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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中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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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社會很可怕嗎?”厲強打開了車內的dvd,喇叭裡傳來了羅文的《鐵血丹心》。

“當然可怕,我很怕你!”玲玲伸手撫摸厲強的背部再次懇求道:“我媽媽知道我陪客一定會傷心地死掉的,厲生你行行好吧。”車子在路燈下行駛了十幾公里,停靠在上島咖啡廳的停車場內。厲強下車給玲玲拉開車門。

“只是喝杯咖啡,不用害怕!”玲玲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咖啡廳這麼文雅的地方,一般hei社會的大哥是不會來的。

厲強替她倒了一杯咖啡,遞上聖安娜西餅,嗤笑道:“你哆嗦什麼?怕我下藥啊,要不這樣,咱們兩個換一杯。”玲玲連連點頭。厲強只得調換了兩人的咖啡。他恢復了逗的目光,笑道:“這樣可以喝了,要不要我先嚐一口,或者用銀針試毒?”玲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可真不想別的那些老大!”

“那是因為我本就不是一位老大,我是個良民。”

“不是,你不是的。我聽說過你的事蹟,至少你也算是個大英雄。聽說你不費摧毀之力,就殺死了五六名銀行劫匪,而且從劫機犯的手中救出了一位女警——真的很了不起的。”

“那你為什麼還這樣的怕我?”

“因為你是hei社會嗎?hei社會的人看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像是餓狼看到了肥羊,一定要y口的。對不起,厲生,我不是說你,你和他們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你個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喝下去的咖啡裡我已經下了藥,試試看現在是否有些頭昏。”玲玲蹭的一下站起來,顫聲道:“的確有點頭昏,你下了藥——”說著就倒在了椅子上。厲強笑著端起她的被子,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說:“騙你的,開玩笑。”玲玲憤怒的瞪著他喊道:“一定也不好笑。”

“像你這麼守身如玉的金魚還真是少見呀!”厲強在咖啡杯里加了一勺糖。玲玲自嘲般的笑道:“很辛苦的,真的很辛苦,這樣守下去,太辛苦了。”厲強又加了一勺糖,說:“不如下海,在不如就找一份別的工作算了。”

“你小心的糖病啊,吃這麼多糖!我媽媽就是糖病,年輕的時候就有,現在很嚴重了,得了腎炎,腎炎又轉成毒症,每天需要很多的錢來治病,四天要做一次化療。進去的時候是個鬼,出來也就變cheng人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厲強道:“如果你下海,還可以多掙一點錢。”玲玲說:“我嗎說過,如果我下海,他立即就藥斷she頭自盡的,所以我說什麼也不能下海。”厲強笑著凝視她說:“假如以後再有老大糾纏你你豈不是很慘,不如不要幹那份工作了。”玲玲搖頭:“不行的,我沒有學歷,找不到好工作,收入少的工作又不夠用,除非——嘿嘿——除非是有人包養。”她壞笑著說,披髮下的嘴巴,不大不小,線清晰。

“你看我怎麼樣?”厲強鄭重的說:“你剛才說,我長得‘還好’對吧?”玲玲以為他在開玩笑,捧腹笑道:“不是還好,是非常的,標準的男子漢形象,假如你沒結婚,假如我是個正經的女孩子,我一定追求你。”

“好吧,既然這樣說,我就來包養你,你開個價吧,一個月五十萬好不好,我開一張六百萬的支票給你,算是一年的定金。”說著把手伸入媳婦口袋裡掏出一疊支票,填上了六百萬的數字,然後抬起頭看著玲玲,沉聲道:“要不要。我不會強迫你的。”

“要!”玲玲撐著肚子笑:“厲生,你真是個好人,哄我開心。”厲強三下兩下的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嗤的一聲將最上面的一張扯下來,扔到她面前說:“支票給你了,人,今天晚上我可以帶走嗎?”玲玲笑不出來了,低頭看了看那張六百萬的支票,一下子尖叫起來,這對他無疑是天文數字了。她覺得面前放著一盤世上最美的美食,可是,很熱,吃下去就會燙化了肚腸,可是還是忍不住要吃。

“厲生,大小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派人殺我的。”玲玲戰戰兢兢的拿起了支票。厲強笑道:“想賺錢就要冒一點風險,世上任何人都不能隨隨便便成功。這是人間的至理。”玲玲猶豫著說:“可是這風險實在太大了,要命的。”厲強道:“我可以把著風險降低到最小,因為加入事情bao了,我的子也不會太好過。”他抬頭看了看玲玲說:“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對我有沒有好?”玲玲連連點頭:“厲生這樣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會不動心的。”厲強道:“那就好了,手下支票,跟我回龍家去吧。”回到了龍家的別墅,玲玲沒有來預期中的chu夜,而是一頓拷問。

“你的真實姓名?我知道夜總會的女孩子都有個花名,我想知道你的真名實姓。”

“我叫花小蝶,你可以叫我英文名y。”

“may,知道前兩天的命案嗎?就是大主教被殺的那一樁。”

“知道!”may一邊說著一邊tuo掉了外套,出了渾yuan的肩頭,和v字型的襯衫領口。她說:“你不是也在場嗎?那,我見到了你了。”

“我提前下車了,因為有要緊事,可是,大主教最後為什麼被人殺了,而且是用哪種方法殺死的,內臟全都沒有了,到哪裡去了。你和他一起下的車,應該多少會有些瞭解吧。”

“這對你很重要嗎?”may心想,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麼,難道大主教是三合會的人。

“我只是很好奇,你每天都做末班車的,那趟車上每天都有孩子失蹤,你有沒有看到過可疑的人和可以的事情。”

“有,當然有!”may毫不客氣的在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打開蓋子喝了一口,說:“不就是你嘍,我覺得厲生你就很可疑,方才我知道了你是三合會的頭子之後,幾乎馬上就肯定那些失蹤案都是你搞出來的。”

“怪不得你這麼怕我了!”厲強失笑道:“那你現在還是這樣想嗎?”may說:“不是,你不可能是兇手。”

“為什麼?”

