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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從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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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面,依次是什麼吉井行、江崎亞矢、田中佳子什麼的,狀態都是“任務中”而下面的15個,標註的則是“進習中”宮下北明白,所謂任務中,應該就是已經開始做事的人,而進習中的,則是還在接受培訓呢。

看看這些人的年齡,進習中的從七八歲開始,到十六七歲的都有,應該猜測沒錯。

“只有這些人嗎?”宮下北將花名冊翻了一遍,按照年齡排序的話,這些人中小室櫻子是年齡最大的了,也不到30歲,過了年才28歲。

“年紀超過30歲的都退休了。”河內善朝另一本花名冊,也就是宮下北最早拿到的那一份揚了揚下巴,說道“都在那裡面。”宮下北點點頭,將花名冊丟到一邊。

而後看著河內善,說道:“我不知道父親以前是如何安排你們的,當然,我也不關心那些。現在,他將這一切都給了我,換句話說,從今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將由我來做主。”

“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所做的事,但既然你在盡職盡責的做你該做的事,那我也會把我該負責做的事情做好。”宮下北語氣一頓,扭頭看了一眼跪在門外的小室櫻子,加重語氣說道:“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和你的那些人,能夠給予我足夠的尊重。”河內善嘴翕張,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宮下北擺手止住了,他繼續說道:“你可能對父親有意見,他可能的確也很苛刻。

但那與我沒有關係,在道義上也好,在責任上也罷,我並不欠你們什麼,如果你想說父債子償的話,那也沒有問題…”兩份花名冊都拿起來,宮下北直接摔在河內善面前的桌子上,說道:“花名冊上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想離開都可以。我現在可以拿出來的錢不是很多。

但幾十億元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可以提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價碼出來,我儘量去給你籌措。

這些錢,應該足夠你去自立門戶了,當然,你也可以把他們都解散,那都隨你的意,只要你今後別再來煩我就夠了。”河內善沒有說話,他從盤腿的坐姿改為雙膝跪地,隨即向後膝行兩步,整個身子都伏下去,趴跪在地上。

“當然,我同樣也知道,你將葉山死的原因算在了我的頭上,”宮下北沒有理會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可我要說的是,我的確是不信任葉山,這一點絕不否認。我和他並不悉,之前雖然有過往。

但卻沒有什麼深入的瞭解。如果換做你是我的話,你能拿出一個信任他的理由來嗎?或許你能。

但我相信如果保持理智的話,你應該會和我作同樣的選擇。”掐滅手中的菸頭,又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宮下北最後說道:“河內君,我相信你是個有擔當的人,也願意相信你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單純想讓下面的人過的好一些。”

“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也是個有擔當的人,我也想讓父親留給我的這些人能夠過得更好一些。

你出於自己的想法,可以懷疑我,我出於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懷疑你,這很公平。”河內善依舊將頭埋在地上,一聲不吭。宮下北站起身,自顧自的出了茶室,聽腳步聲,是去了二樓,不過三四分鐘,他又轉了回來,沒有入座。

就站在茶桌的邊上,將手裡拎著的一個手提箱丟在河內善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現在能給你的東西,你都拿去吧,主要是一些不記名債券,剩下的,你多給我兩天時間,我去替你籌措。

不能保證讓你滿意,但應該也不至於讓你失望。”***宮下北是真心沒有騙人的意思,箱子裡的確是一大筆不記名債券,如果河內善願意的話。

他可以全部拿走,甚至此後的幾天,宮下北還會給他更多的錢,目的就是結清彼此間的所有聯繫,他不喜歡河內善,更不喜歡他所做的事情。

在他看來,赤本當初安排這樣的事情,只是給他自己留了最後一張底牌,這張底牌沒有別的作用,只能拼個魚死網破的下場。

魚死網破,對魚而言原本就是個很可悲的下場,因為網破了還可以補上,但魚死了就怎麼也救不活了,至於撒網的漁人,又會承受多大的損失?

