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愚兒呀愚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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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道愚兒被鄉親們從狗群中救出，又被人們前呼後擁送回了家裡，這可喜壞了一家人，愚兒娘抬起了老眼混花的雙眼，高舉起了油盞，仔仔細細瞧了瞧，口裡唸叨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傻小子是我的愚兒嗎？”人們好生奇怪，難道這愚兒娘就連自己的傻兒子都不認識了嗎？這時再也沉不住氣了，七嘴八舌議論開了，這才打破了方才的寧靜氣氛，愚兒娘怔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一股坐在地上哭道:“你這個傻小子你你死到那裡去了呀”驚魂末定的愚兒看到了娘這才把膽量放大了，用瑟瑟發抖雙手將老孃扶起坐在炕頭上:“娘呀，兒錯了，兒這就給您叩頭賠不是了，請娘大人大量，海含吧愚兒連跪不起，鼻涕眼淚了一地這時的娘好像想起了什麼大事，邊招呼鄉親們邊拉起了愚兒道:“快快謝謝鄉親們吧，若不是鄉親們出手相救，你這個王八羔子早被瘋狗嘶亂了不可”說著愚兒娘哽咽了，起了衣襟擦了擦滿眼淚水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拉起了愚兒就朝裡屋走去，邊走邊問:“你說說你一整天都跑哪裡去了呀？啊呀呀！我與你媳婦兒滿山遍野找了也沒巡著你呀，氣得愚兒娘渾身發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若不是我攔著那姑娘早就跑了，你呀你，越說越來氣伸手就打了一股，囈不對呀，難道這傻小子連褲子也沒穿嗎？怎麼股上光麼唧啾地，慌忙摸出洋火划著了定睛一看，我的天呀，忙問道:你你這是咋整的咋會成了這付模樣呀氣得娘一扭身從裡屋走了出來，又是一陣子心酸，大滴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手掩著面鳴鳴地小聲哭泣起來“娘呀，你咋這麼記省不好忘省大呀”愚兒從裡屋跑了出來大聲地理直氣壯說:你昨天晚上不是讓我把驢臉還有把狗抓子洗洗嗎？還說讓我看媳婦兒愚兒終於開口了“你說說你洗了嗎？”娘氣哼哼問。

“我我我昨天晚上來馬號牽驢，飼養員老破頭不啃我牽呀，後來我趁他不注意就把給偷了出來，可是那驢怎麼也牽不走，後來我又換了個老實的這才把它牽到河邊順順當當把驢臉洗了個乾乾淨淨”愚兒臉上出燦爛的微笑“那後來呢？”愚兒孃的臉氣得鐵青又追問道。

後來？愚兒想了想，語突止了我。我。我傾刻間愚兒的雙眼裡浸出了豆大淚珠，牙齒咬得咯咯響:“那條該死二虎害得我在山上呆了一夜，連那破爪子都不肯讓我洗洗呀”

“行了行了別說了”愚兒娘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邊聽邊不斷淚哎，愚兒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又笑了笑:“兒呀，沒事兒了，娘為了你整整一夜沒睡呀，娘是為你擔心呀，看來娘是錯怪我兒了，這都是孃的錯呀，只怪我養了個傻兒呀”

“兒呀！兒呀快來呀，北屋裡鍋裡燒了一大鍋的水，娘就去往大木桶裡兌水去，讓我兒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洗得於乾淨淨好見你媳婦兒呀”說罷就著愚兒朝北屋走去“不大一會的工夫愚兒的澡就洗得了，愚兒娘換上了一身嶄新藍卡嘰，這衣服整整放了五年哪，如今那總算派上用場了”鄉親們呀，也給你們瞧瞧我這兒子有多帥，你們也瞧瞧就憑我兒這身魁梧，還怕相不中媳婦兒不成？”老孃樂的前仰後合，愚兒也樂了，只是樂得過火了，鼻子裡噴出兩個大大的鼻涕泡，樂得愚兒娘合不攏嘴，樂得鄉親們個個都笑彎了，這笑聲驚動了四方憐裡，從被窩裡爬出來都來看熱鬧了睡在北屋的山東婆子和啞巴女兒，被這突如其來喧囂聲從夢中驚醒，也從被窩專出來湊熱鬧，啞巴姑娘特為梳洗一番，待到他們走到鄉親們面前時，人們個個都驚呆了，人們個個目目相視，特別是那些沒有媳婦兒的光漢們，個個都把嘴巴張得老大，好像要把這個大**到肚子裡，那姑娘在人群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人群中有個愣頭青小夥子眼饞得口水都出來了，到他前面姑娘的脖更了，那姑娘發現了用自己袖口擦了擦，紅著臉擠出人群跑了出來愚兒家自古到今也沒有如此熱鬧過呀，小小寨子，寨前兒媳放個，寨後公公肯定聞得到，家家有啥新鮮事兒，大事兒小情兒家家戶戶都會來，今個愚兒家來了個大**姑娘，這在全寨都是爆炸新聞，誰都得來湊湊熱鬧呀“大家注意了，今天是施嬸家愚兒的大喜的子，也是咱們寨子的大喜的子，謝謝山東大姐能把這麼漂亮大姑娘嫁到咱們寨子裡來，這說明咱這小寨子還會有更大希望的，如今這年景不好，咱們人人還都在餓肚子，我們大家都是餓不死硬漢子，大家在苦上幾年，待到年景大豐收了，我保證咱們全寨沒有一個光漢，全寨的姑娘絕對不嫁出寨子”大家都聽得出這是隊長的聲音話音剛落先是幾個人稀稀拉拉的掌聲，緊接著又是幾個男人的嘆息聲“明天是七月初七，是牛郎織女相會的好子，我提議明天給愚兒成親，明天全寨社員放假一天，為施嬸和愚兒賀喜，另外我提議有糧的出糧，有力的出力，酒水隊上有的是，給大家喝個夠咱們一定把愚兒的婚事兒辦他個風風光光，熱熱鬧鬧，這下大家都高興了，叫好的，鼓掌的，歡呼聲一片“我說隊長大兄弟，真的就象你說的那樣嗎？如果是那樣那可情好嘍”這番話野得全寨子的人笑聲一片愚兒也酣酣地笑了姑娘就要做新娘子啦，笑得比誰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