“因為兇手的言談舉止不會那麼文雅,對人也不會這麼好,更加不會讓我到安全。”may蹦跳著過來,把酒瓶放在厲強左手的桌子上,xiu長的雙臂厲強的懷裡,說:“我就快愛上你了,你是我的救世主。”

“你只是喜歡我的錢罷了。”厲強坦白的說。

“不對!”may尖叫道:“我在中國城見到的有錢人多的是了,比你有錢的車載斗量,我對那些人都不屑一股的,唯獨對你,有種不一樣的覺。”厲強在吧檯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問:“什麼覺?”may想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踏實!”厲強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給她這種印象,也許是表現得過於大方和文雅的緣故吧。其實骨子裡他並不是什麼紳士。

“既然你已經很踏實了,那麼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你在末班車上到底看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除了我。”may回想了一下說:“沒有,真的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厲強引導她的記憶問:“譬如說那些丟失的孩子,他們從地鐵上下去之後,向那個方向走的,有沒有跟父母在一起。”may想了一下,忽然尖叫了一聲說:“我忘記了,我不記得了,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只有車上的記憶,下了車以後,就不知道了。連怎麼回到家的都記不起來了。”

“這麼說來,所有的人都是在下了車之後失憶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有目擊證人存在,要想找出真兇就必須找出令人失憶的原因。”厲強自己嘀嘀咕咕的說話忽然不耐煩地問:“你到底要不要我,六百萬可是很貴的呀,我不會白拿你錢的。”

“那,話我跟你講清楚了,假如大小姐那天怪罪下來,你自己頂著,誰讓你好的。”may伸出一個指頭指著厲強的口。厲強沒有注意到,她已經tuo掉了襯衫,裡面中空,白在顫動著。

“樓上!”厲強做了個請的手勢。

may說:“有錢人真是講究,沙發上不可以嗎?”may上樓的時候,xian扭動,曲線人,厲強注意到她身後褲的位置上有一個蠍子型的紋身,黑的,拇指大,栩栩如生。

龍倩文的婚是意大利名師設計的。很舒適。舒適的可以讓你每天多睡上三個小時。厲強是個多情的人,uang,他就想起了龍倩文,心,像刀割的一樣難受。臨走的時候,王律師曾經說過,摩爾星星球上倖存的人,只有他和龍倩文了。他們兩人將為民族復興走向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王律師其實就是n國特種兵的指揮官,他始宗都在打藏寶圖的主意。上次襲擊李正,只是為了讓李正把鑰匙給他所信任的人,也就是我。而第二次出現,則純屬對龍倩文的跟蹤了。

may翻了個身子壓上來,柔聲說:“你到底行不行?看你這麼壯,沒想到是銀樣蠟槍頭。”厲強苦笑道:“我在想念我的老婆,等我想玩了,你也就完了。”may嬌笑著說:“你嚇不倒我的。”厲強忽然翻了個身壓上去,緊跟著就是無休止的狂風驟雨——“沒想到你真的是第一次!”厲強躺uang上點著了一支雪茄,不懷好意的說:“其實現在假的東西有很多。”may赤著上身吃水果,若有所悟的問:“例如呢?”厲強失笑道:“女人!”may把蘋果放在頭櫃上,狠狠的在他胳膊上藥了一口,狠狠地說:“我可是真的,你的錢花的絕對的很值。”厲強哈哈大笑。

雖然以前曾經在街上混過,厲強卻實在不知道中環有這麼多家首飾店和名牌服裝店。這次跟著may轉了一圈算是有數了。他一個特種兵都累的痠背疼了,普通的男人要承受這一切,當真是不容易呀。

雖然一個下午花掉了兩百萬,但厲強一點也不心疼。他心裡有種變tai般的壓抑,總覺得不幸福不快樂,也許是失去了龍倩文的緣故吧。所以,拼命地要在生活中創造出一點笑容和火花。看著may這樣一個虛榮的女人沉在金錢中,他有種異乎尋常的滿zu

夜晚的時候,兩人在皇宮大酒店吃飯。厲強突然說:“一會兒回家的時候,我們做地鐵。”may正在吃bao魚,沒抬頭,輕聲說:“好啊!”厲強道:“你不問問為什麼?”may瞪著眼睛說:“你是老闆,當然由你決定了,我經常問問題,會被炒魷魚的。”厲強愕然。這個理由也蠻殘酷的嗎。

領略了夜中環的景之後,兩人漫步著走向地下鐵溫柔的挽著厲強的胳膊,聽著聽筒,哼著歌,把頭偎在他的懷裡。厲強一隻手拖著他的向前走。

十點鐘,地鐵準時到站。厲強拉著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的往前坐。三個小時之後,may睡著了。

厲強卻是jing神抖擻。他又看到了那一對俄羅斯的醉醺醺的情侶。此時他們正旁若無人的相擁狂吻。此外,旁邊的車廂裡有一個母親帶著孩子。

厲強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到末班車的時候,總是有一對母子或者一對父子走上車呢。這也太過於巧合了。找個時間段小孩子不是應該睡了嗎?難道是有某種神秘的力量驅使著他們走上列車的?為什麼?

這個時候,地鐵停了下來,從正對著厲強的車門外,擠進來三個人。全都穿著黑的衣服,手裡捧著厚厚的聖經,前掛著銀光閃閃的十字架。

是三位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