,以天琴雲弦掌接招,兩人掌力相撞,咔嚓一聲,聲如落雷,屋瓦碎裂。煙塵沖天。歸燕然朝後退開,在狄江上一拍,狄江輕飄出去,落在遠處。

這兩人一動上手,聲勢驚天動地,道觀中群雄登時罷鬥。只瞧兩人相鬥,博爾丁渾身金光萬縷,彷彿一尊金佛一般,掌掌擊出皆鋪天蓋地,炫人耳目,相較之下,歸燕然掌法招式卻顯得頗不起眼。掌去時,無形無影,身動時。樸實無華,但每每出招,博爾丁皆不得不回防抵擋,身子搖晃,顯然甚是艱難,群雄瞧在眼裡,有喜有憂,也看不出兩人誰強誰弱。

博爾丁甚是懊惱。含恨想道:“我威震西域數十載,功夫本已登峰造極。又得了這金光掌力,為何勝不了這異端魔徒?”爭勝心起,呼呼兩掌,將歸燕然擊退。身子側轉,登時數道金光齊而出,歸燕然咦了一聲。掌心真氣盤旋,將那金光挪移搬運,嗖嗖聲中,將屋簷上打的千瘡百孔。歸燕然退開數步,暗自心驚。想到:“這人掌上功夫好生玄妙,一掌之威,足以與蒙古將士的箭雨相比了。”博爾丁此時功力,更勝過那聖虎五王子聯手出擊,又通明教諸般絕藝,頃刻間招式彩紛呈,似永無止境。歸燕然單憑天琴雲弦掌力,雖能自保,卻難以取勝,但他仗著內力深厚,年輕力壯,更不著急,只是不停出手招架,偶爾還擊,總要讓博爾丁亂了陣腳。博爾丁咬牙切齒,怒吼一聲,終於使出畢生絕學“五風亂行掌”身子急升,又直朝歸燕然疾衝過來。

他這掌法乃是波斯明教至高無上的教主秘傳,修煉之時,須得受金針之刺、木樁之傷、冰水之寒、烈火炙烤、巨石重壓,將一雙掌練得水火不侵,變化無方。待練成之後,一掌擊出,掌力似金似石,銳利沉重,含陰陽二氣,最是厲害,敵人擋得住內勁,擋不住掌力。擋得住掌力,也必受臟腑之傷。而他收穫九世長老的神通,此刻出掌,少說也有逾千斤的力道。

但歸燕然修為極高,應異樣,急運玄夜伏魔真氣,左掌使天琴雲弦掌,右掌使真武通天掌,這兩掌皆是張君寶所創的絕學,暗藏玄機,威力無窮,若由他自己出戰,萬萬無法同時出招,可那伏魔真氣卻輕而易舉的使了出來。博爾丁掌力如驚濤駭一般撞來,卻似落入深淵,難填其空,他連出數掌,無法得手,剎那間心慌意亂,腦中一陣糊塗,只想:“這玄夜教主莫非通妖法,為何我那掌力無用?”歸燕然意會真氣之心,隨其而動,宛若破開天地法則,身影飄忽,進退如電,剎那間來到博爾丁身前,博爾丁忙一招“鬃金爪”抓了下來,歸燕然遵真氣指引,瞬間瞧出博爾丁功力薄弱之處,數招擊出,博爾丁雙臂如環,勉力擋住。歸燕然卻早已到了身後,單足連點,如節鞭鏈槍一般,博爾丁左躲右閃,過了二十招,全然還不了手,終於被歸燕然招式所騙,砰地一聲,口中掌,方寸大亂,多處道被封,身軀僵直,直直站在原處,有如泥雕。

萊寧與狄江同時驚呼道:“不要傷他!”歸燕然收去真氣,見博爾丁氣息雖亂,受傷卻甚輕,可見其護體神功何等了得。歸燕然心想:“這博爾丁功夫之高,只怕更稍勝過段叔叔半籌,一個月前我遇上此人,難以取勝。”他雙目一掃,見前庭中各方仍劍拔弩張,稍有不慎,便又有一番慘殺,稍稍思索,說道:“明教教徒聽著,若要你們教主活命,便拋下兵刃,立刻歸降!我中原武人心地仁善,並不記仇,只要爾等罪孽不大,定然饒過不殺。”眾教徒見歸燕然武功如同鬼怪一般,各自驚懼,面面相覷,‮腿雙‬打顫,無不有意投降。博爾丁大怒,急衝道,但玄夜伏魔真氣何等玄妙?他內力雖強,一個時辰內也難以衝開。歸燕然不殺他,但也懂裝腔作勢,手放博爾丁百匯上,喊道:“我數到‘三’,若不投降,我便…。”話未說完,一道人影晃動而至,面向歸燕然,抿嘴不語。月光明亮,將此人容貌身材照得清楚,歸燕然剎那間溼了眼眶,身子發顫,說道:“妹妹,你…你果然在這兒。我。。我找得你好苦。”博爾丁心下驚懼,暗想:“達蘭呼瑪是。。是這人的妹妹?他兄妹二人串通一氣,莫非是陰謀針對於我?是了,這歸燕然能破解我諸般招式,自然是達蘭呼瑪洩密之功。”其實他先前所用功夫以往深藏不漏,不為外人所知,但他為人詐,遇上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不免將別人想的陰狠歹毒,詭計多端,彷彿窺盡了他一生秘密。

