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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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清遠猛地轉過頭,藉著弱弱的燈光,褚唯一看到他眼底剋制的情愫。
“這麼多年,你從來不和我聯繫,連家都不回了,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一直單身為的是什麼?”他瞪著她,那憤怒像要將她燃燒殆盡。
褚唯一用力地咬著,漸漸地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憑什麼告訴我你的心意之後一走了之!這六年你做了什麼?褚唯一,你到底安得什麼心?”褚唯一大腦一陣轟鳴,她什麼都聽不見了,只看到他郗清遠痛苦的表情。
她的眼睛酸脹的難受。
郗清遠所有的壞脾氣都爆發出來“阮姨和我父親是有情的,他們在一起天經地義。”褚唯一眼角的淚譁然而下,她哆嗦著。
“我知道,所以我們一輩子都註定是繼兄妹的關係。”遲了,已經遲了。
在媽媽嫁給他父親時,她和他就沒有希望了。
我喜歡過你,郗清遠。
可是這份喜歡必須放下。
褚唯一哽咽地泣著,五臟六腑撕裂的疼。
郗清遠的眼睛通紅“鬆開牙齒!”褚唯一本聽不見去,她搖著頭。
郗清遠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終於讓她鬆開牙齒。角被咬破了,血珠慢慢湧出來。他嘆了一口氣,拿過紙擦著她的角。
他輕輕開口“現在我的心意和你當初一樣,褚唯一,你呢?”褚唯一一直沒有回覆他。
郗清遠送她回去,下車時,她都沒有再開口。
“上次的藥草改天我再加幾味藥,你堅持喝。”褚唯一低垂頭,默不作聲,心裡揪著疼。
郗清遠在車上了一菸,才驅車離開。
遠處,宋輕揚的車停在那兒,他站在樹下只要她抬頭就能看到他,可是她沒有。宋輕揚擰了擰眉,看著她進了鐵門,他轉身上了車。
回家的每一步,她都走的異常的艱難。那天晚上,褚唯一沒有失眠,睡得特別的沉。第二天鬧鐘響起來,她掙扎著睜開眼,大腦一片混沌,喉嚨又幹又疼。她知道自己是冒了。
褚唯一翻著手機,這才發現,宋輕揚昨晚給她發的信息。
“我這裡有些接吻魚的魚食,晚上給你送去。”信息時間18點32分。
褚唯一頭疼,趕緊回覆他。
“昨天我有些事沒有看手機。”頭痛裂。
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班,一天都沒有神,吃了藥之後,整個人更加的昏沉了。
同事見她這樣都勸她早點回去休息,她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哪能輕易回去,不過今天就不出去跑新聞。
那天晚上,褚唯一還加了一會兒班,八點多才走人。她下樓時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一轉眼見是郗清遠站在遠方,他手上拿著一把黑的雨傘。
褚唯一愣愣的,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外面下雨了。”
“你怎麼在這裡?”褚唯一詫異。
郗清遠說道“唐薇說你還沒有走。”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