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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拿過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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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步追上去,抬腿就朝兔女郎身上一通狠踹。十幾腳踹下去,他已經累得氣吁吁了,可還是怒氣未消,最後,他轉過身,拿起四方矮桌上的皮鞭,高舉過頭頂,狠狠的打在兔女郎身上。

可憐的兔女郎只能抱著頭,被他打得慘叫不斷,白的肌膚上被打出一道道紅腫的鞭跡。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葉山智京帶著兩名身穿黑西裝的壯漢衝了進來,再後面,還有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最近兩年,赤本的健康狀況持續惡化。

他的糖病已經到了晚期,各種併發症都在威脅著他的生命。從年初開始,糖病引發的腎病已經趨向嚴重,所以,在他身邊時刻都有專門的醫生跟隨。

“滾出去!”看到葉山智京帶人衝進來,赤本暴怒的呵斥道。葉山智京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卻並不離開。

而是示意兩個壯漢將那兔女郎搬出去,隨即,又示意那些醫生進來給赤本做檢查。赤本怒氣未消。

他將一個湊近的醫生踹翻在地,罵罵咧咧的回到沙發前坐下,轉臉看到大屏幕上的那個醜男再次趴到那個美婦的身上,整個人突然又開心起來。

“好啊,真是個力充沛的小夥子,”肥胖的大手落在堆滿脂肪的肚子上,赤本眉開眼笑的說道“智京啊,你看這傢伙像不像年輕時的我?”

“再像不過了。”葉山智京快步走到沙發前面,雙手疊放在小腹處,弓陪笑道“我總覺得宮下君與先生似乎有很親近的血緣關係,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相像。”嘴裡這麼說著。

他飛快的朝那些面慘白的醫生們使了個眼。醫生們反應過來,有人跑去外面推來設備,開始忙碌著給赤本做檢查,此時的赤本似乎很開心了。

對那些繁瑣的檢查也相當的配合,他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神境界裡,眯著眼睛,臉帶笑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山智京暗自嘆息一聲,他看了看屏幕中那個醜陋矮小的傢伙,又看了看眯著眼睛的赤本,心神一陣恍惚。作為一個跟隨了赤本近三十年的親信,葉山智京很清楚自己這位主人的神狀態。

儘管不願相信,可他還是得承認,年過六旬的赤本,神已經出了很大的問題,說他是神經病都沒有錯。赤本說宮下北這個年輕人和他很像。

這一點真的沒有錯,兩人都很醜,出身都很卑微,也都是很有野心的人,並且為了實現他們的野心什麼都肯付出。

在過去的三十年裡,赤本一直生活在黑暗的陰影裡,他揹著數不盡的屈辱,踩著無數人的鮮血一步步走到今天,心態早已不再正常了。

權術的人總歸會沉淪在權術的泥淖中,赤本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更加悲催的是,他沒有子嗣,沒有真正的愛過任何一個女人。

在他的生活中,處處都是陰暗面,幾十年如一。類似這樣的人,心態不崩壞才是怪事呢。葉山智京很清楚,如今的赤本已經沒了上進心,當然,他也沒有什麼可以上進的空間了,現在。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存活在記憶裡,而他之所以這麼看重宮下北,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多麼能幹,多麼有才情。

而是因為這個傢伙能夠與赤本記憶中的某些影子重疊在一塊。這種重疊,令原本就神不正常的赤本失了。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獲得了重生。葉山智京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知道,赤本的確需要一個接班人,而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這個神經病患者從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

只是不知道這個同樣醜陋的年輕人,是不是能夠扛起這樣的擔子。寬敞的大房間裡,宮下北對密室中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還在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對母女美妙的體。中村美和,中村是她丈夫的姓氏,而那個名叫中村尚子的女孩,中村則是女孩父親的姓氏。

同時享用著這兩個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女人,宮下北的心裡有一種黑暗的滿足,黑暗令他覺亢奮,黑暗令他力充沛。

同時,黑暗似乎也能給他帶來一切。重的息聲中,宮下北再次爆發在中村美和身體裡,看著她昂起頭,將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伸長,發出一聲哀嘆般的呻,這才滿意的放開她筆直渾圓的‮腿雙‬,翻身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順手拿過桌上放著的半包煙,宮下北走到不遠處的窗前,伸手將緊閉的窗子推開。夜風裹夾著一蓬雨水撲面而來,落在他赤的身上,有一種微涼的快。

窗外,是夜凝沉的街景,那一條條空寂無人的街道上,燈光映照著如絲般的雨幕,同樣在這片雨幕下,還有著幻般的萬家燈火。嘴裡叼著的香菸被雨水打滅,宮下北將菸捲丟出窗外,一時間突然來了興致。

