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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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光明大陸的艾倫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瑪門給盯上了，即使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的。

艾倫爭開了雙眼，發現自己的身子格外的沉重，而看到艾倫睜開了雙眼，福俄斯解開了自己原本已經隨時準備施展的魔法。

“剝裂。”艾倫試圖站直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如同覆蓋著1層龜殼1般，好像有重物壓在身上一樣無法動彈，艾倫勉力1動，卻發現身上的皮膚如同乾涸的大地1般開始龜裂。

“那是正常的，你現在的軀體已經無限接近白銀軀體了，身體自然會發生1些變化。”福俄斯用審視的表情提醒了1句，同時也眯細了自己的豎瞳試圖觀察艾倫有沒有被惡魔附身，如果她沒猜錯，是七大罪之1降臨的話，那艾倫能夠抵抗的可能還是不多的，不過福俄斯並沒有自己神戰鬥能力相對較差的自覺，她自我覺非常良好，福俄斯認為如果艾倫真的被引誘了，那自己肯定是可以看出來的。

“是嘛。”艾倫應了1句，接著勉強站了起來，此刻的艾倫有種身體極度虛弱的覺，但是並不是大戰之後，體內掏空的那種虛弱，比較像是幼苗新生，需要時間成長，但卻充滿潛力的那種虛弱。

艾倫身上的死皮不斷的剝落下來，掉落在地上變成了小小的土堆，而隨著剝落出的卻是如同新撥雞蛋1般鮮的皮膚，隱藏在其下的卻是遠超之前皮膚的堅韌以及底下充滿暴發力的肌，而艾倫更覺自己的體內充滿著生命力，雖然現在仍然尚顯弱小，但是卻如同泊泊出的泉水1般源源不絕的持續改造著艾倫的身體。

“臭死了，快滾出我的房間。”福俄斯皺著眉頭說道，剛剛用龍瞳認真的檢查過後確認體內沒有任何地獄能量在裡面，而且照理來說，在四界通道尚未完全連通的現在，瑪門應該也只是以意識體過來而已，不太可能有那麼龐大的能量去改造艾倫，最多也只是引導艾倫信仰貪婪惡魔罷了，不過在檢查過後已經大致排除了這個可能，更何況在福俄斯的眼中這個小人類豈止天不怕地不怕可以形容，要說這傢伙會去信仰1個惡魔她還真不信了。

艾倫這時候才聞到自己身上噁心的臭味，就像是幾個月沒洗澡，然後又被水溝裡的泥湖過好幾層1樣。艾倫訕訕的笑著用微風魔法清走了地上的汙塵，然後向著福俄斯誠摯的致謝後就飛也似的離開了。

“艾倫哥哥…臭！”推開房門，艾倫卻看見小母龍就在外面，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衝出來的自己，顯然是因為擔心自己兒找了過來，但是注意到裡面波動的魔法能量，不敢貿然闖進去，怕打擾了艾倫的大事。歌赫本來一個衝刺正打算抱住艾倫，在聞到艾倫身上的味道後卻捂著自己的小鼻子後退了幾步。

“…歌赫阿，艾倫哥哥先去洗個澡，等等再陪你玩。”艾倫本來惡趣味發作想去抱一下小母龍，但是自己這小身板還是別玩這麼危險的遊戲好了，不要沒被惡魔瑪門玩死，反而被小母龍1掌拍死就悲劇了。

“姆…”歌赫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跟著艾倫去幫忙什麼的。

“歌赫，進來一下。”這個時候，福俄斯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歌赫想了想，艾倫哥哥洗澡自己也幫不上忙，先去找媽媽也好。

