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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在這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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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說話的語氣也開始變的兇狠“他都病成那樣了,我想去看看他,都得不到允許,他竟然還讓葉山警告我,只要我去了,就會活活打死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別人可以去,我就不能去?!”看著他猙獰的表情,聽著他歇斯底里般的咆哮,宮下北有些心寒,他能覺的到,身邊這個傢伙似乎心理不太正常,這樣的人往往很危險。

看了一眼前面的那個女人,她竟然在對著鏡子補妝,似乎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先生就要走了。”咆哮中的河內善似乎突然一下就冷靜了,他扭頭看向窗外,嘴裡嘟囔一句,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宮下北看著他,車窗外有燈光照進來,投到對面的窗玻璃上,河內善的臉從玻璃上返照出來,可以看到有眼淚從他的眼裡出來,一直淌到下巴處。

從內心裡,宮下北非常不理解眼前這個人,從他的一言一行上能看得出來,他對赤本並不是多麼的尊敬,甚至有些仇視,但同樣也能看得出來,他對赤本的情很深。

就像葉山智京一樣,都說身居高位的人,總有自己的御人手段,從內心裡,宮下北是很羨慕赤本的,不管這個人如何兇惡,如何的暴戾,活這一輩子,身邊能有幾個如此忠心的人,他就已經很成功了,河內善不再說話。

他始終看著車外,車廂裡陷入了沉悶。車子一路向北行駛,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進入了中野區。

最後在中野本町五丁目的一處後巷停了下來。宮下北下車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巷邊的那棟建築,那是一處很老舊的一戶建住宅,有一個不大的小院落,此時,那棟老舊的小樓裡有燈光透出來,顯然是有人住在這裡。

河內善下車後直奔院落的正門,而那個叫櫻子的女人比他動作更快,已經先一步把院門打開了,宮下北跟著兩人進了院子。

就看到住宅的正門被人打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從門裡走出來,一聲不吭的跪在了門前的迴廊上。

河內善在迴廊下脫掉鞋子,走上去的時候停住腳步,側過身,對跟在身後的宮下北說道:“良一先生,這是伊田健治和三島雲子,他們負責看護這個地方。”宮下北點點頭,同樣步上回廊。

他面向地上的兩個人,鞠了個躬,說道:“辛苦了。”地上的兩個人趴伏在地上,也不抬頭,也不應聲。

“去把門打開,”河內善等他直起來,面無表情的對兩人說道。

“嗨!”地上的兩人飛快爬起身,快步走進門。門內的客廳並不寬敞,擺設也有些陳舊,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處民居,而且房子的主人生活條件並不怎麼樣。聽河內善的介紹,男人姓伊田,女人姓三島,兩人顯然不是夫,那麼,他們應該就是以夫的身份作掩護,專門在這裡看守一些東西的。

客廳的餐桌上擺放著晚餐,看樣子這兩人剛才正在吃飯,宮下北瞟了一眼,發現矮桌上的晚餐非常簡單,就是米飯再加一份炒豆芽,甚至連湯都沒有。

兩個人進了客廳,直接去了茶室,宮下北跟在河內善的後面,剛走到茶室門前,就看到伊田和三島已經將茶室中的一個立櫃推到一邊,顯出後面的一扇鐵門。

河內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過去將鐵門打開,說道:“良一先生,這裡是一處需要你接手的地方,跟我進來吧。”宮下北沒有猶豫。

他徑直走過去,從河內善的身邊經過,進了密室。很奇怪,密室內的擺設與當初葉山智京那個地下室差不多,都是擺滿了一個個的書架。

而書架上則是擺滿了一個個的檔案匣,在門邊的位置,同樣擺放著一張書桌,與葉山智京密室中的那個書桌同一款式,只不過上面什麼都沒有。

“這些都是什麼?”宮下北在第一個書架前走過去。

在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停下腳步,他伸手從書架上拿了一個檔案匣下來,一邊打開一邊問道。

“這上面都是我們的人,”河內善上前兩步,伸手在書架上拍了拍“後面那些,是蒐集到的一些資料。”宮下北這時已經打開了檔案匣,匣子裡最上面是以一個檔案袋,他將檔案袋拿出來。

把匣子放到一邊,隨後打開檔案袋的封頭,朝裡面看了看。袋子裡都是一些照片,有個十幾張的樣子。將照片拿出來。

一張張的看,宮下北發現,第一張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有一個五六歲大小、渾身髒兮兮的孩子,她站在一面斑駁的磚牆邊上,怯生生的看著鏡頭的方向,而在她的身邊,倒著兩具屍體,一男一女。

