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神秘太玄女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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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蓬髮怪人冷叱一聲,又接下去道:“天目山百丈峰一戰,給你們師兄弟二人遁逃,本以為你們會洗心革面,虔心悔過,不敢再履中原半步,豈知你們兇心不死,受了他人利誘,竟然情願供人驅使,再度涉足中原,今宵饒你不得!”奪魄三鈴綠芒暴,怒吼道:“放,誰說老夫甘心情願供人驅使…”蓬髮怪人搖手道:“事實具在,巧辯無用,現在本人先讓你三招,這三招要儘量施為,不然你會後悔,三招一過你就無還手機會,本人可要替百丈峰慘死的那些同道,討回血債了。”
“好狂的口氣!”蓬髮怪人道:“這不是口氣問題,而是生死存亡的問題,姓殷的你趕快出招!”奪魄三鈴陰森森地冷笑道:“閣下自找死路,怨不得殷某!”出手快逾電掣,一招攻向蓬髮怪人,這一招,虛中帶實實中帶虛,只用上六成功夫,以探測對方的虛實。在他心想:現在的我已非昔年可比,任你功夫再高也難逃我最後一擊。
可是,事實卻與他的想法背馳,這招用上六成的功力,蓬髮怪人只是微微一晃,朗聲道:“第一招!”奪魄三鈴把心一橫,八成火候的“奪魄陰煞”應念而施,周身泛起絲絲白霧,排山倒海般,朝蓬髮怪人撞去!蓬髮怪人朗聲:“第二招!”同時說道:“只剩下一招,姓殷的,你倘使不施展絕學,可沒機會了。”奪魄三鈴眼見二招無效,全身大震,臉陡變,心眼急轉,右手正待往懷中摸去,野和尚揚聲朗笑道:“殷作良,你看家的玩意兒,已在咱家身上,看你述有啥活寶可現!”說畢,右手拿著三隻攏-在一起的小巧玲瓏銅鈴高高舉起一一“啊!奪魄魂鈴!”四周發出一片驚呼。不錯,這是奪魄三鈴藉以成名的“魂鈴”殷作良觸目驚心,駭得臉上毫無半點血,憑他超凡的身手,自己成名的實物,如何落入野和尚手裡都不曉得,勿怪他駭成這個樣兒。
但他是個身經百戰的巨魔,駭在心頭卻不於形,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七尺之軀的和尚,什麼時候也當起偷兒來了!”野和尚裂開大嘴,笑嘻嘻地沒有作答。
這時,蓬髮怪人揚聲道:“姓殷的,還有最後一招!”奪魄三鈴運起剛剛學上的“赤焰雪掌”雙手泛紅,嘿嘿一笑,平疾推而出,一股浚厲無比,灼灼炙人的狂風,威猛如雷的朝蓬髮怪人撞來。站在一旁冷眼靜觀的翹嘴醜怪人,自從野和尚與蓬髮怪人雙雙現身後,就一直留心-察他倆的動作,奪魄三鈴二招無效,他已靖想到蓬髮怪人的來歷,只是不敢-下斷言而已。如今奪魄三鈴最後-招出手,他已料到若是自己猜想沒錯,那奪魄三鈐盛定凶多吉少。轉忖至此,忙不迭急喝道:“奪魄三鈴,速退!”可是,已經遲了一步,野和尚叱道:“醜八怪,窮嚷啥!快要輪到你的好戲啦,勿躁”話音未了,只聞一聲怯人心神的慘嚎,人影倏分,奪魄三鈴業已仰身栽倒地上。蓬髮怪人哈哈長笑了一陣,戟指著仰倒地上的奪魄三鈴沉聲道:“若論罪行,你百死不足抵倘方一,本該一掌將你凌掉,這樣對休此種萬惡不赦之徒,太過便宜,現在讓你賞賞“三陰蝕魂”手法之滋昧看看,以懲頑惡,你的大限尚有半年,這些子裡,生比死還要難渡,就給你好好的亨受去吧!”
