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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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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強搶著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必須儘快的向有水的地方走,小蓉,你的指南針拿來給我看看。”

“可是,我們怎麼能知道什麼地方有水?”蘇曉蓉遞上指南針。

厲強表情凝重的說:“我剛才一直在注意這裡的飛鳥,我看到了鷹和鳥雀,還有鴿子。鷹以及其他鳥類能從捕獲的獵物中獲取水分,鴿子和鳥雀是絕對不會遠離水源的,當他們徑直低飛時,一定是在尋找水源。剛才那幾只鴿子向南面去了,我們一路跟上去,快。”蘇曉蓉說:“總不能一直跟著水源走,我們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厲強苦笑道:“你知道這熱帶叢林有多大嗎?差不多有一個縣那麼大,可不是這麼容易走出去的。還是先找到水源再說吧。”李正說:“我們找水源,那些劫機犯也要尋找水源,很危險的。”厲強拍了拍手手:“置之死地而後生,沒別的法子,只能向前衝了。”蘇曉蓉生氣的說:“李正,那些歹徒都是衝著你來的,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李正看了看厲強沒開口。

厲強的視線以足下為半徑在四下劃了個圈子,然後向著南方跑去。蘇曉蓉和李正,也停止了鬥嘴,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越往深處走,各種檳榔樹、魚尾葵、榕樹、椰樹、棕櫚樹就越茂密越高達,樹底下生長的草類、羊齒類、小灌木、荊棘叢和各種青藤蔓生植物差不多都有三四米高。從中穿行即緩慢又艱難,必須要藉助手中的軍刺和外科手術刀才能開闢出道路來。其實,要是有一把寬刃刀或馬來砍到才是最好的。儘管他們很努力,但能見度始終無法超過五米。許多的叢林植物生有棘刺,密密麻麻的,像是刺刷一樣,梳理你身上的每一寸肌fu,讓三人全都變成了血人。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看來是劫機犯跟上來了。

李正緊張的全身搐,大聲喊:“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追上來了,我們死定了。”蘇曉蓉快速的轉動著柔膩的脖子,眼神像受驚的小鹿。厲強聽了聽槍聲,說:“別怕,還在兩三里外,你們兩個沿著直線向前跑,我來對付他們。”蘇曉蓉揚了揚手槍:“我幫你。”厲強搖頭說:“在叢林中,槍不是最好的殺人工具,有時候不但不能幫忙反而會誤事,先走吧。”蘇曉蓉被厲強目光後隱藏的強大信心所推動著向前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輕信了他。總之,她覺得自從在飛機上遇到他,他的種種行徑就絕對不像個小偷的作為。

厲強估計了一下歹徒們的方位,從懷裡掏出軍刺,看了看身旁的地勢,開始設置陷阱。由於時間有限,他只能在沿途設置了三處陷阱。都是工作原理簡單,但威力異常強大的陷阱。

第一個是誘餌彈尖樁阱。先尋找一個大叔,以青藤做成圓環,套在樹身上,削尖三隻手臂的木,固定在一細長的扳機上,扳機像手槍的扳機一樣彎曲成一百八十度。用喧譁誘餌的絆線帶動拉環,進而釋放扳機,尖樁在彎曲繃緊的彈扳機帶動下,疾速扎向獵物。其威力是可想而知的。叢林中能見度太低,一眼望去全都是綠本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除非是經受過特種訓練的戰士。只要你的腳一觸及機關那就必死無疑了。

第二個陷阱設置在第一個陷阱的兩裡之外,名叫弓阱。

用適當的彈木製成一張簡單的弓,架在固定於地面的帶叉子的兩矮木樁上,用青藤為弓弦,削尖的木箭為箭矢,箭矢搭在繃緊的弓弦上,與絆繩相連的肘節卡在箭尾側向下凹槽上的扳機上,使得張開的弓箭維持平衡。用三相距較遠,固定在地面上的短木樁改變絆繩的受力方向,獵物觸動絆繩時正好位於箭頭所指的方位。這類阱適合捕獵面奔來的大型野獸當然也包括人。

第三個是奪命落石阱。

先固定三小木樁,兩平行固定在樹幹底部,另一固定在跨過動物足跡的另一方向地面上。繩索一端吊起重物,跨過樹杈沿樹幹向下,經底部木樁,用一水平扳機夾住,維持平衡,再沿水平方向橫拉,通過地面系在第三小木樁上。青藤一旦被觸及,重物能瞬間砸向地面,奪取一兩條命,是很容易的。

厲強一邊設置陷阱一邊向後退,聽到槍聲和呵斥聲,越來越近,看了看,身邊有一顆高達六十米上下的巨木,縱身爬了上去。光禿渾yuan的樹幹幾乎就沒有一點可以接力的地方,但厲強,兩條腿上的肌繃緊了,用特殊的攀爬方法,一會兒就上升了十五六米,在努力一下,到達了二十米的高度,在四周綠葉青藤的遮蔽下,沒有人能發現他的蹤跡。就算是看到有東西移動,也必然會以為是一隻乖戾的猴子。

