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但還得給好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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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軍樂,引得路人側目,但卻沒有多少人圍觀。這就是皇民黨的宣傳隊,每逢大選的時候,他們都要出來喧鬧一番,彰顯自己的存在,不過,估計這些傢伙自己都知道,他們在任何一場大選中,都不可能獲得多少選票。
就去年的統計數據,本目前有類似皇民黨這樣的右翼團體840多個,成員十餘萬,可偏偏就連一個國會議員的席位都拿不到。
這一支宣傳隊伍緩慢行進到蛤橋路口,引路的宣傳車緩緩停在路邊,跟隨宣傳車行進的二十幾個傢伙也停了下來,有兩個做陸軍軍曹打扮的傢伙走到路中央,拔出手中的軍刀,開始表演一些劈刺的動作。
整條越中島大街一時間都被堵住了,往來的車輛過不去,只能停下來看他們的表演。剩下的那些傢伙開始趁著這個機會派發傳單,宣傳他們所謂的政治主張,此時,夕陽西下,西邊的天際處出現了一抹粉霞,很是漂亮。街道上的車輛越堵越多,有路人開始表現的不滿。
不過那些抱怨聲都被宣傳車大喇叭裡放出的音樂遮掩住了,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街道被擁堵住的時候,從四周漸次圍攏過來十幾個面帶黑口罩的人,這些人混跡在人裡,毫不起眼。
堵在街道正中的兩個皇民黨黨徒剛剛耍完了一趟刀法,那木製的軍刀還沒來得及歸鞘,人群裡突然衝出來五六個戴著黑口罩的傢伙。
這些人手裡握著半米長的鋼管,圍住兩個表演刀法的傢伙就是一頓暴打。慘叫聲引發了人群的騷動,圍觀的人們開始向四周逃散。
而那些皇民黨的黨徒則試圖衝過來解圍。可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個“黑口罩”突然衝出來,人手一雪亮的鋼管,圍住這些皇民黨的黨徒就是一頓沒頭沒臉的打。
被圍毆的皇民黨黨徒幾乎是在一瞬間便被放倒了七八個,剩下的有人躲閃、逃竄,也有人試圖作出反擊。
現場徹底變得混亂,圍觀的人四散奔逃,尖叫聲混雜著慘叫聲響徹了整段街道,一個大型鬥毆現場出現了,不過,這十幾個“黑口罩”顯然不是為了傷人來的。
他們將一眾皇民黨黨徒或擊倒或驅散之後,便見有人拿著不知從哪來的酒瓶,點燃了瓶口處的布條,乒乒乓乓的砸在那輛宣傳車上。
只不過是片刻功夫,一輛中巴改成的宣傳車便燃起了大火,熊熊的大火中裹夾著黝黑的濃煙,直衝街道上空。如果此時有人在高空俯瞰整個東京的話。
就能驚訝的發現,類似這樣的煙柱並不止這一處。整個東京,在五點半到六點半之間,短短一個小時裡,皇民黨所屬的7個鼓動隊遭遇襲擊,共有42人在襲擊中受傷,同時,還有8輛宣傳車被縱火燒燬…整個東京都沸騰了。
就在東京街頭陷入混亂的時候,新宿區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彌丸夜總會。燈光絢麗的夜總會大堂內,宮下北坐在偏右側角落一個半開放式的環形卡座內,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一杯香檳,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一圈身穿晩裙的豔麗女郎。
他就像是個皇帝般的坐在一群豔姬中間,眼睛卻看著遠處舞臺上一個正在唱歌女郎,當然,如果細看的話,很容易就能發現,宮下北的目光沒有焦點,毫無疑問,他是在走神,舞臺上那個演唱的歌女儘管衣著暴,但仍舊不足以引他的眼球。
與歌舞伎町其它的夜總會一樣,彌丸夜總會的這些女郎們也基本都是些“臨時工”她們就像是大型連鎖店的商品一樣。
只是擺放在這裡,卻並不是屬於這裡,夜總會只是為她們提供了一個展示的櫃檯罷了,當然,夜總會是要從她們的收入中扣掉一部分點數的,這個比例並不低,一般都是對半分的。今晚,宮下北將整個夜總會所有的陪酒女郎都找過來了。
他不需要這些女人做些什麼,只要陪著他在這坐著就行了,至於錢,自然是一分都不會少給的。宮下北自然不是謙謙君子,不過,今晚他可不是來找樂子的,而是有事情要處理,所以。
他坐在花叢中,整個人顯得非常淡定,不,是淡漠。掏錢的金主一句話也不說,聚攏在周圍的姑娘們也不好開口,卡座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而時間就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逝。將近八點鐘的時候,森本靜奈從門口的方向急匆匆走過來。
她站在卡座的入口處,彎行禮,說道:“先生,稻本虎翁先生來了。”
“嗯,讓他過來吧,”宮下北將手中早已見底的酒杯放在茶几上,身子往後一仰,靠近鬆軟的沙發椅背裡,面無表情的說道。
“嗨!”森本靜奈應了一聲,轉身款款而去。
“來,開心起來,”宮下北雙臂一展,攔住身邊的兩個女人。