歌赫推開房門，看見福俄斯少見的坐在了沿，認真的看著自己。

“媽媽？”歌赫注意到了氣氛似乎有點古怪，不安的問道。

“歌赫，過來坐吧。”福俄斯拍了拍自己的旁邊，示意歌赫過來坐下。

歌赫聽話的乖乖坐在福俄斯旁邊，小腦袋順勢躺在了福俄斯的大腿上，身體也蜷縮了起來，像只慵懶的貓1般。

福俄斯愛憐的撫摸著歌赫的小腦袋，歌赫的眼睛也舒服的眯了起來。整個房間內瀰漫著溫馨的氣氛，讓人不忍打破，福俄斯到有些傷，跟自己的女兒也相處很久了，但在離別將近時仍會到難過，或許尼德霍格說的沒錯吧，自己的確是很像人類，雖然福俄斯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到傷心，才能到喜悅。

“你喜歡艾倫嘛？”福俄斯看著窩在自己腿上的歌赫問道。

“嗯，艾倫哥哥對歌赫很好。”歌赫在福俄斯溫柔的撫摸下舒服的輕哼了1聲，然後回答道。

“但是你艾倫哥哥過幾天就要離開了。”福俄斯說道。在說完這句話後歌赫的身體明顯的僵住了。

“歌赫想要跟著艾倫哥哥，但是歌赫也捨不得媽媽，不然媽媽跟我們一起走吧。”歌赫轉過頭來對著福俄斯撒嬌著說道。

福俄斯苦笑了一下，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自己的力量已經太大了，1個壓抑不住就很可能會造成大量的死傷，這也是天生就是黃金階的宿命吧，對於力量的控制遠遠不如那些慢慢爬上來的種族。雖然看似在這個大陸上已經無敵了，但是福俄斯很清楚，那些天上的所謂神明都在盯著自己，自己的離開說不定就會觸動他們的神經。

“那是不可能的。”福俄斯毫無轉圜餘地1般的說道。

“…那歌赫還是跟媽媽待在一起吧。”歌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用小手抱住了福俄斯的一副難過的樣子。

“傻孩子。”福俄斯摸的歌赫的手更溫柔了，對於歌赫選擇了自己，福俄斯的心裡還是到開心的，但是同時也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對於擁有龐大力量的生物來說，最重要的並不是力量，而是掌控力量的心志。遠古的泰坦巨人身為造物主的長子，還不是因為缺乏對力量的控制力而自取滅亡了。遠古龍或者強大，但還不到無敵，而且即使無敵的存在，如果不想活在後悔之中，仍然要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歌赫的哥哥…唉…

“那是不行的，你不能夠永遠待在我的身邊。”福俄斯堅定的把歌赫扶起，讓她端坐在自己旁邊。

“為什麼？媽媽不要歌赫了？”歌赫鼓著嘴巴問道，眼眶有些紅紅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到心疼。

“怎麼會呢，媽媽最喜歡歌赫了，但是龍族的生命是很長的，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關在這個城堡裡面陪媽媽嘛？你不想要去見識魔法師的高塔，靈的森林或者矮人的熔爐嘛？不想要讓自己這1身力量能夠有機會發揮嘛？”福俄斯看著歌赫認真的說道，當然主因還是希望歌赫能夠成長，但這卻是不能直說的。

“這…”歌赫當然是希望能夠出去的，長久歲月在城堡裡的生活已經讓歌赫到有些厭倦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渴求聽到各種各樣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又增長了歌赫對於出外的渴望，而在艾倫的到來，並講了許許多多的故事給她聽之後，對於外出的渴望已經到達了極限，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讓歌赫不願意做出改變。

“我會一直在這裡的，如果哪天歌赫出外後到累了，倦了，隨時可以回來這裡，這座城堡永遠保留著你的房間。所以，照著你的希望去做吧，我永遠支持著你。”福俄斯對著歌赫認真的說道，鼻子竟然久違的到了有些酸意。

“…”歌赫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反身緊緊的抱著福俄斯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福俄斯的衣服。

福俄斯輕輕的拍著歌赫小小的背，嘴裡輕哼著從人類那邊聽來的童謠，母女二人在歌聲中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卻帶著點傷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