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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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安少廷白天睡覺、晚上和夜裡就跟蹤守候,在各種煎熬中連續跟蹤守候了五個整夜——卻一無所獲。
現在已經是第六夜了,安少廷越來越困惑。
那個男人為何突然不出現了?難道那個人知道自己在這裡守候?這是不可能的。
安少廷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卻不敢放棄繼續守候。
他再次將他和袁可欣相遇相識的整個過程又從頭到尾地仔細回想了一遍,好象一切都很自然。他回想起他最後那晚在袁可欣那裡時曾有過的怪怪的覺,卻想不清到底那是種什麼樣的覺——她為何會主動要求他懲罰她呢?難道她會喜歡被…
突然,一個可怕而又荒謬的念頭出現在他腦子裡——會不會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個被這個女孩稱為『主人』的男人?
他到心頭一片冰涼。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一切不就全都是袁可欣一手縱和表演的?這可能嗎?她為何要這樣做?
啊?!——變態自狂!
這個可怕的詞彙一旦出現在安少廷的腦子裡,他就怎麼也揮之不去。
安少廷從頭到尾將事情又仔細地思考了幾遍,越想越覺得事情實在離奇得本無法解釋——受到一個男人如此殘酷的奴役,不論被如何抓住了把柄,這個女孩實在沒有理由不去報警。
而且,這個城市——也許就在這個區附近怎麼會有和他長得如此相象的男人?以致於她會幾次認錯?
這不是情小說!這不是好萊塢電影!這是活生生的現實——二十一世紀的社會,怎麼可能還有這種離奇的事情發生?——一個少女被一個變態的男人調教成奴供他隨時享樂發洩?
這實在讓人無法相信——也許本就沒有這樣的『主人』。
如果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來解釋這一切——這個袁可欣是個極端變態的自狂。
她利用了他的善良的心腸——當然更是利用了他的一個最大的弱點——好——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弱點。
試想,有哪一個男人會拒絕一個女孩假裝認錯人後主動獻上的口?有哪個男人能夠抵禦擁有一個送上門來的奴?
而且八成的男人必定都會象他安少廷做的這樣——乾脆就將錯就錯,乘機大賺這個看似無辜的女孩的便宜,而且每個人都會有的自私心會讓他們不願將這種豔遇輕易告訴任何人。
而且,象他這樣冒充『主人』的男人還不敢就貿然去仔細訊問她的許多細節——必定都會害怕問多了會穿幫,而且都還怕得要命,只想賺個便宜就走。
天那!這一切如果真是這個女孩心的設計,那麼,這個設計就簡直是太周密、太巧了——看上去十分大膽,但又十分安全,真是完美得毫無破綻。
怎麼會有人能將這一切看穿呢?
況且,就算有人懷疑起來,就象他安少廷現在這樣,他又能怎麼辦呢?去將她暴打一頓?強姦一輪?這不正是這個袁可欣求之不得的嗎?
她就是喜歡讓男人凌!她那軟弱、可憐、恐懼、驚嚇、一切的表情都是表演出來的!她的天真無瑕純潔無辜的弱女子形象都是經過心包裝過出來的!
天那!安少廷不敢想象下去。他難以忍受自己十多天來在心裡一直想著念著思著的純真的夢中女孩會是這麼樣的一個女人。
但是——且慢。如果一個女孩是自狂,她難道非要費這麼大的勁去故意營造出這麼一種曲折複雜的情節來騙他?難道要找個自願暴她的男人還不容易了嗎?
為何非要這麼做呢?做別人的奴實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她還不名譽掃地、恥辱到極點?為何要假裝成一個奴的樣子呢?
變態!只有變態才能解釋。
她本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後的恥辱——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什麼叫恥辱的。
而且,她專門挑上他這個沒有多少經驗的男人,大概就是怕萬一事情敗而不至於失控——他太容易控制了——心腸這麼軟,為人又正直,還有誰比他更合適的了?
安少廷心澎湃、思緒起伏,難以嚥下這麼一個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