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於是,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同月末，第一次末戰爭爆發，死傷無數。”一箇中世紀城堡內的一間書房中，一個清脆的童聲正朗誦著與他年紀不符的厚重歷史書。在這個書籍還只能用手寫的方式進行傳播的時代，歷史書是少數會被堅定地傳下去的書籍，至於是不是為了所謂的歷史正確等等事情就不是自己這個小孩子能夠揣測的了。

“這個說法也太簡略了，戰爭的爆發起因，持續多久，主要戰役在哪裡爆發，所謂的死傷無數在人員強度上以及數量上有什麼差異，死十個傳奇魔法師跟死十個士兵這能一樣嗎。”小孩子貌似頭痛的說道，不過他也知道，歷史書這東西最重要的是對後來觀看的人來說的政治正確，把敵人往大的說，把自己人往小的說好體現執政者的能力。把損失往大的說顯示其悲壯，把損失往小裡說顯示其明這就視情況而定。而把敵人的行為妖魔化這種基本功當然就不需要說了，失敗者臉上抹油跟抹泥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

“已經十年了阿…”現年十歲的自己，穿越年齡與實際年齡等同，最值得驕傲的事情是靠著十年把一門外語完全融會貫通，至少在自己第二想研究的歷史方面能夠自行閱讀。要知道，歷史這東西實際上包含了地理，國力，宗教，人文以及最重要的政治等東西，融合在一起後才會成為歷史，現在的自己也勉強能算是對這個世界有了一鱗半爪的瞭解了。至於自己最想了解的東西…

“那個該死的審核員果然坑了我。”小孩子用清脆的童音發出了血淚的控訴。

沒錯，這個小孩子就是包有魚穿越過來的載體，似乎這個軀體就是為了乘載他用的，所以應該不存在所謂的奪取他人身體的問題。自己的名字叫做艾倫，父親為安德烈，似乎是已經陣亡了，就是在書中的第一次末戰爭中死亡的。

照理來說，自己是不應該記得這個人的，畢竟自己只在剛出生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然而，自己卻以自己大人的意識，用小孩子的朦朧雙眼跟稚的小手確實的接觸到了這個自己血脈相連的男人，並且確實的受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慈愛關懷，以及不捨…

但是即使是如此，所謂的報仇還是算了吧，戰爭這種東西不存在所謂的正義，當然也不存在惡。如果有一天自己上戰場，自己會殺掉所有試圖殺掉自己的人，戰爭對自己的意義僅止於此了。在此之外延伸出的所有東西都是沒意義的，因為戰爭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堆意外跟利益糾纏在一起後產生的垃圾罷了，等同於把一個線團用暴力硬扯開而已。對於這種東西抱持厭惡以外的情緒就個人來說都覺得特別沒必要。跟用糞叉去翻糞一樣，不會得到除了糞味之外的東西。

好好活下去，就是自己的目標，也是對安德烈父親的最大報答。雖然這句話由自己來說出來是有點奇怪。

那麼，自己重生過來後，沒有要求圖書館，沒有過人的體能，沒有高超的智慧，也沒有個神器老爺爺什麼的，自己最低要求的東西到底有沒有達到呢。

出生來說，父親安德烈是男爵，勉勉強強是個貴族，因為自己也沒設定嚴謹的條件，勉強算是符合吧。那麼父親陣亡的現在，自己是否是男爵呢?答案是否定的，我是男爵的兒子，然後連都不是。

這個世界因為有魔法，有騎士，在戰鬥能力上遠超一般人。也因此，這個世界演變成了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所謂的貴族，基本上就等同於強者，或者說，地位來自於戰鬥能力。而城鎮，基本上是依附著強者作成，居民提供稅收，強者提供保護，越強的強者聚集的領民自然越多。而爵位，只要一封書信過去，經過來員的認證後自然就可以被授予，連被國王用劍危險的敲敲肩膀都不需要。至於城堡跟城鎮或者需要用搶的?不，完全不需要，因為這個大陸地廣人稀，而且不知為何有許多本沒有爵位強者庇護的城堡，只要入住，馬上就獲得城堡跟領民。這種情況下除非有宿怨，不然是很難發生搶奪城堡的事件，而且強者廝殺後基本城鎮跟城堡也什麼都不剩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強搶的價值。

