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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差不多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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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咬牙切齒的聳動著股,或許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那個胖子扭過臉來,朝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很快又轉過頭去,繼續埋頭苦幹起來,朝倉美加一點都不避諱,她直接將宮下北引進客廳,示意他等在門邊的位置。胖子又揮汗如雨的努力了一會兒。

突然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冷顫,隨即仰面朝天的頓在那兒,嘴裡發出嗬嗬的嘶鳴聲,等到他平息下來。

那個女人轉過身,從沙發上扯了一塊巾,替他將間擦乾淨,隨後,又拿起一條浴毯圍在他上。

“你就是赤本良一?”在沙發邊上站了一會兒,胖子息著挪到沙發前面,一邊緩緩的坐下去,一邊看著宮下北問道。

“是,我就是赤本良一,龜井先生,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宮下北躬下,說道。

“你這個小痞子倒是很有運氣,”龜井撇撇綴滿肥的嘴,說道“說說看,你是怎麼給赤本原介那老東西灌得藥,讓他捨得將那麼大一份遺產留給了你?”這話說完,還不等宮下北開口,他又呵呵一笑,表情猥瑣的說道:“對啦,那老傢伙是個無能,你這小子看著壯實的,是不是幹了他眼,把他乾了?哈哈…““您說笑了。”宮下北彎著,語氣平和的說道。就像是對方在語言上的羞辱,對他毫無影響一般“說笑?哼,”龜井冷哼一聲,說道“我可沒興趣跟你這麼一個小痞子說笑。

實話告訴你,就算你今天不來見我,我也要去找你,黨產的明細現在是不是在你那兒?”

“是的,龜井先生,”宮下北迴答道。

“很好,回去給我把明細拿過來,”龜井著下巴,說道“赤本原介那老不死的,真把黨產當做他的私產啦?想給誰就給誰?”

“龜井先生,”宮下北微笑著說道“父親直接將黨產的經營權給我,的確不符合程序,不過,父親現在畢竟還沒有過世,他還活著。說我已經全面接手了黨產的經營,也是不準確的。”

“至於說將黨產明細給您,那就不符合組織程序了吧,我想,龜井先生的這個要求即便是在黨內,恐怕也難以獲得通過吧?”

“嗖!”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一個菸灰缸被龜井狠狠地砸過來,宮下北躲都不躲,眼瞅著它從自己耳邊飛過去,砸在身後的牆壁上。

“黨內?黨內的事情是你這麼一個小痞子能干涉的嗎?”龜井暴怒的咆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狗一樣的東西,也敢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消失!”***“龜井先生,您就算是讓我立刻消失,明細也不能給您,”宮下北面不變,仍舊是淺笑著說道“規矩始終就是規矩,如果您認為我父親沒有資格再打理這份黨產的話,可以請佐竹真生先生來找我,我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份明細出去。”佐竹真生是自民黨黨產會幹事長,主要工作就是負責管理自民黨的黨產,當然,這指的是能見光的那一部分,絕大部分都是來自各個方面的政治獻金,不過,地下黨產這部分。

他也是有權力管理的,但是沒有權力直接更換地下黨產管理人,而是需要經過黨內談論協商後,得出一個各方都能接受的結果,然後再更換人選。

“赤本良一!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到底嗎?”龜井靜香似乎是壓制住了自己暴怒的脾氣,他陰沉著臉,兩個浮腫的眼泡眯成一條縫隙,兇光畢的盯著宮下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怎麼敢與龜井先生做對,”宮下北再次躬下,語氣平和的說道“就像先生說的那樣,我只是狗一樣的東西,而我這條狗的職責。

就是守住屬於整個自民黨的黨產,並且盡一切努力讓它獲得盈利。”

“盈利?”龜井靜香哼一聲,說道“那你來告訴我,你和赤本原介那條老狗是怎麼讓黨產盈利的?去年一年又盈利了多少?

為什麼我的分紅會從去年的14億元,降到了今年的9億元?”

“做生意總是有賺有賠的。更何況,現在國內的不景氣已經人盡皆知了,經濟面的持續下行,影響到了方方面面,”宮下北平靜地說道“這一點,相比龜井先生也是很清楚的。”

“那又怎麼樣?!”龜井靜香怒道。

“那意味著,今年黨產經營還能產生分紅,已經是父親努力工作的結果了。”宮下北笑了笑,說道“而且,龜井先生應該已經看到賬目了。

父親今年可是取消了自己的分紅的。所以,他即便是躺在了病上,也是一條非常稱職的守財狗。”龜井靜香沉默了,過了片刻之後。

他才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要按照規矩來,那我就按照規矩去做。你這個混蛋給我等著,我會立刻提出議案,要求更換黨產管理人的。我不相信你。

就像我從來都不相信赤本一樣,”宮下北也不吭聲,他再次彎行禮,算是給了對方一個答覆。從龜井靜香的私宅裡出來。

在走到院門口之前,宮下北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平靜,可就在他走出院落的那一刻,面就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紫,那是盛怒到了極點的表現。鑽進車裡。

等著梁家訓在外面將車門關上,宮下北扭過頭,看向路邊那棟外觀很普通的別墅,那雙眼睛裡全是惡毒的目光。

就連眼皮都在一下一下高頻率的顫動,他緊緊握成拳的雙手也在發抖,因為用力過大,手指連同手背都變得蒼白了,羞辱,這是赤的羞辱!

