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應該是自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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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池袋,炙綠居酒屋。”告訴開車的保鏢一聲,宮下北倚進了座椅內。炙綠居酒屋在東京還是有些名氣的,這是一家大型的居酒屋,巧的是,這家居酒屋的東主便是赤本,而現在則是宮下北自己,不過真正負責打理它的,則是立川千惠美。
電話另一頭,大野嘉信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整個人都不好了,說實話,上次宮下北是跟他說過,讓他照顧著澤口一些,可大野嘉信就沒怎麼往心裡去。
他太瞭解這些大人物們了,在他們眼裡,這些所謂的明星們不過是玩物罷了,睡過之後,誰還會把她們放在心上?可誰能想到,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這位宮下先生竟然又把澤口給想起來了,這是沒玩夠嗎?這一個沒玩夠不要緊,大野嘉信可就不好受了。
對他來說,宮下北這類人就是大爺,就是衣食父母,不管哪一個他都是得罪不起的,更何況他的消息靈通。
儘管不太清楚宮下北的底細,卻也知道他的背景很不簡單,就連三浦賀陽那樣的人物,都得上趕著去巴結他。大野嘉信不知道今晚澤口的應酬是怎麼回事。
但需要這些女人出面的應酬,大多都是一回事,要是有什麼不堪的場面被宮下北看到了,大野嘉信覺自己很可能就會倒黴。
顧不上想太多了,被宮下北掛斷電話之後,大野嘉信趕緊收拾收拾出門,他得趕去池袋那邊看看。
從東大附屬病院到池袋,距離不算近,但也不算遠,頂著小雪,宮下北的車隊不到四十分鐘就趕到了那家炙綠居酒屋。
與一般的家庭作坊式居酒屋不同,炙綠居酒屋有三層,一層就是普通的居酒屋,和小酒吧差不多,二樓三樓則是包廂,比較私密。
宮下北居酒屋正門,目光四處轉了轉,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卻看到大野嘉信正在吧檯前同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說話,見到自己走進門,這個以娛樂經紀人自居的皮條客第一時間跑過來。
“宮下先生,我問過了,澤口小姐和…”大野嘉信顯然也是剛趕過來的,油亮的腦門上全都是汗。
“人在哪兒?”宮下北打斷他的話,直接問道。
“我問過經理了,可她不肯說,”大野嘉信一臉為難地說道。
“那就自己去找,”宮下北扭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梁家訓,說道“上去找。”
“嗨!”梁家訓弓行禮,隨即朝跟在後面的幾名保鏢使了個眼。七八個人躬身行禮,而後徑直朝樓梯的方向湧過去。
“哎!你們要幹什麼?!”吧檯內的那個女人看到這副架勢,急忙招呼店裡的服務生阻攔,同時大聲說道“你們這些傢伙,立刻離開這裡,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嘴裡這麼說著。
她還真把吧檯後方牆壁上的電話摘了下來。
“我建議你先給立川千惠美打個電話,”宮下北快步走到吧檯邊上。
看著這女人說道“你向她問清楚,就說赤本良一來搗亂了,是不是需要報警。”女人正在撥號的手一下頓住。
她扭過頭,狐疑的看著宮下北,作為店裡的經理,她當然知道立川千惠美是誰,她還知道,真正知道這家店屬於誰的人並沒有多少。女人遲疑了片刻,終歸還是沒有報警,她撥了一個號碼打過去,應該是去聯繫立川千惠美了。
宮下北沒有再理她,自顧自的轉過吧檯,跟在梁家訓的身後上了樓。二樓已經亂成了個一鍋粥,在鋪著地毯的走廊裡。
就能聽到一個個包廂裡傳出來的呵斥、怒罵聲,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跟著宮下北的這些保鏢,並不知道他要找什麼人,就連梁家棟都不知道,所以。
他們能做的就是將一個個包廂門都推開,等著宮下北自己去看。宮下北一路陰沉著臉找過去,卻沒有找到澤口,倒是有個包廂的人把他給認出來了,是之前打過道的人,名叫田坂右真,是新關西國際空港株式會社的理事長。
宮下北也沒心思搭理他,簡單的聊了兩句便往三樓走。
“赤本先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田坂右真是個身材偏壯碩的中年人。
他衣衫不整的從包廂裡追出來,一邊繫著西褲前門的扣子,一邊問道。剛才在包廂裡,他正與剛剛得手的一名空姐做男人都愛做的事情,被宮下北的保鏢踹開房門,攪了好事,原本正怒不可遏呢,可現在卻是一點發怒的意思都沒有了。
***宮下北也不說話,只是悶頭上了樓。三樓上也是一番雞飛狗跳的景象了…的確是雞飛狗跳啊,不是雞就是狗。田坂右真跟在他後面。
看著眼前這副架勢,心裡悶悶的想著:情這位青年是被人戴了綠帽子了啊,不過,為了個女人。
值得把事情鬧這麼大嗎?要是店家報了警,那可就真是不好看了,有心想要勸勸這個年輕人。
畢竟田坂右真所在的株式會社最近還要用到他,可還沒等他開口呢,這年輕人已經停在了一處包廂的門口。
這處包廂很寬敞,是和式的,地上鋪著榻榻米,中間的位置擺放了一張長桌,宮下北看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裡面有八個人,五男三女,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已經站起了身。
正朝著站在門口的保鏢喝罵。剩餘的四個男人中,有三個是中年人,三個女人就依次坐在他們身邊。
最後一個應該是專門負責斟酒的,手裡拎著的清酒還沒放下呢。澤口就在正對門的方向坐著,她手裡握著一個酒杯,一張小臉潤紅的像是要滴水一樣,顯然已經喝了不少了。
“真熱鬧啊,”宮下北看了澤口一眼,砸砸舌,站在了門口的位置“請問能不能給我留一個座位呢?”