所以，自己仍然能在城堡被居住，不是因為自己是男爵的兒子，而純粹是因為沒人來搶罷了。而領民之所以繼續繳稅收提供給我們，除了因為庇護能力降低而提供減稅政策之外，自己的大媽安娜是個二階的魔法師也是個原因。雖然二階並不能被授予爵位，但不大不小也有點抵禦能力了，更何況還是魔法師，論成規模的戰鬥，並不比三階騎士的安德烈弱上多少。當然，正面廝殺肯定是幾個回合的事情。

所以在認清楚線時後，真切地瞭解到自己之所以有現在還算富裕的子，純粹是安娜母親的庇護，以及因為戰爭後大陸強者變得更少以致於沒人看得上這塊地的狗屎運後。除了對天上比中指希望那個該死的審核員看的到外，似乎也沒什麼辦法了。

至於學魔法，主神在上，自己在五歲前完全沒有接觸到任何魔法相關的東西，一度讓我以為這個世界魔法是必須要花大錢去魔法塔打通靈或者要去山內閉關幾個月受水靈還什麼的。結果在我的一號狗腿子老鼠的家裡看到的一本書，也是唯一的一本書讓我直接就崩潰了，那本書的名字叫做魔法基礎入門。

沒錯，這個世界唯一普及的教育就是魔法基礎，似乎是某一任的傳奇魔法師議會長突然腦後做的決定。這個決定當然是睿智的，不管是怎麼樣的天才都得被髮掘出來才算數，不管是強者還是聰明人想要大量挖掘最需要的就是大量的人口基數作為奠基。因此普及教育永遠是文明社會應該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愛因斯坦出生在一個不識字的礦工家庭，每天為生活奔走還有空研發相對論?香餑餑都沒有。

不過可惜的是議會長這個睿智的決定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先教她們識字，再給他們書。於是無數低階魔法師辛辛苦苦連夜加班抄寫的書籍不知道有多少最後淪落在桌腳下或進入火爐中。所謂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不過事情都是這樣，你做了十分，成效即使沒有**分，四五分總是有的，議會長這樣做無疑是讓凝滯的階層有了動的機會，因此望子成龍的父母及不甘於現狀的孩子們得到了另一個晉身的階梯。之後低階魔法師的數量不說井噴，在基數上確實是提高不少，而高階魔法師也明顯地有增多的趨勢，連帶著騎士的數量也跟著增多。可以說大陸的國力如果沒有那位議長一時腦的決定至少得少三成以上，末戰爭也不用打了，大概會直接被平推到首都吧。

離題了，總之在知道了以上的事實後，一本連平民家都有的書籍卻唯獨在男爵家找不到，這件事情肯定是有點古怪的。

於是我對著城堡內主事的三個人都各別表達了我想學習魔法的意願。在我原本的想法，這件事也不算大，畢竟一個點大的小孩子，為了避免他把自己到爆炸，把魔法這種書籍藏起來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也因此，想也不想得我直接對著他們投出了三個正中直球。大概是自己當小孩當太久了，那個決定導致的後果足以讓我把三思而後行這句話用刀刻在自己背後。

“我想學魔法！”我用盡量天真的語氣對著自己的安娜母親說道。

安娜母親是個相當典雅的美人，有著一頭棕的頭髮堅毅的格，雖然是女子但處事絕不軟弱。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地盜賊看這座城鎮似乎軟弱可欺想來劫掠一番。結果安娜母親不談判也不妥協，直接一個準的冰椎術刺破了地首領，一個同樣是二階強者的喉嚨。當然，我可以理解對方城堡裡出來的主事人是像安娜母親這樣的人，自己大概也只會覺得對方是想要投降呢，還是想要投降呢?之後的事情就不用多說，安娜母親帶領沒有背離男爵家的士兵一陣衝鋒就讓盜賊團伙狼奔冢突。而且更是順勢殺到了團伙的老巢反而搶回了大批物資，度過了最初安德烈男爵死亡後的艱難子。領民們也從惶惶不安的子中安定了下來。