自從接受自民黨地下黨產的管理工作以來,宮下北拜會過不少自民黨籍的議員了,這裡面有眾議員,也有參議員,還有一些地方的議員。實際上。

他能受到這些人對自己的輕慢,但真正如此當面羞辱他的人,還是第一次遇上。過去,他總覺赤本的心理有問題,暴戾、喜怒無常、喜歡耍陰謀詭計。

而且對權力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慾望,為了攢取權力,他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可是經過今天這件事,宮下北算是明白了,赤本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態。

類似龜井靜香這種高高在上的政客們,是真沒把赤本當做人來看待啊,當然,也更不會把他這個赤本的接班人當做人來看待了,這個政治圈子的結構,就像是個金字塔,哦。

或許更像是條食物鏈,在很多人眼裡,赤本可能是生活在食物鏈上游的大鱷,可是在龜井靜香這樣的人眼裡。

他就只是一條看守財產的狗。可悲吧?可現實就是如此。這世上沒有誰願意做別人的一條狗,哪怕是再沒有骨氣的人都是如此。赤本的各種作為,實際上就是為了擺脫這種做走狗的命運,再往深層裡想一想,那些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

或許大體都是同樣的心態吧?

“主人,現在去哪兒?”副駕駛座上,梁家訓小聲問道。宮下北鬆開攥緊的拳頭,深一口氣,又看了一眼街邊的那棟別墅,沉良久,終於說出一個地址:“中野,本町,五丁目。”梁家訓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緩緩地轉過身去。中野本町五丁目,幾天前那個夜晚,河內善第一次帶他去的那棟民居。車在門外停住,梁家訓替宮下北將車門打開。

等他下車之後,便安靜的守在車邊上,並沒有跟他一塊進去。與上次來的時候不同,這次住在這裡的人已經不再是伊田與三島,而是換了另外一對年輕一些的男女。

宮下北按下院門外的叫鈴,看著那個身材瘦弱的男子從裡面出來,替他打開院門。跟在男子的身後進了院子,直接上了居所門外的迴廊,客廳內,兩人跪在門內,恭敬地行禮,問候:“主人。”

“伊田和三島呢?”宮下北打量了一下客廳,與上次相比,客廳佈置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麼的簡陋。

“主人,伊田君和三島小姐去了德國,”跪在地上的女子小聲說道“河內先生說。

他們的病在那裡能夠得到更好的治療…謝謝主人。”

“你們叫什麼名字?”宮下北問道。

“小柳孝太、泉理沙,拜見主人。”兩人匍匐在地上,說道。

宮下北點點頭,轉身走向茶室。小柳孝太與泉理沙慌忙爬起來,先一步跑進茶室,將擋在牆邊的立櫃挪開,看到那扇躲在立櫃後澤黝黑的鐵門,宮下北停住了腳步。

他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約莫遲疑了三四分鐘,他突然轉過身,毫不停留的出了茶室,離開了這棟簡陋的宅子,重新上了等在院門外的車。

“去東大附屬病院。”回到車上,宮下北陰沉著臉,說道。車子重新開動起來,很快離開了這棟宮下北非常不喜歡的宅子,不過,宮下北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就在宅子二樓。

正對著院落正門的那扇窗戶內,有兩個人在默然無語的觀察著他的行動。這兩個人中,一個是河內善,另一個卻是個表情刻板、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兩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體型,只不過,表情刻板的中年人顯得很有氣質,一看就是個很有修養的傢伙。東大附屬病院,赤本的病房內。

宮下北換了一身藍的無菌服,安靜的坐在病邊上,而在他的對面,淺井荔香也穿著一身無菌服,面帶微笑的坐在那兒。

正與赤本小聲聊著什麼。今天赤本的神狀態明顯不錯,那張益消瘦的臉上,膚似乎都沒有枯灰了,只是雙眼的眼泡腫的更加明顯。聽醫生說。

他這兩天睡得不好,病痛正在折磨著他的神經,可他卻拒絕使用鎮痛的‮物藥‬…老頭的求生意願很強,他認為使用杜冷丁可能會讓他在昏睡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