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暮星森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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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說的話，班傑明跟愛希迅速地換了個眼，身為這個國家的高層人員，他們知道的事情遠比艾倫多，就理論上來說艾倫是不可能知道現在這個國家正面臨的危機，但是艾倫那種堅信未來一定會面臨危險的語氣讓班傑明到了些許異常。

“嗯…俗話說居安思危吧，更何況也許我有辦法應付那些人呢。”注意到他們異常的神情，我趕忙用掩飾過去，而且對我來說，那種不定型的生物反而是最難處理的，反倒是人形生物，自己應該還是有幾種辦法應付的，無氧結界只是其中一種而已。

“居安思危嗎…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勸阻你了。”班傑明點了點頭不再勸說，雖然對這個年輕人有點好，但是過多的勸告那就是多管閒事了。

“那麼…老師，接下來可以幫我們調查…了嗎。”愛希看了艾倫一眼，特地隱藏了其中的幾個字。

“走吧。”班傑明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

“艾倫先生，您可以在這片區域內自由行動，有些地方會有衛兵駐守，止進入還請您見諒。”愛希公主禮貌地說了一聲，接著就跟著班傑明離開了。

剛好這個時候，希麗斯邊著眼睛一邊走了進來，旁邊服飾的靈侍女隨即送上了餐點。

“少爺，早安。”希麗斯打了個哈欠，嬌憨的說道。

“早安，辛苦你了。快點吃一吃吧，吃完後我們去逛逛這個村落。”我笑著了希麗絲的頭，希麗斯似乎仍有點沒睡醒的樣子，反常地沒有閃開。

走出樹屋，果然這間房子是蓋在一棵巨大無比的樹上，每棵樹上由藤蔓編成的吊橋組成了錯的道路，沿著樹枝，一藤蔓順著往下，看起來應該是給人爬下大樹用的，往外一看，許多樹上都有各的木屋，大部分都是原始的木頭堆疊而成，似乎也剛好到了靈起的時刻，木屋中間或走出一些長耳朵的靈。

靈們大多皮膚白皙，耳朵尖長，頭髮大多都是綠的，只有少部分是銀或是金的頭髮，神情高傲而淡然，服尚白，靈們崇尚儉樸，所以除了少數貴族會在服飾上繡出金的紋路外，大部分都是純淨的白長袍。

作為生存在這個古老大地上最久的生物之一，靈一向以自然的代管者自居，因此他們天生就瞧不起短命的人類，髒兮兮的矮人跟魯的獸人，在最古老的年代靈貴族是將這三種人當作奴隸在使喚的，當然人類用強大的適應能力迅速的強大起來，並聯合其他兩種人種將靈踢下了主宰的舞臺。當然其他兩個種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都注意到了原本弱小的人類強大的成長力，因此在後期可以說反倒是靈，獸人，矮人聯合起來對抗人類的局勢，但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人類依舊保持了強大的韌，最終變成了分土而治的局面。

順著藤蔓滑下了大樹，只見四周都是巍然大樹，一頭小鹿從草叢中不怕生的走了過來，用溼潤的眼睛看著我們，還好奇的了我的手指。

“好可愛！”希麗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這頭小鹿，小鹿舒服的眼睛眯了起來。

“小梅，小梅你去哪裡了。”只見森林中，一個靈小孩坐在一頭雄鹿上跑了過來。

“你們是…外地人？人類？”靈小孩好奇地看著我們，專注地看了看我們的耳朵，似乎到有點奇怪。

“你好啊，我是艾倫，這是希麗斯。這是你養的鹿？”我友善的笑了下，也摸了摸那頭小鹿。

“不是喔，這不是我養的，我跟他是好朋友，只有你們人類才會自以為可以圈養動物。”小孩似乎對我們的說法不屑一顧，只是騎著公鹿繞著我們走了一圈，嘖嘖稱奇的欣賞著。

“小朋友，你在看什麼啊。”希麗斯也不生氣，只是好奇地看著繞著他們打轉的靈小孩。

“聽說人類都是大自然的殺手，動物的屠夫，不敬神者跟無信義之人，還以為人類都是三頭六臂，頭上長角的怪物，現在看起來除了皮膚黑一點，耳朵短一點外也沒什麼特別的阿。”靈小孩自然的回道。

