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餘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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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鏘。”一陣耀眼的劍光閃過，瞬間金屬撞擊聲彷彿驟雨打落屋頂一般的傳了出去，盜賊連忙收回攻擊後退，然而身上的皮甲卻多出了好幾個小，有幾個小內甚至在緩緩的出鮮血，只這一招間盜賊竟然就受傷了。聖騎士那邊也被迫收回攻擊，細劍以極快的速度不停的刺在塔盾上，迫使聖騎士完全不能出手，只能躲在自己的塔盾身後雙手持盾抵擋攻擊，高文的攻擊或者並不重，在盾後抵擋也並不吃力，然而，卻一樣的致命。

“哼。”高文收劍，細劍舉在身前仍是一副優雅的儀態，然而高文還是不滿的怒哼了一聲，畢竟被偷襲了兩次，還是被號稱紀律第一的聖騎士偷襲，這讓高文覺特別的惱火，覺就像是自己遇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看起來十分優雅，講究禮儀的敵人，原本以為會是個惺惺相惜的戰鬥，然而敵人下一刻就開始當街罵娘，滿嘴潑婦罵街，讓人恨不得賞他兩個巴掌。

“哼，接下來輪到我們的攻擊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淨化你這個惡的不死生物。”聖騎士見高文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以經結束了，再次正義凜然的說道，高高的舉起了閃著聖光的寬刃劍對著高文，盜賊也只是稍微止個血後就一言不發的站在了聖騎士身旁。

“多說無益。”高文差點氣歪了…嗯他現在沒有鼻子了。總之高文覺得跟這個陰險，而且臉皮比塔盾還厚的聖騎士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於是舉起了細劍作出了防守的姿態。

盜賊跟聖騎對視了一眼，聖騎士舉盾向前，盜賊身形雖然高大，然而腳步卻輕靈無比，聖騎士雖然身形矮小，然而舉起了塔盾跟巨劍，看起來卻讓人有種異常高大的覺，完全掩護住了在身後的高大盜賊，而盜賊也藉著聖騎士的掩護不斷的走動著尋找高文防守的死角。

高文則是藉著輕巧而優雅的走位，時不時刺出一劍作為回應，雖然形勢上似乎是盜賊與聖騎士二打一形成了一些優勢，但是如果仔細看卻能發現，高文雖然被兩人壓制，但往往在將要被攻擊到時躲開，或者冷不防地刺出一劍兩人必須防守，所以即使看起來高文在圍攻之下落在下風，但一時之間居然形成了高文纏住二人的形勢。

“鏘。”此時，愛薩的長劍終於受不了莫德雷德大劍的斬擊，在一次斬擊下應聲斷裂，愛薩被迫出隨身的短劍應戰，然而武器尺寸上相差太大，加上愛薩本身在近戰上的能力與莫德雷德相差甚遠，只數下斬擊愛薩就陷入了險境，身上的靈鎧甲都被莫德雷德武器上的暗紅火焰燒得焦黑，為了保持靈活，靈神手或者遊俠都是穿著輕便的古樹鎧，雖然不至於被火焰燒起來，但防禦力也也有限，更別提沒有鎧甲的部位了，基本上被燒到，即使是身為傳奇強者的愛薩都會痛的臉上一陣扭曲。

這個時候愛薩自然也發現到了聖騎士跟盜賊正試圖過來救援，然而看到高文攔住了二人後，愛薩就不再抱持希望了，鐵壁的高文，傳說在第一次大戰的時候曾經一個人攔下三隻地獄炎魔，最後竟然還全身而退，如果是攻擊的話那不敢說，但如果光以防守論沒有三個以上的傳奇是用想著要快速擊敗他的。

“鏘。”

“哼，自暴自棄了嗎。”莫德雷德正追擊的時候，突然一個閃著銀光的東西朝他飛來，莫德雷德下意識地用大劍斬飛了那個物品，莫德雷德才發現原來那是愛薩的護身短劍，也就是說此時愛薩已經完全失去了近戰能力，最多隻能做出用長弓砸人這種狗急跳牆的事情。

