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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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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周躍峰覺得抓捕內的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還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老周突然回來了,對周躍峰說:“峰少爺,太出乎意料了,那個細並不在受傷沒有跟我去洗澡的人裡,居然還真膽兒肥了,就跟在隊伍裡。”馬猴子和東子倆人已經把他給的很混亂了,加上聽到了這消息,突然間覺就像是有人拿著個大錘子在後腦勺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頓時就覺腦袋懵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讓自己緩了緩問到:“那人拿住了嗎?”老周看出了周躍峰的狀態,稍微遲疑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緩衝的時間說到:“抓住了,我已經把他給帶回來了,就在門外。”周躍峰對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把人給帶進來,老周趕緊到門口把那人給帶了進來。

被綁著雙手的是一個小夥子,周躍峰看著他面生,就問:“老周,這小弟是在哪兒當差的?我好像沒見過。”沒等老周說話,他就自己回答了:“我是北街鋪子的,是郭掌櫃招我過來做工的,峰少爺,老周管家抓我幹啥啊?”周躍峰示意了一下,老周立刻就起了那個小弟的褲腿子,果然在他的腳踝處有一個像是一滴血落在那出現的一朵花。周躍峰說:“你是‘暗血飛花’組織的?”那個小弟一聽愣了一下。

緊接著並沒有做出他們意料中的反應,而是問到:“什麼花?哎呀我腳脖子上啥時候出來一朵花呢?”說完就拿手在上面抹了兩下,不管怎麼抹就是抹不掉,說到:“峰少爺,這是咋回事?腳脖子上咋會有花?這是啥時候上去的?”老周聽完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他給打趴下了,老周帶人一直都是很恩威並施,像這種裝傻的,也只能用這招了。那小弟吐了一口血,顯然是門牙給打掉了,哀嚎著:“老周管家饒命,峰少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這花是啥時候出來的。”說著又使勁的在腳脖子上蹭了幾下,一點作用都沒有,那花還牢牢的在腳脖子上,絲毫都沒有淡一點,老周說:“別裝了,我告訴你,在這跟我裝你還點,如實給我招來,峰少爺還能饒你不死,不然周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那小弟在來這裡當差之前就知道這周家是黑白兩道都混的,但是如果有才能,加上人又踏實肯幹,在這裡是絕對不會被埋沒的,而且薪水很高,可是如果要是作犯科,那下場都是很慘的。所以這個小弟當時就抱著要好好做的心態來了周家大院,跟著東子也做的不錯,現在也算是個小頭目了,自然知道要是欺騙或者背叛周家會有的下場。

他哆哆嗦嗦的說:“峰少爺饒命,這花我真的不知道是咋上去的,我發誓!”說著就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老周看了一眼周躍峰,意思是問他:“這小弟說的到底可不可信。”到這兒了老周其實就有些相信了。

周躍峰說:“這花是一個本組織的標記,你有這個標記就證明你是咱們家的叛徒,是說什麼也留不得了,老周,你現在就把他關進咱們的思過堂去,明天一早給我拖到亂葬崗砍了。”那小弟一聽當時就暈了過去。

老周看了看周躍峰,周躍峰絲毫也沒有還口的跡象,於是只能將那小弟給拖了下去,周躍峰看著兩人出去了,心想:“明天我倒要看看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想到這兒突然覺有些頭暈,想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

他趕緊走到了邊,盤腿坐在上,開始修煉腦子裡的《修真要旨》和《老老恆言》。兩個功法各自在身體裡運行了一個周天,周躍峰覺到渾身神清氣,他伸了伸,這時候突然覺到門口有人。

那人似乎也聽到裡面周躍峰有了動靜,就敲了敲門:“峰少爺,我能進來嗎?”周躍峰一聽又是老周的聲音,就說:“進來吧,門沒。”老周推門走了進來:“峰少爺,我怎麼看都覺得那小弟是冤枉的,不過我也奇怪了,那紋身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需要有個刺和修復的過程,如果他之前沒有,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而且是不知不覺中給他紋上的?”周躍峰說:“他不是那個細。”老周聽了這話更不明白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到:“峰少爺,您怎麼知道他不是細的?而且您知道了為啥還把他給關起來,還要明天讓人拖到亂葬崗砍了?”周躍峰沒有答話,只是笑著看了看老周,他知道老周肯定能想通。

