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僅餘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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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要走了。”

“去哪？”

“修文山。”又是一場雪，院中的大牛在秦洛面前俯身行禮，他身後的不遠處是看不清神的姜傾羽。

“去吧。”秦洛點了點頭，道:“切記不要心急，免得走火入魔。”大牛恭恭敬敬得又行了一禮，城外第二戰，他終於摸到了煉心的門檻，雖然公主府有佳人相伴，但大牛也明白現在不是為情慾所困的時候。

這一去是煉心，也是閉關，林疏影一行人已經兵臨城下，留給大牛的時間並不多，在場的人都明白，大牛這番舉動有些孤注一擲的意味。

“等等。”大牛轉身走，秦洛卻忽然出聲叫住，道:“替我向爹爹上柱香。”大牛笑著答應，和一旁的姜傾羽擦肩而過，寬厚的背影稍顯落寞。秦洛有些恍惚得站在原地。

直到蕭晴的一聲輕喚將他拉回現實，望著舉手投足間盡是媚意的蕭晴，秦洛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夜的無邊風情。

姜傾羽緩緩走近，秦洛忽得抬起頭來，目光懇切道:“姜姨，麻煩你尋一個適合閉關的淨地。”

“早就準備好了。”姜傾羽微微一笑，玉手輕揮間，房間角落處的瓷瓶緩緩轉動，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秦洛發現腳下的地板正逐漸拉開。

“給我半個月的時間。”秦洛攬蕭晴入懷，貪婪的深一口氣。…三天後，修文山。滿身風塵的大牛自然沒忘了秦洛的囑託，所以他回到修文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庫房內尋了幾炷香。

周圍悉的景讓他心安不少，望著白雲宮內的花草樹木，大牛不回憶起曾和南宮慕雲相處時的點點滴滴。秦正的墓前還是那般幽靜，大牛俯身上了香，忽聞身後一股異響。

“誰？！”大牛瞬間轉身，待看清了來人的面容時，他卻微微一怔，隨後一股滔天怒氣升起，金光迸現之間，大牛體內真氣已達巔峰。

“進步大嘛。”來人正是前幾忽然消失的老劍主，誰也不知道，他竟然一個人暗中來到了修文山。

大牛不想廢話，腳下瞬間發力，帶著一股拳風，眨眼間就已近老劍主面門。一道虛影閃過，老劍主的身影陡然消失，大牛心中一驚，這竟然是秦洛的招法！

但令他更加震驚的則是，無論他怎麼應，都無法察覺老劍主的實體所在。這是…“別費力了。”老劍主的聲音自空中傳來，大牛抬頭。

看到了正浮在竹葉上的悠然身影。

“你是來殺我的？”大牛臉一變。

“呵呵，你還記不記得南宮慕雲前的紋身？”老劍主微微一笑。

“什麼？”

“同命圖，本是失傳的法門，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從何處尋來，就像我不知道她在何處找到的霸王譜。”老劍主像是自言自語。

“你想說什麼？”大牛站在秦正墓前，他已不像之前那般莽撞，一邊和老劍主談，一邊暗暗尋找著他的實體所在。

“你死了，她也會死。”老劍主的話讓大牛心中一緊。

“她現在還不能死，所以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今天來有兩件事。”老劍主繼續道。

“一是為我這兄弟上柱香。”

“二是把你留在修文山。畢竟白雲宮就要滅門，就當我為舊人留個香火罷。”大牛怒極反笑道:“你能留住我？”

“當然。”老劍主說著掌心浮現出一個黑的棋盤，正是天香坊一戰中他曾說過的“界”

“此物當年困了不少強者，現在只困你一個，怕是有點費。”

“你是不是怕我殺了你？”大牛問道。

“若是你和你師兄一樣的悟，我還真怕你給我些麻煩，不過現在的你，不值一提。”老劍主說話間微微發力，整個棋盤陡然變大。

隨著一道遮天的虛影將修文山籠罩，大牛身子一緊，一種莫名的壓力自四面八方緩緩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