可是,厲強經過嚴格訓練的眼睛卻分毫不差的捕捉到了歹徒們的行進路線。這群傢伙也算是聰明瞭,他們沿著厲強等三人踩踏過的痕跡快速向前,手中的手槍和衝鋒槍不停地出子彈,發出噗噗的鈍響,那是擊中了樹幹的聲音。刀疤仔臉上的疤痕更多了,無數的比蜘蛛還大的蚊子圍著他身上的鮮血轉悠,惹得她破口大罵,煩躁的就像是被火燒著的猴子。

厲強倒掛在樹幹上,仔細的計算著這些人到達陷阱的距離,為他們的死亡進行著倒計時。

“七六五四三二一,中”只聽,哎呀一聲淒厲的慘叫,走在最前面的持槍歹徒,踩中了彈尖樁阱,扳機上的三枚六尺長尖樁同時刺入了他的心臟,在他的口掏出了個透明的大,他只哼了一哼,便一命嗚呼了,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一大群蚊子發出戰鬥機群的轟鳴聲趕來赴宴。刀疤仔正在後面爹草娘,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呆了,大聲喊:“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冒出來這個東西,我的天,他的肋骨都被打沒了——”墨鏡男似乎是刀疤仔的頭馬,一直跟在他身邊此時煞有介事的湊過來說:“這一定是當地的獵人為了捕獵而設置的陷阱我們再往前走一定要小心一點。”刀疤仔本來也沒把手下的死當成一會兒事兒,想發財就要付代價,這是早就註定了的結局,他只是擔心前面是否還有同樣的陷阱。

“你,你,你們兩個在前面開路。”他隨便指了兩個歹徒。那兩個小子目睹了同夥的慘狀,心中都忐忑不安,有心不去,可是刀疤仔已經拉響了槍栓:“ma的,快點去。”他歇斯底里的喊道。

兩個小嘍囉,此時的願望只有一個,那就是下輩子不再當小嘍囉了。戰戰兢兢的走出去有一里路,沒有遇到絲毫的麻煩,一群人開始放下心來,把剛才的慘劇當場了偶然事件。走在前面的兩個小嘍囉也開始談笑風生了。忽然,其中一個小嘍囉的腳下被什麼東西被絆了一下,緊接著聽到一聲“嘎嘣”脆響,嗖,一隻一米長尖銳的利箭破空而出,像捅破窗戶紙一樣刺穿了那名踏中機關的小嘍囉的腦門。箭矢的力道之強大,簡直超出一般機械的威力,從腦門穿過之後,緊跟著又穿透了身後一人的膛,一截血紅的箭矢才了灌木叢中。

一會兒功夫死了三個人,劫機犯們登時恐慌起來。一個個血紅著眼睛,往喉嚨裡嚥唾沫,氣的聲音比平時重了幾倍,小腿肚子開始隱隱約約的筋了。墨鏡男覺得嗓子眼發乾,艱難的咳嗽了兩聲,聲音變調的說:“老大,這可能不是獵人的陷阱,看著倒是衝著咱們來的,這可怎麼辦?”刀疤仔跑過去拔出了被稠糊的鮮血浸透的木箭,冷冷的說:“只有接受過超強訓練的特種兵戰士才有這樣的手段。你們還記得,美國的電影《第一滴血》嗎?那上面的藍波不就是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幹掉了幾十名警察嗎?”墨鏡男膽顫心驚的說:“可是,我剛才已經仔細的想過了,逃跑的那幾個人裡面本就沒有特種兵戰士。只有一個女警而已。”刀疤仔嘆了口氣,把木箭扔在一邊,做了個繼續向前的手勢,說:“你們輪在前面探路,每走一里就換一個人,大家各安天命。”厲強輕捷如猿猴般從樹上滑下來,跟隨著蘇曉蓉和李正的腳步向前跑去。沒跑出多遠,耳邊就聽到了兩聲慘叫。一定是有人踩進了落石阱中。估計一段時間之內刀疤仔應該不敢向前走了。正所謂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嗎。

蘇曉蓉聽到一串輕飄飄的腳步聲,急忙躲在刺人的灌木叢後面隔著幾片巨大綠的樹葉向外開,待看到蘇宇之後,跳出來,劈頭就問:“你是怎麼跑的,怎麼腳步這麼巧,像猴子一樣。”厲強笑著聳了聳肩:“我從腳尖和一側著地,你可以試試,假如是在平地上,可以不發出一絲聲音。在這裡嗎,就差一點。”蘇曉蓉臉一沉,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厲強奇怪的笑道:“我是什麼人,我是老鼠強,小時候,你還叫我做強哥,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的,你忘了。”蘇曉蓉臉紅了一下,轉過去,罵道:“呸,誰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了。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問問你,怎麼忽然有這麼多的本事,不但可以在叢林裡辨別方向,而且還會殺人。難道你是個殺手?”說完了,她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李正跟著嘴:“你不會是來殺我的吧。”厲強苦笑道:“我要殺你等到現在嗎?真是的,我本來就是個小偷,會殺人有什麼奇怪的。”蘇曉蓉目光中出了懷疑的神:“不對,你殺人的手段和別人不一樣,你,你更像是一部機器。”厲強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是壞人,相反倒是你,無緣無故的把我送進了監獄,人品很有問題。”

