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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接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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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倉小姐請隨意坐,不用客氣,”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宮下北很有風度的邀請朝倉美加入座,隨後才將目光轉向龜井靜香,說道“對不起,龜井先生,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還不承認嗎?”龜井靜香憤怒的說道“難道你敢說自己沒有在後背耍陰謀詭計,破壞我的競選?!”

“破壞您的競選?”宮下北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說道“這話從何說起?

龜井先生,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像您說的,我不過是一條守財的狗而已,一個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怎麼會有能力破壞您的競選呢?

““獻金!我說的是政治獻金!”龜井靜香咆哮道“東寶株式會社!寶冢歌舞團!松竹株式會社!圓谷株式會社!

不,不止是他們,所有最近拒絕繼續為我提供獻金的會社,難道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嗎?!”

“哦?”宮下北拿過桌邊的一條潔白巾。

在臉上慢條斯理的擦拭一番,對方咆哮時噴出的唾沫星子,都快給他把臉洗一遍了“原來龜井先生說的這些啊,”將巾重新放回到手邊,宮下北微笑道“看來,咱們之間是真的有些誤會呢。”

“家訓,”抬起頭,看向茶室門口外的梁家訓,宮下北說道“去我的書房,把書桌上那個黑的匣子給我拿過來。”

“嗨,”梁家訓應了一聲,不過卻沒有動地方,而是安排一個守在樓梯口的女保鏢去那東西。龜井靜香身材魁梧。

他擔心這個暴怒中的傢伙,會跟自己的主人動起手來。匣子很快被取過來,梁家訓親自將東西送進來,放在宮下北的面前,恰好在這個時候,碳爐上那個不大的陶壺響了起來,那是水燒開了。

淺草綾從茶盒裡用小匙撥出十幾顆茶球,分在三個茶盞裡,又續上水,這才退身跪坐到一邊。

“龜井先生。正如您所說的,良一是一條守財的狗啊,”將匣子蓋打開,宮下北從裡面取出一份摺疊好的信紙,一邊不緊不慢的展開,一邊微笑道“狗呢,不管是守財的,還是看家的,總歸嗅覺都是靈的,我最近就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或許您的困擾便與此有關呢。”龜井靜香一臉冷笑的看著他,今天既然找上門來,他當然是搞清楚問題出在哪兒了,怎麼說呢,儘管大量獻金提供人離他而去,會讓他非常的被動。

但作為一名資深政客,他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的,只不過就是過程會麻煩一些罷了,另外。

在政壇混跡多年,龜井靜香可以籌集到政治獻金的渠道很多,如果不是這次獻金風波來的太突然,他也不至於這麼手忙腳亂。

今天來見宮下北,龜井靜香可不是低頭服軟來的,他準備大鬧一場,不是單純為了給宮下北添堵,也不是為了效仿悍婦撒潑。

而是為了讓黨內那些人看看,如今這個赤本原介的繼承人已經不安分了,他開始準備挑戰大家的權威了,宮下北沒有理會對方的冷笑,他將手拿著那張信紙,很是恭敬的送到龜井靜香面前,請他過目。

龜井靜香一抬手,將那張寫滿字跡的稿紙扯過去,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動作之靈與他肥胖的身份毫無一致。

“你…你,你這混蛋!”幾乎是一目十行的將信紙上的內容看過一遍,他雙眼死死盯著宮下北,嘴裡磕磕巴巴的罵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我說過了。我的嗅覺很靈的,”宮下北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嗯,茶水有些燙嘴,但清香撲鼻,的確是好茶啊。

“這是陰謀!是你這傢伙在背後作的對不對?!”龜井靜香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想毀了我!毀了我的政治前途!你這混蛋!就算是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冷靜,龜井先生,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啊,”宮下北微笑著說道“想想看,名單上這些人,最早的從六年前就已經開始為你提供政治獻金了。

最晚的也是兩年前開始的,你覺得那可能是我的作嗎?”龜井靜香有些偏肥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轉換了好幾遍,這才頹然坐倒在地上。

本政壇上,對於一名政客來說,大部分醜聞似乎都可以想辦法遮掩,尤其是對於一名議員來說,只要不在政府中擔任公職。

即便是出了什麼醜聞,蟄伏一段時間,還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但是,在諸多醜聞中,有一種卻是很致命的,一旦牽扯其中,往往意味著政治生命的終結。