“你是誰?”站著的年輕人呵斥道“不經允許闖進別人的包房,難道不覺得很失禮嗎?
竟然還想坐下,真是讓人羞愧!”宮下北也不生氣,他笑眯眯的將鞋子脫在門口,而後走進包房,繞過長桌,徑直走到表情呆滯的澤口身邊。
“澤口啊,這麼冷的天,你穿成這樣出來,難道不冷嗎?”伸手在澤口的頭頂上拍了拍,宮下北微笑道。
澤口穿著一襲亮銀的一字肩短裙,綢緞的面料,雪白的肩膀以及兩條未著絲襪、泛著光的雪白大腿,都在外面。
“你是什麼人?”坐在澤口身邊的中年人皺著眉頭,語氣不快的說道“怎麼敢這麼無理?”
“原來是西島君啊,”還沒等宮下北開口,門口的方向傳來田坂右真的聲音“哦,還有平林君和相馬君,看來你們東本道路株式會社的財務狀況已經好轉啦,竟然有財力讓你們來這裡消費了。”
“啊,田坂先生!”坐在澤口身邊的中年人正對著門,一眼就看到了面帶冷笑的田坂右真。他臉上一變,有些慌急的從榻榻米上站起來,躬身說道“真是失禮,請田坂先生不要見怪。”剩餘兩個背對著門口的中年人也跟著飛快的站起來,行禮賠罪。
“怎麼,田坂君認識他們?”宮下北微笑著問道。
“噢,算是認識吧,”田坂右真脫了鞋子,走進包房裡,說道“西島君是松尾大晴很信任的幹事長呢,主要負責會社的輿論公關,很能幹啊。”松尾大晴是現任的東本道路株式會社會長,這個人宮下北認識,還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確實很能幹啊,都準備幹到我的女人身上來了。”宮下北盤腿坐下,一把將澤口攬進懷裡,一邊在她雪白的肩頭親吻著,一邊笑道。西島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不認識宮下北。
但卻認識田坂右真,既然這兩人待在一起,那麼很顯然,身邊這個年輕人也是他招惹不起的。
“西島君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田坂右真呵呵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西島啊,你不認識赤本先生對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赤本良一先生。”西島的眼裡閃過一絲茫,很顯然,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啊,對啦,赤本先生剛用這個名字沒有多久,”田坂右真拍了拍腦門,笑道“他原來的名字叫宮下北,這個名字你肯定聽說過了。”果然,西島一愣,隨即慌亂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轉身對著宮下北就是九十度的鞠躬,說道:“非常抱歉,宮下…哦,赤本先生,我…”宮下北不等他把話說完,已經慢悠悠的說道:“喜歡這女人的大腿嗎?”嘴裡說著,他把手伸到桌下,摸上澤口光滑白的大腿,嘴裡還讚歎道:“你瞧,肌膚白皙又有彈,摸上去很有手吧?”
“我,我不敢,我沒有,赤本先生,我真的沒有…”西島的腦袋都快埋到褲襠裡去了,嘴裡毫無邏輯的辯解著“真的沒有嗎?”宮下北仍舊笑眯眯的說道。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西島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下來,打在身前的榻榻米上。宮下北的視線從包廂內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卻是落在了平林身邊的女人身上。
“原來富田小姐也在啊,”目光閃了閃,宮下北笑道“看來你和澤口還真是有緣分呢,一樣的名字,又在一部劇裡出演角,現在又一起出現在這樣的應酬裡,嗯,你們是好姐妹嗎?”被稱作富田的女人不敢看他,一張漂亮的臉蛋刷白刷白的,偏於消瘦的身子還在微微打著顫。
“嗯,有美人相伴,必須多喝兩杯,”宮下北將目光收回來,從澤口手中將那杯酒拿過來,舉在面前,笑道“我冒冒失失的不請自來,就先自罰一杯吧。”
“不敢,赤本先生,應該是我自罰,我自罰。”西島弓著,連忙說道。宮下北笑道:“哦,那就罰吧。”轉過頭,他又問澤口:“剛才喝過幾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