“安！安，你又在做什麼了！”一個靈的中年婦女從遠處跑了過來，警覺的看了他們一眼。

“哼，短命種。”靈婦女小聲的咒罵了一下，拉著有點不知所措的小孩離開了，兩頭鹿也跟著四散走開。

我無奈地笑了下，拉著希麗斯離開了。

暮星森林底下順著小路直走，因為樹葉都長在頂端，所以視野倒是意料之外的開闊，時不時有一些可愛的大小動物出來好奇地看著他們，希麗斯也總是不厭其煩地小兔子，摸摸小狐狸之類的，甚至還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隻大熊正舒服地用大樹磨著背。不過比起親切的動物，那些靈們倒是一臉厭惡，甚至是帶著仇恨的看著他們，即使有些如安那樣的小孩子好奇的接近他們，多半也很快就會被大人們拉走，順道罵些短命種，反逆的奴僕，屠夫之類的。

“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子？”希麗斯看起來有點難過，雖然從小也不算嬌生慣養，但是周圍的人們多半對待她都很良善，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個村莊內受到來自群眾的惡意。

“人類的仇恨或者過了幾十年就會稍微消退，靈的仇恨往往可以綿延百年。”我搖了搖頭說道。

“靈不是崇尚和平的種族嗎？”希麗斯疑惑地問道。

“靈族的和平是指大自然，動植物之間的和平，而我們這些人，則是破壞和平的人，也就是理所當然的敵人了。”我說道，當然在某種程度上靈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過於極端的行為卻容易導致仇恨。

“破壞和平？”希麗斯問道。

“人類燒燬樹木種植糧食，矮人挖掘深山鑄造鐵，獸人蔑視自然率而為，跟靈們的教義自然是相沖突的，也因此那段時期靈大規模捕抓三種人種，並限制他們的自由試圖以此改變他們。當然最後的結果失敗了，三十年內戰爆發，各族強者十不存一，大部分的土地化作無人地帶。”我說著搖了搖頭，當然，靈限制其他種族不全是為了自然著想，其他族的暴發也未必是因為對靈有多大仇恨，只能說這是一場必然而可悲的戰爭罷了。

希麗斯似乎到有些沉重，閉口不語，我也隨地欣賞著自然的景，呼新鮮的空氣，不過還是不由得有些嘆，靈族崇尚自然固然是好的，而且長久的子也培養出了許多藝術家，許多靈繪畫跟靈音樂依然免費於人類上層貴族，但是在某方面來說簡樸就是單調，這樣子的景欣賞久了恐怕也會審美疲勞吧。

突然，我注意到前方一大片區域突兀的空了出來，原本層層疊疊的樹林在前方突然消失了，我跟希麗斯往前走去，前方詭異的一片陰暗，只有一些細微的光點投了下來。抬頭一看，只見一層彷彿烏雲一般的樹葉蓋住了整個頂端，只有一些陽光可以透過來，上面居然已經開始結果了，不過那些果子雖然小，但卻明顯地有些泛黃，我專注一看，只見周圍的樹葉也有些蔫蔫的。

“這棵大樹…覺不太有神阿。”希麗斯忍不住開口道，我也注意到跟前面那些樹林散發出欣欣向榮的覺不同，眼前的這棵樹無疑有些暮氣沉沉，連空氣都彷彿有些停滯。

“這顆大樹可不是一般的大樹，就某種程度來說應該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了。”我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去。

“神明？”希麗斯一邊跟上一邊問道。

“據說靈族有一種兵器叫做靈古樹，強者靈可以喚醒他們用來作戰，傳說在三十年戰爭中期，靈族被打得節節敗退，差點連暮星森林有丟了，這個時候女王喚醒了一顆巨大無比的靈古樹，一棵樹抵抗住了三族的強者，直到之後三族開始內鬨，靈族才算解除了危機，但是那之後靈古樹也彷彿失去了活力，迴歸成一顆樹了，但是靈們念這棵樹的大恩，因此稱之為亞神。”我解釋道。

“咻。”一箭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了過來，並且從我們兩人間穿過。

“你說蒼大人是兵器？靈古樹是我們的導師，我們的同伴，你居然拿他跟你們那些用來殺戮的的爛鐵武器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