“三陰蝕魂”手法?這不是絕跡百餘年的絕學嗎?翹嘴醜八怪人喃喃自語般地念著,勝大變,不覺倒退了一步。此時,奪魄三鈴全身一陣痙攬,恍如毒蛇噬心,痛苦難堪,勉強以手撐身,緩緩爬起,顫聲道:‘閣下好…狠毒…手段呀!”蓬髮怪人冷笑道:“今天你才知道“狠毒”二字生成何樣?”奪魄三鈴目怨毒的光芒,顫巍地道:“閣下不把殷某殺掉,將來可別後悔?”蓬髮怪人冷哂道:“今宵不殺你的原因,是要留你帶口信給“神秘鈴聲”說有人在一個月之內,會去取他的首-,叫他準備善後之事就是!”奪魄三鈴怨毒地道:“閣下不想留個名字來?”蓬髮怪人中食兩指微作人字形,平伸而出道:“記得這個嗎?”奪魄三鈴目睹記號,臉上駭得毫無一絲血,猛道:“你…你…是…”蓬髮怪人冷叱道:“知道就好,快滾!”奪魄三鈴強奈似如毒蛇噬心的苦楚,拖著晃晃墜的身軀,就象喪考妣般地,消失在茫茫夜中。奪魄三鈴身形剛杳,蓬髮怪人冷哼一聲,轉對翹嘴醜八怪發話道:“馬天殘,可認識我嗎?”原來怪人名叫馬天殘,正是名符其人,他嘴角微動,陰森森道:“差不多了!”蓬髮怪人沉聲道:“那很好。‘碧血浮光劍’有福者得之,你們還想搶奪嗎?”馬天殘截釘斷鐵地道:“勢在必得!”蓬髮怪人冷笑道:“有我在此,你們休想得逞!”馬天殘冷嗤道:“閣下自信的話,不妨一試!”馬天殘拘魂令旗一揚。道:“北極玄冰宮,寒秀士聽令!”音落,一條人影疾場中,應道:“寒秀士候令!”馬天殘道:“即速奪取“碧血浮光劍’,不準遲誤!”寒秀士應聲:“是!”轉身向倪有慶欺來。
未見蓬髮怪人挪動步伐,已經攔住寒秀土去路,冷冷道:“尊駕不在北極納福而跑到中原受人驅使,所得的是什麼?”寒秀士雙目一翻,沉聲道:“用不著你管!”
“我偏要管!”
“那你自找死路!”
“找死路的是你!”音落“拍,拍!”二聲,蓬髮怪人身形未動,寒秀士踉蹌退後三步,冷笑一聲:“有點鬼門道。”上身微晃,雙手暴出五尺多長,電掣般地朝蓬髮怪人經心罩至。
蓬髮怪人也不閃,冷叱道:“念你尚-什麼大罪行廢掉雙臂以敬效尤,滾!”滾字乍落噴出二道血箭,寒秀士兩臂具無,昏死過去。
同時,蓬髮怪人的手中已經多了二條血淋淋的手膀,冷笑道:“馬天殘,接著,這是你的替身手臂,給你!”兩手一送,二條血臂應聲而出,分上下向馬天殘來,他伸手一抄,接住血淋淋的二條手臂,命人把寒秀士抬過一邊,給他敷了藥,然後陰森森地道:“閣下且慢得意!”拘魂令一展,揚聲道:“十大鬼王爺聽令,速布“幽門絕魂陣’困住敵人!”