這個醜聞就是…政治獻金的醜聞其中的一類:接受外國人或是外國企業的政治獻金,在《政治資金規正法》中,限制最嚴格的就是這一條,嚴任何政治團體或個人接受來自非本國民的政治獻金。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某一個政客接受了外國人的政治獻金,就意味著賣國,是一種很嚴重的罪行。

宮下北給龜井靜香的那份信紙上,一共有12個人的信息,這12個人都是龜井靜香的政治獻金提供者,而且都是小額政治獻金提供者。

在過去的若干年裡,這些人幾乎每年都會向龜井的政治獻金管理組織捐獻幾筆錢,每次數額都不多,都是三到四萬元的樣子。

按照《政治資金規正法》的規定,凡是捐獻政治獻金數額超過5萬元的,都需要做出公示,要將捐贈與受贈人的情況公佈出來,以此來接受民眾的監督,而這些人顯然是有預謀的。

他們每筆捐贈的款項,都不到5萬元的限額,所以不需要公示,而沒有公示,自然也就沒有人去調查捐款人的底細。

12個捐贈人,不管做的是什麼營生,他們的身份都是在韓國人,換句話說,他們並不具備本國籍。

儘管他們有本人的名字,自幼也是生活在本的,可總歸改變不了他們不是本人的現實。

趕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上,一旦這個消息被曝光出去,龜井靜香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向公眾謝罪了。

難道說自己全不知情?那是用都沒有的,自己的政治對手能想出一萬種理由把自己埋進坑裡。

“你想怎麼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龜井靜香看著宮下北問道,儘管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的這些信息,又是從哪裡搞來的這些人的資料。

但有一點他卻是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對方肯定有目的,既然有目的,那就說明他有能力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對於龜井來說,他不在乎這個年輕人有什麼目的。

也不在乎對方準備怎麼做,他只知道自己必須把這個麻煩解決掉,畢竟那關乎著他的政治前途,而政治前途則關乎著他的命運。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宮下北把手伸進那個匣子裡,又取出厚厚的一沓票據,遞到龜井靜香的面前,說道:“龜井先生,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彼此都能放心,都能對方做些事情的朋友。”龜井困惑的接過那沓票據,翻看了幾張,眼睛陡然一亮,隨即,翻開的速度加快,幾乎是一張不落得逐次翻看過去,看完之後,一對眼睛四處瞅瞅,發現那個放著小砂壺的炭盆,猛地跪起身子,將炭盆上的茶壺提起來。

抖手將這厚厚的一沓票據都丟進了爐子裡。厚厚一沓票據丟在炭盆裡,先是升騰起一股白的煙霧,隨後,煙霧漸漸變黑,約莫幾秒鐘後,才騰起一團火光。

看著那竄起半尺高的火苗,龜井靜香似乎是鬆了口氣,他一把從桌上抓過夾茶盞的架子,忍著火苗的灼烤。

在炭盆裡狠狠地攪了一通,直到最後一點紙片都被燒成了灰,才長出一口氣,一股坐回到地上。***看著龜井靜香坐在對面微微氣,那白淨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宮下北微微一笑,再次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口茶。剛才被燒掉的那些票據,是信紙上那12個人捐獻政治獻金時拿到的收據。

對於龜井靜香來說,這是很要命的證據,一旦落到某個記者的手裡,他的半條命就沒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嗎?!”癱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龜井靜香的臉上突然又出猙獰的表情,他猛地跪坐起來,上本身朝宮下北湊過去,兇狠的說道“告訴你,這是做夢!

就算是你掌握了這些東西又怎麼樣?你敢出去胡說八道嗎?你這個小痞子,信不信,如果你那樣做的話,就連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你不是很瞭解中華文化嗎?那總應該知道兔死狐悲這個詞語吧?只要你敢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整個本政界,所有人都會視你為仇敵,為你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威脅!”在龜井俯身過來的時候,宮下北已經拿起了手邊的巾,他將巾擋在自己面前,免得這傢伙又把唾沫星子噴到自己臉上,直到龜井的咆哮告一段落。

他才將巾放下,面帶微笑的說道:“龜井先生,我說過了,咱們應該是朋友,可以互助互利的朋友,而不應該是敵人。”

“少說這些廢話,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龜井靜香冷笑一聲,重新盤腿坐回去,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宮下北,說道“別告訴我這些該死的朝鮮人和你沒有關係…”語氣一頓。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我明白了,是赤本原介那個老東西對不對?池上音葉!那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