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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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又說:“不過呢,大晚上的,聶老師拖著一個半瘋的女人,會不會不太。安全。”閆坤終於有了反應,看他:“什麼意思。”胡迪說:“坤哥,女人方面你沒我經驗多,一般兩個閨之間,有一個受了
情的傷害,另一個一定會捨命相陪。”他拍拍閆坤的肩“就像你和我一樣的特殊
情。”閆坤用一種“放
,誰跟你有特殊
情”的目光看他。
胡迪自知討了個沒趣,還是厚著臉皮笑嘻嘻說:“反正我猜她們倆現在一定在酒吧喝酒,喝的天昏地暗不醉不歸…說不定就遇上個狼。”閆坤還是沒反應,胡迪繼續說:“現在俄羅斯不太。安分,恐怖分子大晚上都在行動,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真說不準會不會…喂喂喂,坤哥,你去哪兒啊!”閆坤打開門之前,最後看了他一眼,說:“認真看守,我回來的時候必須看見你站在大帥的
前。”說完,門一關。
胡迪目送他走後,才搔搔頭:“還以為咱們坤哥有多聖人,遇上女人的事情也急的像猢猻。”可是…
迴旋了兩步,胡迪自己兜回來,有些氣憤地說:“你們一個個的,到底為什麼都不肯讓我把話說完呢!”胡迪猜的沒錯。
聶程程和白茹確實是在酒吧,西蒙也隨她們一起來。
一直喝到九點。
白茹喝得爛醉,臉紅得活像一隻被煮的大蝦,弓著背,趴在吧檯上,看見一個長得戴文傑和莫莉有一分像的人就發酒瘋,多虧聶程程和西蒙攔下來。
不過,他們倆也沒好到哪裡去。
聶程程兩瓶酒下肚,已經半昏半醒,西蒙和她半斤八兩,但是酒品南轅北轍。
在聶程程安靜地發呆時,西蒙已經把酒吧裡所有的男人都親了一遍,回到聶程程身邊,他笑嘻嘻說:“覺真是過癮。”聶程程沒反應過來,遲鈍的“啊——!?”了一聲。
聲音老高。
西蒙說:“小爺把所有的男人都親了一遍,呆了——!借酒強吻,
呆了——!親完就跑,也
呆了——!”聶程程有些耳鳴、聽得不清楚,吊著嗓子說:“你說什麼?你睡了什麼了——?!”西蒙搖頭說:“沒睡沒睡!睡了要負責的!”打了一個嗝,他又說:“小爺可以雨
均滴,但絕不能睡在一棵草上!這就叫、叫…綠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聶程程聽得笑了起來,
神氣回來了一些,對西蒙說:“你是
蜂嗎,見誰都蟄!”西蒙笑:“
蜂蟄花,小爺摘草,小爺是螞蚱!”聶程程哈哈大笑起來:“螞蚱是綠的!你全身都是綠的!西蒙!馬小跳!你被人帶綠帽子啦!”西蒙知道聶程程喝高了,胡言亂語,他和她開起玩笑,板起臉嚴肅說:“小爺身上綠得發光,就是你和白茹,你們倆給潑的!
“你們老實代,姦夫是誰!不說的話…不說的話…哼哼,不說小爺今晚
死你們倆…”聶程程:“西蒙老爺饒命!——”西蒙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電話響起來。
西蒙摸了摸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不是他的。
點了點聶程程“你的手機響了。”聶程程的腿發軟,半跪在地上,起不來,西蒙推她也沒用,她眼睛看出去有些模糊,頭腦也發脹。
聶程程對西蒙說:“你來接吧。”西蒙從她身上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一串數字。
沒被保留在冊。
可能是騷擾詐騙電話,他按掉了,可不一會,那串數字又堅定不移地在白屏上跳。
跳了三次……那也許是有過一次接觸,又不太的人。西蒙自認為還是
了解聶程程的,不太
的人,一般不會被她存在聯繫人裡。
西蒙接起來,怪里怪氣吼了一聲。
“喂!”
“…”對方沒說話。
西蒙說:“媽的,誰啊!”
“…”
“臥槽——你倒是說話啊——!是人是鬼啊——!”
“…是人。”西蒙:“…”西蒙:“廢話!小爺當然知道你是人!我問你誰啊!”那人說:“這是聶博士的手機號碼麼?”這一次他說的多了一些,西蒙一聽這個男人的聲音,眼睛都亮了。
所謂泠汀九泉,如聆天籟,是指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像九個清澈的泉水一起彈奏,宛如天籟一樣空靈。
但這個男人的聲音卻比天籟還要好聽,好聽得西蒙耳朵融化心都酥了,狗嘴裡也吐出象牙來。
西蒙軟綿綿地說:“帥哥,你找程程啊。”
“…”電話那頭無語的人,當然是閆坤。
他對耳朵裡這個語調瞬息萬變,一會大放厥詞,一會輕聲細語,雌雄不明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無論如何,他肯定對方是一個男人。
聶程程居然和一個男人呆在一起?
好像還喝醉了?
…
呵呵,她膽子可真大。
閆坤的臉不太好,他說:“對,請問她現在哪裡。”
“在哪裡?”這個問題好像很複雜似的,西蒙想了一會,說:“哦哦哦——!我們在什麼德什麼酒吧——!”
“多得酒吧?”西蒙猛地點頭:“對對對對對…”說完他又嬉皮笑臉起來:“帥哥你也來啊?你來幫我們結賬嘛!我們在a7的吧檯,往錢包裡多點票兒啊——!”
“好的。”
“啊?”
“我來付錢。”西蒙傻了。
閆坤說:“等著。”電話掛了。
西蒙懵了一會,羨慕嫉妒恨地對聶程程說:“你哪兒找來那麼一隻忠犬啊,我就是開個玩笑,他居然真的巴巴地來給你付錢了…還騙我說沒有情況,那麼好的一個資源在你身邊呢,你走狗屎運了。”聶程程:“…”她也懵了,抓了抓呆。
半晌。
聶程程擦了擦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