同時，安娜母親也是自己的大媽，父親的正，也是除了之外名正言順管理這個家的人。

安娜母親那個時候正在澆花，窗外的明亮光線灑進來將安娜母親的身影照亮，美得像幅畫一般。聽到我說這句話，倒水的水壺似乎停頓了一下，但又彷彿是錯覺一般的繼續澆下去，澆完窗臺的花後，安娜母親沉了一下，接著將自己帶到了書房中。

對於安娜母親，自己其實是有點敬畏的，因為安德烈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安娜母親也必須要母代父職管教我。當然，作為一個有大人意識的小孩自己是不太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安娜母親不知道是裝出來還是實際上就是如此的莊嚴氣質仍然讓我到敬畏。

“艾倫，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學魔法呢。”安娜母親撥了一下我抓亂的頭髮說道。

“我想要保護安娜母親，保護維絲母親，保護愛瑪，讓你們不受壞人的欺負。”我聲氣得回答道，一邊在內心不合時宜地想著自己這樣學到底像不像阿，沒有經驗啊。

“但是，你不是沒有遇過壞人嘛，還是你受誰欺負了?”安娜母親只是不動聲地說道。平靜的語氣讓我不由覺得有點害怕，有點被看穿內心的覺。

“那個…上次跟維絲母親出門的時候遇到的大黑狗，那大黑狗吠的好大聲差點都嚇到了維絲母親，如果我學了魔法那個時候就能夠保護維絲母親了。”我忐忑不安地說道，這算是勉強找到一個理由吧，同時不由覺得有點後悔，作為這個家的主事人，安娜母親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敷衍的人。

安娜母親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直到我到有點坐立不安後才說道。

“等到你十歲吧，十歲的小孩子勉強可以接受魔法的訓練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許你再去跟其他人說。等到你十歲後我自然會安排好的。”安娜抱了抱自己，然後用雙手扶著自己的肩膀後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認真的回答道，用我最童稚，最真誠的眼神看著安娜母親說道。

“我想學魔法！”我對著維絲母親說道。

維絲母親是個相當美麗的人一頭雪白的頭髮跟如牛般雪白的肌膚，身姿纖細，彷彿一陣強風過去就能將她吹倒一般。

這樣的一個瘦弱美人正不合時宜的在自己房間內的書桌上看著一本書。瘦弱的身影就著窗外的陽光正不斷地抄寫著什麼，我記得這本書是這個古堡的前主人自己寫的，描述的是自己在領地內的生活，遇到的問題以及自己解決的方法。

事實上維絲母親出身並不好，但因為長得漂亮被安德烈父親注意到最終兩情相悅。想當然較為古板的大發雷霆，而即使是善良的安娜母親也不可能樂意見到一個比自己漂亮的女子奪走自己丈夫的注意力。也因此，在自己出生前維絲母親在這個家中是不被待見的，而維絲母親軟弱的格以及體弱多病的身體也容易讓認為這個人太做作而不喜歡她。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父親死後生了一場大病，在大家都以為維絲母親可能會隨安德烈父親而去的時候她卻奇蹟似的好轉了，不害羞地說，大概就是因為我了。那之後維絲母親努力的把身體養好並且幫忙安娜母親管理家裡的事物，即使跌跌撞撞，仍然是這樣努力了下來。仍夠像今天這樣大家親如一家，除了自己的出生，維絲母親自己的努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這樣的維絲母親，正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嗯…我果然是完全不懂女呢，即使這個女是自己親到不能再親的人。

然而在這種完全不知道為何維絲母親會突然大哭的情況，自己也只能夠用稚童聲安撫維絲母親，用的小手輕拍維絲母親的背部。然後理所當然地引發另一波的淚水大海嘯…

“我想學魔法！”這之後的遭遇我不太想細講了，我說這句話的對象是本古堡內最老資格的一位婦人，睿智的愛瑪，我父親的母親。

簡略的來說。

我被吊起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