“遵命!”應聲中,由西側掠出八個禿頭老者,直向蓮發怪人包圍起來。
“十大鬼王”四個字進入倪有慶耳裡,起他的舊恨,正待掠身去,野和尚急忙對他使個眼,示意不要衝動。蓬髮怪人冷嗤道:“十鬼一死一傷,剩下八人威力大減,識相的話,快叫二人出來補缺,不然,十招之內,就要你們腦袋搬家,命喪黃泉!”十大鬼王之首,嘿嘿冷笑道:“廢話少說,接招!”話落,八個人同時發動,由慢而快,捲起一幅白幕,在蓬髮怪人周圍旋轉起來。霎時,只見一圈龐大的白霧,陰寒帶熱,更似萬馬奔騰,怒海鯨波,變幻莫測地逐漸縮小。蓬髮怪人冷哼一聲,驀從懷裡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約七寸長的短劍,抱元守一,短劍平舉,目視旋轉的白霧,大有翻江倒海而神不變,山崩地裂心不驚之慨!野和尚目睹場中情況,傳音對倪有慶道:“娃兒,好戲開場了,凝神注意蓬髮怪人的動作,唔,他要出手啦,看清楚呀,只有一招,若你學會,終生受用…”傳音未完,驀見蓬髮怪人的短劍倏地暴長五六尺,金光一閃,幻起九道劍氣疾向那圈旋轉的白霧去!也就在同一時間,那圈白霧如山崩倒海般,朝著蓬髮怪人驟然壓下!眼前的情景,直令場上四周諸人,驚心動魄,不過氣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連串的慘嚎聲夾著八道血箭,直衝雲霄一一“啊!九缺連花劍劍紅!”有人驚呼而出,倪有慶連蓬髮怪人如何出手都未瞧請,場中卻已驚變,定神望去一一八個禿頭怪人的腦袋,正如蓬髮怪人所說,已經搬家碰,更-人的是,八具屍體竟然圍在蓬髮怪人四周,彷彿八卦圖形,整整齊齊的仰仆地上。再看蓬髮怪人,卻如一尊塑像,靜立場中。
此時,崖頂靜得鴉雀無聲,沉悶異常。
顯然,都給兀突的驚變所震住了,沒有人開口,也沒人氣,靜得陰森可怕!突然,蓬髮怪人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包含著淒涼的意味。笑完,喃喃祈告道:“爹,娘,孩兒已經練成九缺連花劍法,大仇有報了,您倆在天之靈安息吧!”他這哈哈大笑打破了沉悶的巖頂,驚醒了呆楞的場上諸人,馬天殘趨前幾步,冷冷地道:“想不到閣下懷有這等曠古絕技,你到底是誰?”蓬髮怪人冷哂道:“尊駕不是巳經猜出了嗎?”馬天殘醜臉微紅,冷冷道:“剛才確是如此,現在可又推翻!”
“那麼剛才你以為我是誰?”
“憨筆白多智!”
“什麼?”
“憨筆白多智!”蓬髮怪人沉思有頃,霍然道:“尊駕怎麼不說我是“痴劍”倪布賢?”馬天殘心頭一震,不知這句話的用意何在,只好冷冷道:“痴劍不像閣下的…”他話到一半,勿覺說漏了嘴,住口不言。蓬髮怪人不放鬆的接著道:“不象什麼?”
“反正閣下不是“痴劍”就是,何用多言!”
“讓你姓馬的自己去猜!”馬天殘滿頭玄霧的問道:“閣下意為何?”
“很簡單,凡是要搶走“碧血浮光劍”之人,必需經過我這一關!”
“好大的口氣,閣下是小鬼頭何許人?”
“毫無半點關係,你姓馬的若是不服氣,何妨出手一試!”馬夭殘寒笑道:“閣下自以為“九缺蓮花劍法”天下無敵嗎?”蓬髮怪人冷嗤道:“最少勝過你姓馬的幾手玩意兒多多!”馬天殘銅眼一翻,還未出口,蓬髮怪人指著十大鬼王那八具屍體,繼續接下道:“象這些不堪一擊的膿包,最少別再讓他們出來替你送死。”馬天殘怎會聽不出他的話意,心頭一惱,滿腔怒火,陰笑道:“閣下,你估錯馬某人了…”蓬髮怪人打斷他的話,冷哂道:“尊駕頂多走不上二十招,就會爬地而滾!”火上添油,馬天殘怎能受得了,冷笑一聲,厲喝道:“饒舌沒有用,接招!”人隨聲至,快逾電馳!驀地,一陣柔和悅耳的嬌,-遙傳至一一君家何處住?妾住崤山中。停轎暫借問。
或恐是同鄉。
家居絕崖側,來去斷崖邊.同是武林人,初逢不相識。
這是摹仿崔顥的長幹行而唱,歌聲嬌滴動聽,顯然出自女人之口。
馬天殘驀聞悅耳動聽的歌聲,電馳之勢猛剎,循聲望去只見一頂豔麗的軟轎,由四個絕少女抬著,冉冉向崖上而來。馬天殘目及四寶坎轎,迭忙橫閃一旁,躬身而至。
軟轎來到蓬髮怪人面前丈許地方停了下來,一聲嬌的語音,由四寶軟轎裡面傳出,道:“閣下的膽識果然超群!”蓮發怪人冷冷回答道:“謬獎,你的歌聲確實人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