老周想了想說:“難道峰少爺是想用他調出幕後的正主?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他的紋身是咋整的?”周躍峰說:“這東西不難,現在不怕水擦不掉的東西多了去了,臨時造假很容易,肯定是這細給他下了藥,或者是用巫術將他那段記憶給抹去了,短時間內做這麼一個花也不是不可能。”說完老周就退了出去,周躍峰一個人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鎮魂大印的一角加上一隻陰魚合在一起構成的那個鎮魂大印的碎片,以及旁邊放著的裝著佩玲靈的香爐,心想:“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現在已經有明裡暗裡好幾撥人捲了進來,而鎮魂大印還殘缺很多,看來事情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將眾人都聚集在了堂屋,周躍峰坐在主位上,那個小弟跪在下面,可能一晚上也沒睡好,加上沒吃飯,在地上不住的哆哆嗦嗦。周躍峰悠閒地喝著茶等著眾人到齊。

這天周躍峰穿著一身標準的黑西裝,看上去既神又讓人有一種從內而外的畏懼,他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手裡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其實他表面上看上去很悠閒,並沒有對下面的人有任何的緊張,實則是在察言觀,看看這個正主什麼時候能出破綻。

周家大院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多鋪子的人一起聚齊了,除了東西南北四個鋪子的人之外,還有外圍的八個小堂子的頭兒都到齊了,這也讓很多後來的人,比如東子和鬥裡四君子他們開了眼,一直以為只有東西南北四個鋪子,沒想到還有八個小堂子,看來這周家真是不可小覷。

八個堂主站在一側,另一側站著的是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和每個鋪子的管家。別看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在外表上看是管著管家的,但是其實這四個鋪子的四個管家可是掌管著鋪子的全部生意,就像老周代替周躍峰看管整個周家大院一樣。

比如拿北街鋪子來說吧,每次東子跟著周躍峰下鬥找古墓的時候,北街鋪子的生意就全權給了管家,所以這四個管家分別站在了各自掌櫃的旁邊,而且一個個的明能幹,看著就都是經商好手。

周躍峰抬眼看了看,當然還是主要看北街鋪子這邊,因為畢竟這個小弟是從這兒給抓走的,當然他們的嫌疑最大,東子周躍峰是信得過的,於是就注意到了北街鋪子的那個管家,這幾個管家還有八個堂子的堂主都是周老爺子親自選的,這一杆子也是周老爺子拉起來的,所以周躍峰自從接管了之後也沒怎麼管過。

他一邊喝茶一邊心想:“要是真是他們幾個,想要動他們還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這幾個兄弟雖然平時見不到,可是這八仙和四天王可是老爺子起來的,兩撥人情很好,也正是因為他們志同道合,所以才把周家給經營的這麼大,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幾個人還真不能輕易動。”看著眾人都來了,就將茶杯給放下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說到:“自從老爺子走了,咱們也很久沒有開堂會了,八個堂子給八仙,四個鋪子給四天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最近周家總部的事兒你們也都聽到了,地上這人是北街鋪子的,他腳踝上有本組織暗血飛花的標記,你們看看是你們誰的人。”東子走到了那人旁邊,一腳就踹到了他身上,說到:“峰哥,這人是我的,沒想到這麼不爭氣,是我的過失,沒想到是個細,要怎麼處置任憑您發落。”周躍峰沒想到東子會這樣做,不過這的確也是他的本分,現在也沒辦法了,當著眾堂主和鋪子掌櫃的面,不懲罰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就說到:“那就按家規來吧。”東子聽完二話沒說,嗖的一聲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剛要往下刺,就聽到北街鋪子裡另一個人喊到:“住手!不關郭掌櫃的事兒,是我做的,那地上的小弟腳踝處的花是我畫上去的。”說完就在北街鋪子身後的隊伍裡走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走到了東子旁邊,將腿抬了起來,咔嚓一聲死掉了綁著的褲腿,立刻就出了腳踝,那腳踝很秀氣,還白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讓人懷疑這少年的別,可是就在如此美的腳踝上卻紋著一個圖案,正是暗血飛花的那個標記,跟地上小弟的那個一模一樣。

給眾人看過了之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瓶子,東子在他身邊,立刻就給搶了過來,以為他要自殺,可是那少年卻笑了一下說:“我自己的命我當然知道珍惜,我不是想自殺,那藥水能洗掉這倒黴孩子的紋身。”說著就奪了過來,打開蓋子灑在了那個小弟的腳踝處,果然標記沾了那藥水一擦就不見了。接著他把瓶子瀟灑的一扔說到:“峰少爺,我也招認了,我才是暗血飛花組織的人,你找的人是我,這個人你放了吧,還有跟郭掌櫃也沒有任何關係。”他這個舉動把在場的人都給蒙圈了,周躍峰問:“東子,這人是幹什麼的,是你們北街鋪子的人嗎?他什麼時候來的咱們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