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都這樣哭喪著臉,我可是不會給錢的。”隨著他這一句話說出口,沙發上那些原本沉默不語的女人們頓時活了過來,鶯鶯燕燕的嬉笑聲響起,卡座內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都是縱橫歡場的老手了。
表演是這些女人的特長,類似這樣的事情她們做起來自然駕輕就。森本靜奈很快轉回來,不過,這一次她的身後多了兩個人,一個是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另一個卻是看著五十出頭的中年人。年輕人個頭很高,在本男人中,像他這樣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很少。
而且這傢伙不僅個頭高,身材也很壯實,膀大圓的,一看就不好惹。至於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卻是長的瘦瘦小小的,一頭的短髮已經全白了。
不過那張臉倒是非常紅潤,顯得神頭很好的樣子。年輕人宮下北認識,這傢伙是山口組的,名叫高橋久雄,是山口組木村會的會長。不用問,那個中年人就是稻本虎翁了。
皇民黨的現任黨首,同時,也是皇民黨的發起者和組建人,可以這麼說,皇民黨就是由他一手組建起來的,看到稻本虎翁出現在視線裡,宮下北的角抖動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他左手用力,將攬住的女孩扯過來,同時一探頭,將臉埋進女孩的口,在女孩的雪白脯上胡亂的親吻起來。
森本靜奈帶著人走到卡座邊上的時候,宮下北已經用牙齒將女孩裙裝的前襟扯開,一張臉都快整個埋進女孩前那道深深的溝壑裡了,宮下北就像沒聽到一樣。
繼續著自己的動作。稻本虎翁那張臉迅速漲紅,他眯眼盯著宮下北,目光中的兇狠如有實質。
“赤本先生,”身材壯碩的高橋久雄上前一步,鞠躬行禮道“冒昧來訪,請您見諒。”聽到高橋久雄開口,宮下北又在女孩雪白的峰丘上啃了兩口,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笑道:“是高橋君啊,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這裡消遣了?”這句話說完。
他扭頭看向森本靜奈,笑道:“森本啊,高橋先生可是我的朋友,你記得要招待好他,嗯,所有的開銷都算在我賬上好了。”
“是,先生,”森本靜奈恭敬的說道。
“先生太客氣了。”高橋久雄笑道“不過,高橋今天不是來消遣的,而是特意過來找先生求情的。”
“哦?求情?”宮下北裝傻道。
“是的,”高橋久雄點頭說道“我想,先生是不是與皇民黨有了什麼誤會?所以…““皇民黨?那是個什麼東西?”宮下北打斷他,不屑一顧的反問道。
“你!”稻本虎翁聽了這話哪能忍得住,他上前一步,脫口就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身邊的高橋久雄攔住了。
“赤本先生,”高橋久雄臉上陪著笑,說道“皇民黨在您眼裡當然不算什麼,不過,您的人一下午燒了他們8輛宣傳車,還打傷了幾十人,這事情搞得可是有些大了。”
“哦,宣傳車?”宮下北裝出一幅恍然的表情,說道“你是說這件事啊。”話說到這兒,他突然換了一幅憤怒的表情,提高嗓門說道:“如果是那些宣傳車的事,可就不是什麼誤會了,沒錯,那些宣傳車是我讓人燒的。
那些該死的傢伙,在鬼王神社前把我的女人撞得重傷住院,卻自始至終沒有給我任何解釋,我燒了他們的車還算過分嗎?”
“啊?!”高橋久雄大吃一驚,這件事他還真是不知情。
***高橋久雄臉上出為難的表情,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稻本虎翁,不過,看稻本一臉茫然的樣子,估計這傢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如果放在別人的身上,高橋久雄還真不是多麼的忌憚,車撞了人嘛,賠錢也好,找個小弟出來頂罪也好,事情都不難解決。
可問題是,撞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宮下北…他可招惹不起。來之前,高橋久雄想的好,他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畢竟皇民黨與宮下北之間不存在集,如果說雙方存在什麼衝突的話,也只能是皇民黨冒犯到了宮下北支持的某位參選議員。
自從大選進行以來,皇民黨就在本的4個都道府縣展開了大量的宣傳活動,他們沒有什麼自己支持的對象,倒是有一大堆反對的候選人。所以。
他們的做法就是使勁給那些反對的候選人潑髒水,其目的也不是真的就要跟對方死磕,只不過是為了對方與他們達成某種暗箱協議,從而謀求一定的好處罷了。
在本,類似皇民黨這樣的所謂組織團體,實際上就是政治氓,他們專門通過潑髒水的方式,對某些特定的政客展開政治訛詐。
他們的邏輯就是:我不給你政治獻金,也不給你政治支持,但你還得給我好處,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