然而，愛薩靠著這一砸，終究是爭取到了一點時候，往後退了數步，離開了莫德雷德的大劍攻擊距離外。

“呼…”愛薩深了一口氣，不疾不徐的舉起自己的金長弓，單手輕輕地拉著弓弦，眼睛看著莫德雷德，然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所有能夠進階傳奇的強者都有自己堅信的理念，而這個理念通常是隨著自己的出生，教育，然後在不斷的戰鬥中成形，所以大多數的傳奇強者某種程度來說都非常的頑固，他們為了自己的理念通常可以拋棄一切，而其中最深蒂固的部分就是他們的戰鬥方式，那是他們所信仰的東西，只要如此做，就可以打敗敵人，只要這樣去攻擊，就可以殺死對手。而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這就是每個傳奇強者都會有的殺手鐧，通常不會輕易地使出，然而在使出後，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箭，是一種藝術，而與其他的戰鬥方式不同，不會有魔法師跟你說，怎樣的施法一定可以擊傷敵人，也不會有劍士跟你說，只要這樣去攻擊，就一定可以砍中敵人，然而箭就不同了，如果你能夠做到百分之一百的確，那麼你就一定可以命中敵人。你的姿勢，你的呼，你握弓的力道，你戰鬥的周遭環境，風向，敵人的要害，敵人的狀態，敵人的速度，你自己的狀態，你的專注力，這些東西決定了你是否命中，而如果你能夠掌握一切的因素，那麼你就一定能達到百發百中。”莫德雷德一定也不動的看著愛薩的動作，並不是他不想要趁著這個空檔搶攻，而是他身經百戰的戰鬥直覺正在大發警鈴，他有種覺，這個時候不管他踏出任何一步，那怕是手指稍微動了一下，他都會遭到致命的攻擊，此時的他覺就好像當初第一次面對亞瑟王的時候，那種不管做出什麼動作，都會在下一刻被斬殺的覺，彷彿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

“這樣才有意思。”莫德雷德並沒有驚慌，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跟傳說級別的神手對戰，許多人都以為像他這樣的戰鬥風格，對上神手應該極為有利，對此，莫德雷德只能夠嗤笑一聲，那些沒有進入傳奇階的人對傳奇階的評論，基本上都像是螞蟻在評論老鷹應該如何飛翔一般，不值一提，連聽的價值都沒有。事實上，沒有任何的傳奇階是可以輕視的，而每一場傳奇之間的戰鬥，都沒有人可以說穩勝券，或者說認為自己必勝的人，通常骨頭都已經埋的三尺深了。

會者，每位強者不同的戰鬥方式會產生剋制，就像是愛薩如果搭配上那個拿著塔盾的聖騎士，那威脅肯定與單打獨鬥不同，然而，這不代表莫德雷德就一定可以在單打獨鬥中取勝，取得優勢，跟取勝，跟斬殺，這從頭到尾都是兩件事情。

所以，此時，莫德雷德只能夠等，等待對方的氣勢累積到最高點的時候，那個時候，雙方的攻擊互相碰撞的那一刻，那才是莫德雷德取勝的時間點，任何在那之前的攻擊，都只會成為點燃炸藥的火苗而已，而當氣勢累積到最高點的時候，也許，自己也能成為刺破氣球的那針。

“有趣，所以我才喜歡戰鬥阿。”雖然被人稱之為狂犬，但是莫德雷德其實並不喜歡欺負弱小的戰役，他喜歡的是與強者之間的碰撞，那種生與死之間錯的快，每一個瀕死的關頭都能覺到的那種活著的實，現在自己死了，對於那種覺的需求卻更加強烈了。

雖然莫德雷德沒有覺，但此時空的頭盔內部眼睛的地方竟然發出了一陣閃爍的紅光，彷彿是聞到了血腥味，興奮無比的野獸一般。

“沒有那麼簡單啊。”愛薩輕嘆，莫德雷德豐富的戰鬥經驗或者不能保他必勝，然而卻能保他不輕易戰敗，這一點其實自己也是一樣的，傳奇間的戰鬥，如果都不犯錯，那麼最終，還是要看哪邊的綜合戰鬥力更高，而愛薩，對自己是有信心的。

愛薩手輕輕地握著自己的長弓，覺到上面美的魔法符文，金屬冰冷的觸，以及自己在每一次的使用下留下的些握痕，成為傳奇後，使用這把弓使用了無數次，這是少數自己能夠如此細緻的看清楚這把弓的時刻，此時，雖然身在了醜陋的異界，鼻中文道的靜是血腥味，皮的燒焦味以及樹木被燒成灰燼的焦臭味，然而，在這個戰場，自己的心情卻是意料之外的平靜，此時的自己神無比的清晰，看著莫德雷德，甚至連他鎧甲上的每一道劍痕都看得清晰無比。

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