安曼幽幽嘆了口氣,並無怒容,也不責問,只道:“當年在泰山之上,我打你兩掌,可打疼你了麼?”歸燕然不由自主,摸了摸傷處,苦笑道:“你為什麼不打的重些?我負你太多,便是死了,也難以贖罪。”安曼身子搖晃,突然間傷心絕,又湧起陣陣柔情,她低聲道:“我當年打你,是想將你帶走,我想念著你,更勝過我心中之恨。”歸燕然走上一步,問道:“你如今要如何處置我?”安曼哈哈一笑,淚光閃閃,說道:“我…我處置你?你眼下功夫這般厲害,我雖有進益,但知道自己贏不了你。”歸燕然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盡力照辦,哪怕你要再取我命,我也絕不反抗,我只求你約束明教,莫要再加害咱們漢人。”安曼笑道:“你這傻哥哥,我怎會如此?但我確實有話要說。”望向博爾丁,朗聲道:“教主,達蘭呼瑪有諫言稟告。”博爾丁受制於人,無法相抗,雖起先懷疑歸燕然與安曼串通,但之後瞧瞧,卻又不像,聽安曼這般說,心中希望大增,忙道:“小妹有話請講。”安曼說道:“中原武林,本非我波斯胡人故土,大夥兒留在此處,風俗習,盡皆大異,故而早有怨言。今教主神功大成,收穫頗豐,不如就此率眾返鄉,回西域重振我教,有教主神功撐,即便再受王庭刁難,我等又有何懼?”又對歸燕然道:“哥哥,我這麼說,你可還滿意?”歸燕然點頭道:“若真能如此,則戰亂消弭,乃是天大的好事。只要你們肯就此撤離,我絕無異議,不會阻攔。”波斯明教雖在中原作惡多端,為禍深遠,但歸燕然想到“冤冤相報何時了”若能就此除禍患,遠勝過將波斯明教趕盡殺絕。

博爾丁身子一震,頓覺羞惱,但轉念一想:這歸燕然武功如此了得,自己出盡全力,仍遠遠不敵,當下自己命岌岌可危,不如認輸回國,就此罷手,未必不能重霸西域,總好過死於異鄉,當即笑道:“好,好,小妹所言,正合我意。”安曼又道:“教主,我還有一事相求:自來咱們明教之中,視教內女子有如奴隸物品,極不尊重,蒙教主厚待,我不曾遭遇折磨,至今深為恩,可除我之外,仍有上千姐妹境況極慘。我懇求教主開恩,令眾姐妹重獲自由,不再受男子奴役玩。若有調戲侮辱教中姐妹之人,便當處以嚴刑。此事還望教主萬萬答允。”博爾丁稍有猶豫,歸燕然在他肩上一拍,一股內力湧入他心脈之中,博爾丁知若歸燕然施展功力,自己立時便死,忙道:“我答允你,從今往後,明教中女子與男子地位一般,再無分別。若你願意,我便將教主之位讓給了你。”安曼笑道:“如此多謝教主啦。但教主之位,我是萬不敢當。”又道:“哥哥,你能放了教主麼?”歸燕然點頭道:“這是自然。”手掌一翻,隔空一,博爾丁登時手足靈便,行動自如,但他只疲力竭,如大病一場,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恢復功力。

歸燕然又問:“妹妹,你還有何吩咐?”忽然見安曼走上前來,將他抱住,深深吻上歸燕然嘴,歸燕然頓覺心醉神,悲喜加,摟住安曼,淚水直

隔了許久,兩人分開,安曼含淚笑道:“哥哥,我要回波斯去啦,不能與你待在一塊兒,我答應過師父,不可在此久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