宮下北將照片翻過來,後面果然有字,上面寫著:1974年7月,朱邦山,阮秀文。朱邦山,宮下北是知道的。

那不是人名,而是一個地名,在越南的中部,越南戰爭的時候,那裡發生過著名的德河谷戰役,阮秀文應該是照片中那個女孩的名字了。

再看後面的照片,內容都是同一個女孩,不過每一張照片裡,女孩都比前一張照片中大了一些,而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中就是一個容貌秀麗、身材高挑的大姑娘了。

她穿著一身淺綠的和服站在鏡頭前,背後是一片靜謐的海灣。***將最後一張照片翻過來,看了看背面,果然有字:“1992年7月,東京。”沒有名字,只有拍照的時間和地點。宮下北將相片放在一邊,又從檔案匣裡拿出第二份文件。

有些意外,這竟然是一份學籍信息,是一個名叫笠原彌生的女生,在中野區立第二中學就讀時的檔案,看看照片,上面那個俊俏的女孩正是之前照片中的阮秀文。

掀開這份學籍單,裡面夾著成績通知票,宮下北看了看成績單上的內容,首頁的兩個學年,不管是中間考還是期末考,亦或是年末考,這女孩的國語、社會、數學、理科、英語五大科目,成績都在90分以上。

而班級平均分則基本都在40分上下。再翻一頁,後面的三個學年年度成績記錄,包括五大科目,再加上音樂、美術、保健體育以及生活技能四個方面,所有科目的測評成績都是5分,也就是最高的滿分。

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學霸呀。匣子裡的第三份文件,同樣也是學籍信息,不過卻是私立桐朋女子高校的學籍信息。宮下北隨意翻了翻,發現這個原名阮秀文,現在名為笠原彌生的女孩子。

在高中裡依舊是個學霸級的存在,各科成績都是優。第四份文件,是御茶水女子大學的成績記錄從記錄上看,這女孩學的是舞蹈教育學專攻,目前還沒有從學校畢業。

第五份文件卻是一個檢索目錄,上面有大量的記錄。

“5-9-213,這是什麼意思?”宮下北隨意讀了一條記錄,問道。河內善笑了笑,繞到後方的一個書架前面,從最上面一層拿了一個檔案匣下來,走回來的時候到宮下北的手裡。

宮下北將原來那個檔案匣放好,推回原來的位置,又將河內善遞過來的檔案匣打開,發現裡面有幾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他拿起最上面一個,打開袋子看了看,發現裡面有一沓照片,還有四五個膠捲。

他將照片拿出來看了看,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一沓宮照,只見在第一張照片上,一個穿著芭蕾舞舞蹈服的女孩,被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按住胳膊,面朝下的壓在一張毯子上,一個面容消瘦、看上去不過20出頭的年輕男子。

正站在一邊滿臉獰笑的脫著褲子。翻過這張照片,看了看背面,只見上面寫著“1989年6月,白井慎一次子白井裕鬥之物證”第二張照片,男子已經跪到了女孩的身後。

正低頭朝女孩‮腿雙‬間看過去,那一臉猥瑣的表情照的非常清晰,而那個女孩也一臉痛苦的仰起頭,似乎是有意正對著鏡頭的方向。宮下北一下就認出來了,女孩正是那個笠原彌生。

隨後就是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一直到第19張,可以說,這些照片記錄的就是一場強暴的全過程。宮下北將照片放回袋子裡,隨口問道:“白井慎一是什麼人?”他又不傻,當然知道這些物證真正指向的目標,並不是那個作惡的白井裕鬥,而應該是那畜生的老子,白井慎一。

“眾議員,自民黨眾議員總會幹事,”河內善說道。

宮下北點點頭,拿起了匣子裡的第二個檔案袋,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錄音帶,”河內善說道“錄影帶,下面的一個文件袋裡,是白井慎一安排秘書私下解決這件事時的錄音、影像。”

“那檢索中其它的幾項都是什麼?有關這個笠原彌生的。”宮下北想了想,問道。河內善摸索著口袋,掏出一包煙來,給自己點了一支,上一口,說道:“我們培養出來的女人,都是很出的,渴望享受她們身體的男人,可不僅僅是一個人,比如白井慎一。

他現在可是每個月都要去彌生的住處睡兩晚呢。”宮下北默然無語,過了半晌,他朝四周環顧一圈,問道:“這裡放著的,都是類似的內容?”

“是的,”河內善微笑著說道“過去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裡,先生一直都在著力做這件事,直到今天,我們才有了這些收穫。”宮下北沒有吭聲,他從河內善身邊走過去,徑直走到門口的書桌邊上,而後一個屜一個屜的找下去,最終,從右側的最下方那個屜裡,找到一份花名冊…既然這裡有這麼多人的資料,那肯定應該有一個花名冊的。

他在書架上沒有找到,自然就應該放在這張桌子裡了,在這份花名冊裡,宮下北數出來將近270個人的名字,其中男成員有67個,女成員203個,在這些中,年紀最大的已經將近五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