“喂,我已經解釋過了,送你進監獄的事情和我完全沒有關係。”蘇曉蓉受了冤枉心裡莫名其妙的覺得難受,只想跟他解釋清楚。

厲強本就不聽,徑直往前走:“快走吧,天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找不到水源,我們就要餓肚子了。”天變的昏黃了,蘇曉蓉趕忙跟上去,一邊喊:“到了水邊你就能搞到東西吃嗎?”厲強點頭說:“這個時候,通常可以吃人。”蘇曉蓉笑道:“那麼,我們三個先吃了誰呢!”厲強一本正經的說:“笨丫頭,當然是誰的身ti最弱,就把誰吃掉了。”李正喊道:“那肯定是我了。”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後面的槍聲一直也沒有跟上來。走了有二十幾里路就看到了一條窄窄的小河。

厲強鬆了口氣,躺在河邊上大口的氣:“好了,我們可以從這裡走出去了。”蘇曉蓉蹲在河邊洗手,問:“怎麼走出去,這裡除了水就是樹,本沒有路。”厲強身子側了側取笑她:“報考皇家警察是不是不用考智商的,你真是笨死了,這是一條活水,只要我們睡著水一直走,一定可以走出叢林的。”

“神奇什麼,你不過是狗shi運罷了。說起求生的能力,我們皇家警察要厲害的多了。天黑了,我去找東西生火,你不是說,到了河邊就有東西吃嗎?”蘇曉蓉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兒抱來很多的枯枝,她身上有打火機,試圖點火取暖。

李正抱著胳膊說:“想不到熱帶雨林的晝夜溫差這麼大!”厲強說:“因為太溼的緣故,樹葉太茂密,太陽在白天無法接觸地面,所以,積攢不下熱量。”蘇曉蓉點了半天的火,木柴也不給面子,連個火星子也沒冒出來,氣得她連連跺腳,眼珠子裡卻差點噴出火來。

厲強在一邊取笑她:“madam需要幫忙嗎?我很樂意效勞。”蘇曉蓉氣咻咻的說:“我不相信你有什麼神通,你來生火試試。”厲強走過去,蹲xia身子看了看蘇曉蓉找來的那些生活的木柴,搖了搖頭,說:“這些枯枝已經被溼的水分浸透了,你就算是把他扔到鍊鐵爐裡都不一定能夠燃燒,何況是用打火機連點燃。我有辦法,你等著。”

“喂喂喂,真的假的,可別吹牛呀。”蘇曉蓉差點惱羞成怒了,想想又覺得有意思的,跟著厲強就跑了過去。

“madam,這堂課呢是不收學費的,你可要仔細聽好了,以後再落到這種地方就不會被凍死了。”

“切,你個烏鴉嘴。”厲強翻了個白眼說:“熱帶雨林的每件物品都會散發著濃重的溼氣,收集仍然直立的死樹幹,剝去外皮,才可以用來生活。另外,白蟻巢最為乾燥,用來引火是最好的,一會兒你去收集幾個過來。”

“我不去!”蘇曉蓉撅著嘴說:“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黃。”厲強指著自己的鼻子尖喊道:“野外求生特訓第一課,我早就背的滾瓜爛了。信口雌黃?”

“野外求生特訓?你還不說你是什麼人?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某個殺手組織訓練出來的殺手對不對。”

“被你看穿了,我也不能不承認了,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是太陽系以外,亞特蘭蒂斯星球的間諜,我們星球的元首戈德米斯大人,為了打探地球上的石油儲量和電子技術的發展水平,特地把我,這個克隆人,派到你們的星球上來,一面搞破壞,一面將所有有用的訊息通過我腦袋裡的無線電接通衛星全部傳回我的母星去。這就是我的全部罪行,現在被你看穿了,我也沒打算在隱瞞下去了。都跟你說了。你不信的話,我tuo下衣服來給你看看,身頭。”說著就扯自己的上衣。

蘇曉蓉冷冷的看著她,眼神裡竟然蓄滿了眼淚,幽幽的說:“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我想從你的嘴裡聽一句實話都不能嗎?十二歲那年,你突然失蹤了,我找了你很長時間,問過所有認識你的人,大家都說沒在見過你,你到底到那裡去了?”厲強見她動了真情,心頭泛起一陣柔情,就想從實招來,可是突然聽到李正在河邊發出嗷的一聲慘叫。厲強以光的速度,掠回來河邊,不止為李正,也為逃避問題。

李正拼命地向前跑,全身都是泥漿,像個臭豬一般。身後的河水裡漂浮著一段乾枯的木頭。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被這段乾枯的木頭嚇成這樣。

厲強突然大聲喊:“槍,給我搶,是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