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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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棋還在發呆，這些事他一時都想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怎麼會成如今這般模樣。他混沌地想著，慢慢領悟到又從詠善那逃過了一劫，不由訥訥地轉頭，看見詠善僵硬的背影。

空氣中有淡淡的麝香的靡味道，夜很靜，甚至還聽見了詠善壓抑的息，像哭一樣。可他知道詠善沒哭，詠善只是背對著他，在獨自做他剛才做的同樣的事。

詠棋恍恍惚惚覺得悲涼，這股悲涼來得無緣無故，不知因頭在何處，可就浸在心頭，涼得他一陣陣打顫。他看著詠善的背影，喉嚨好像被什麼哽住一樣，屏著呼。直到詠善發出輕微的聲音，僵硬的背影稍鬆動了剎那，詠棋知道他抒解了，才戰戰兢兢伸出手，撫了撫詠善的肩。

“別碰我。”詠善沒回頭，狠狠地把他的手甩開。

詠棋鼓起最大的勇氣伸手，結果討了個沒趣:心裡也滿不是滋味，緩緩把手縮了回去，也翻過身，和詠善背對背的睡。

好一會兒後，詠善壓抑不住似的驟然動了，重重地翻身，從後面把詠棋狠狠抱住，手腳四肢都纏上來，貼得緊緊，一點動彈的餘地都不肯留，咬牙切齒地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拿繩子勒死你。”臉湊到詠棋後頸上，卻既沒吻也沒咬，只是輕輕嗅了一下。

那二僅，便再沒有說一個字。

抱著詠棋，詠善一晚上睡得好極了。

醒來也是愜意的，沒有一絲懶散的疲態。睜開眼，就瞧見詠棋的背，還有微彎的放鬆的後頸，他差點忍不住印上去親一口。

勉強忍住了，又在猜想懷裡的人到底醒了沒有。

似乎還在睡吧？

詠棋一直沒動，詠善打量一下天，還不算晚，一點也不想動，於是就照原樣抱著詠棋。

就這樣，竟等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天從微白變得光燦燦起來。

詠棋忽然有了一絲聲音，猶豫地問:“我們睡得這麼晚起來，父皇知道了不好。”聽了這話，詠善才明白，詠棋和他一樣，恐怕早就醒了，就是擱著不肯動。

他輕笑了一下，摟得更緊一點，往打量了很久的漂亮後頸上曖昧地吹氣，問詠棋“又是我們，我們怎麼睡得晚了？”詠棋縮縮脖子。

詠善地斂了笑，冷哼“怎麼，嫌棄我？”詠棋沉默了半天，後來才吐了一個宇“癢。”才一個字，詠善又覺得自己心情愉快起來了。

心裡自忖，這人一言一行，直把自己當傻子一樣耍得忽喜忽怒，做人如此，自己這個太子恐怕是歷朝歷代最下賤的了。

一邊慨，一邊抱著詠棋輕聲問:“上次下棋你輸了，答應給我寫的字呢？”

“本來寫好了大半，最後一個字下筆時，掉了一滴墨。我扔了，今天再給你重寫一幅吧。”詠棋說完，動了動胳膊，低聲問:“你鬆開吧，我要起來了。”詠善刁難地問:“我要是不松呢？”詠棋沒作聲，詠善不耐煩地把他掀過來，讓他躺著和自己面對面，問他“我就是不鬆開，你待怎樣？”詠棋被他得有些急了，蹙起清秀的眉，不肯直視他神光回然的眼睛“你這個樣子，哪裡像個太子？”

“太子？這個樣子不像太子，什麼樣子像太子？”詠善看著他避開自己就生氣，忍不住咄咄人，把手往下面強硬的伸出，隔著褻褲撈住詠棋下的東西，氣地問:“我幫詠棋哥哥你這裡的時候，就像個太子了？嗯？”此時天已大亮，雖然窗戶垂著大半簾子，但光還是進來了。

詠棋被他一碰，情不自低低“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受了驚還是呻。

不又羞又愧。

臉紅耳赤的模樣，一絲不漏地落在詠善眼底。

詠棋垂著眼睛，他就往詠棋濃密的睫上呼呼吹氣，半誘哄半威地道:“叫一聲詠善弟弟來聽。”詠棋略一猶豫，詠善就加大力度捏掌中脆弱的男器官。詠棋猛然掙了兩下，競掙脫不了詠善雙臂，連耳朵都紅了，心臟怦怦跳得幾乎飛出嗓子眼，想到說不定隨時有宮裡的侍從進來，靡的刺幾倍往上竄升，眼眶居然片刻就凝了一層水霧。

詠善冷笑“你還是男人嗎？虧你當了這些年的大皇子殿下，動不動就眼淚，自己也不羞愧？”

“弟弟…”詠棋模模糊糊地動了動。

詠善僵了。

有好一會兒，他簡直不敢相信詠棋開了口。

他停了對詠棋之處的蹂躪，盯著詠棋彷彿帶著泉水般光澤的雙，促狹地勾起“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見？再叫一次，大聲點。”詠棋看起來真被他惹急了，把嘴巴閉得跟蚌殼似的，連眼睛都閉上了。

詠善呵呵地低聲笑，把他抱得更緊，讓他貼在自己前，調侃著道:“嗯，你也知道我是你弟弟？我以為你的弟弟只有一個詠臨呢。你自己當兄長的，也太偏心眼了，怎能怪我修理你。”說完，鬆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