他轉過身,走到房間遠角的那臺鋼琴前面,短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劃拉一下,隨即就那麼光著股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裝模作樣的彈奏起來,乾澀的琴聲嘣的一下鋪滿了整個房間。

原本四肢大張,躺在榻榻米上仰望屋頂發呆的中村美和身子一顫,隨即扭頭轉向鋼琴所在的位置,當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宮下北時,眼睛裡頓時出了嘲諷的眼神。

短的手指適合用來打架,適合用來握刀,也適合用來撫摸女人光滑的肌膚,但卻不適合用來彈鋼琴,而且,鋼琴這玩意,宮下北前世雖然會那麼兩下。

但卻絕對算不上通,現在一時興起彈奏起來,就像是懂點皮的老外說中文一樣,一個音一個音的往外崩,本不成曲調。

明明彈不成曲調,可固執的宮下北也不放棄,他純粹就是自娛自樂,或者說,純粹就是在褻瀆鋼琴,不過。

隨著他在那兒一個音一個音的按,長髮披散的中村尚子卻緩緩坐起身,她曲起‮腿雙‬坐在那兒,雙臂抱著小腿,蒼白的小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血。一雙原本死灰般的眼睛裡,也漸漸有了生氣。

她就坐在那兒看著宮下北的側影,一遍一遍聽他彈出來的噪音,兩片淺粉微微開合,像是在自語一般。

沒一會兒,光芒閃動的眼睛裡竟然留下兩行眼淚。宮下北終於失去了耐,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用力伸了個懶,扭頭說道:“我餓了,拿些吃的東西來吧。”中村美和站起身。

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自己的女兒用柔弱的聲音問道:“請問,它叫什麼名字,就是這首曲子。”

“你說這個?”宮下北現在的興致很好,他伸手在某個琴鍵上按了一下,隨著“叮”的一聲,他說道“風居住的街道,就是這個名字。”這名字說出來。

他忽然想到,這該死的曲子是哪年出現的?前世,貌似是2000年之後了,管它呢,現在它屬於我了“我自己編的,怎麼樣?”醜陋的大臉上出一絲笑意,宮下北大言不慚的說道。

***空靈的琴聲在寬敞的房間裡盪漾著,鋼琴前身的少女與那婉轉哀傷的曲調,顯得是那麼矛盾,不協調。中村美和跪坐在矮桌邊上,看著對面醜陋的男人據桌大嚼,毫無形象,如果不是剛剛那一幕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簡直難以相信這麼個低級、庸俗、卑劣、醜陋的傢伙,竟然也能寫出如此哀傷動人的曲子。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宮下北可沒有考慮那麼多。

他看了一眼瞅著自己愣神的美婦人,示意在桌邊伺候的兔女郎將剛剛好的酪烤牛送到中村美和麵前,說道:“你不吃點嗎?味道很不錯的。”

“謝謝,”中村美和本能的鞠躬道謝。

等直起來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給這種人道謝?

“你的丈夫欠了赤本先生多少錢?”將一塊芝士豆腐送進嘴裡,宮下北瞟了一眼中村美和,好奇的問道。

“或許是幾十億,或許是十幾億,誰知道呢,反正是個我們這輩子都還不上的數”中村美和麵平靜的說道。

“那,中村先生就沒想過破產嗎?”宮下北嘴裡嘴嚼著豆腐,含糊不清的問道。中村美和看了他一眼,嘴角,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說道:“在還能破產的時候。

他選擇了堅持,可等他不想堅持的時候,已經沒辦法破產了。”宮下北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轉口又問道:“那你沒想過和他離婚嗎?

我看中村先生不像是能夠再振作起來的樣子,或許,現在死掉才是他最好的選擇。”中村美和沒有說什麼。她垂下頭,開始對付面前碟子裡的那塊牛

“尚子很有天賦,”宮下北端起面前的梅酒抿了一口,嘴裡嘖的讚歎一聲,說道“你應該給她找個好點的老師,或許,這孩子才是你將來翻身的希望。”中村美和抬頭瞟了他一眼,的嘴動了動,卻是沒說什麼。宮下北抿嘴笑了笑,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

在身邊兔女郎滑膩的大腿上捏一把,說道:“好啦,上甜點吧,這些東西也不要撤,等她們吃完了再說。”兔女郎彎行禮,起身朝外走去。

宮下北將面前桌上的東西推到一邊,清出一片地方來,隨即,將之前準備好的那沓稿紙放好,拿過鋼筆,開始在上面書寫腦子裡構思好的方案。

怎麼將80億元的資金從長信銀行轉入到郵政儲蓄銀行,還需要繞過長信銀行理事會監管,這個問題看似很複雜,實際上對於宮下北來說卻是簡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