東西丟給河內善,宮下北直接轉身上樓,去了自己的書房。重新坐到書桌的後面,宮下北從上了鎖的屜裡將葉山智京留下的那個檔案匣重新拿出來。

取了宮原陽平的檔案出來,從頭到尾仔細去看,那個封面上有鐵臂阿童木的記事本,是一本記,屬於就讀時的宮原陽平,其中有價值的東西並不多,更多的,還是記錄一個年輕人的心路歷程。

記事本下面,就是宮原陽平的詳細檔案,按照上面的顯示,這人也是個孤兒,不過是個真正的本人。

他是當年的赤本從長崎一家病院門前撿到的,父母是誰都不清楚。赤本收養了他,供他讀書、上學,宮原陽平也很爭氣,一直以來成績都很優秀,並且最終獲得了進入松下政經塾深造的機會。

從松下政經塾畢業之後,宮原陽平先是進了松下壽電子工業株式會社,從一名普通職員做起。

不過三四年的時間,便被提拔為科長,繼而成為理事、幹事長。1981年,剛剛35歲的宮原陽平辭去了松下壽電子工業株式會社的一切職務,轉而開始從政。

他以自民黨籍的身份,參加了大阪地方議員的選舉,並獲得成功。三年後,也就是1984年,以自民黨大阪第4選區代表的身份參加眾議院議員選舉,不過遭遇了挫折,沒能勝選。

但是四年後的1988年,他捲土重來,並一舉獲得勝選,在自民黨內,宮原陽平屬於典型的少壯派。

他什麼都敢說,什麼人都敢得罪,誰的面子都不給,並由此形成了自己的作風做派,屬於很特殊的跨派系議員,而在明面上,宮原陽平與赤本是沒有什麼往來的。

他甚至屢屢攻擊赤本這個地下黨產負責人,總是揚言要調查赤本,要把他換掉,但是在陰影裡,他卻是那個總給赤本通信報信的人。

這兩年經濟下滑,赤本負責打理的自民黨地下黨產也縮水嚴重,自民黨內要求換掉他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

而赤本之所以到現在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大程度上都是得益於宮原陽平的通風報信。赤本總能在對手採取行動之前。

就先一步得到消息,並著手安排佈置,化解風險。將宮原陽平的資料放到一邊,宮下北拿過匣子裡的第二份檔案材料,正準備拆開看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了“進來,”放下手裡的檔案袋,宮下北說道。

“先生,”進來的人是松浦由紀子,她送來一杯水,放在宮下北的書桌上,說道“樓下那位河內先生不肯走,他想要求見你。”

“我知道了。”宮下北點點頭,將水杯拿過來,試了試溫度。

水是溫熱的,正好喝,他將一杯水一飲而盡,說道:“他既然不想走,那就讓他等著吧,不用理他。”話說完,他重新將那份文件拿起來。

拆開封口,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上。這個袋子裡的東西也不多,只有兩個文件簿和一串黝黑的手鍊。宮下北好奇的將那個手鍊拿過來,放到檯燈下看了看。

手鍊上的珠子是石頭,不知道是什麼石頭,之前似乎是被火燒過,那種黑就是燒出來的,有些珠子都龜裂了。

將珠子放在一邊,宮下北拿過綠皮的那個文件簿,翻開硬皮的封面,看了看扉頁,赫然發現這竟然是一個賬本,他將這個文件簿放下,又拿過另一個,同樣是打開扉頁看了看。

與之前的文件簿不同,這個文件簿的扉頁上貼著一張彩的照片,在這張照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穿著白西裝的葉山智京,另外一個卻是穿著黑晚禮裙的女人。

這女人長的很豔麗,不,不只是豔麗,還非常有氣質,讓人看一眼就會有一種討她歡喜,和她上演一場漫愛情故事的衝動。

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應該不長,因為裡面的葉山智京已經是中年了,而那個女人卻顯得很年輕,看著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宮下北將扉頁掀過去,後面就是一個人的檔案信息。姓名一欄裡填的是立川千惠美,這應該就是照片中那個女人的名字。

而後面的資料顯示,這女人是赤本在1958年收養的,收養的地點是橫濱一個名為志願者之家的孤兒院,她的父母在一場火災中喪生,留給她的全部遺物就只有那一串手鍊。

而當時的立川千惠美才2歲。後面的資料就是她的人生軌跡了,她也是赤本供養長大的,只不過她的經歷比較另類。

本女子大學心理學專業畢業之後,她竟然跑去做了一個陪酒女郎,而且一做就是近20年。

她曾經是歌舞伎町一番街從1985年到1989年,四年中公認的所謂“嬢王”而在私下裡。

她則打理著赤本名下的7處高級陪酒屋,12家泡泡浴館,6家歌舞俱樂部以及9處粉紅沙龍。

每個月的15號,立川千惠美都會跟葉山智京一次賬,這也是赤本諸多產業中,獲利很豐厚的一部分。宮下北將這個文件簿放在一邊,又將那個綠皮的文件簿拿過來,打開看了看。

與預想中的相同,這份文件簿是立川千惠美上繳盈利的記錄賬本,從1985年開始,上個月,每個月的數額都記得非常清楚,包括每一筆錢存入了哪個賬戶,都有詳盡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