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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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沒有表明身份,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我…我都是按照朝…廷律法行事,我沒…錯,我沒錯。”那由腳底升起的寒意,教他想擋也擋不住。不可能的,他不會犯這種錯誤,那人絕對不是三王爺本人,一定是歐陽康騙他的。
歐陽康可沒半點同情他“姜大人,你有任何話想辯駁,等見到聖上時再說吧!連同你販實私鹽謀利,和誣陷忠臣一案也一併解決,把他帶走。”
“不…我沒有錯,我不知道他是三王爺,你要相信我…相信我__”他喊冤的叫聲消散在山風中。
歐陽康站在懸崖邊往下望,下頭除了茂密的樹叢外,深不見底,而距離上頭約二十尺的崖壁,突起一塊大石,上頭染著一攤鮮血,想必是跌下時撞到而遺留下的,只怕連人都已掉下谷底。
“所有人都分頭去找可以到懸崖下的路。”歐陽康難過之餘,仍不放棄搜尋可能存活的機會,也許在摔下時會被樹絆住也不一定。
搜索行動一直到隔天清晨才告放棄。
如果歐陽康肯冒險下到那塊大石察看,便會發現有一座山在那邊,朱佑豪等人就躲在裡頭。
西門颭雲站在大石上傾聽,昨夜紛雜的人聲已消失,也見不到搜山的人影。
“三爺,他們都走了,咱們可以上去了。”朱佑豪點頭,喚醒睡在懷中的無雙,她著眼問道:“三郎,咱們可以回家了嗎?壞人抓到了是不是?”
“是啊!咱們真的可以回家了。”
“回家”多美的字眼。
“席俊,你的傷好多了嗎?”
“好多了,三爺。”他試著動動身體。
“咱們要如何上去呢?”單飛獻寶似的笑說:“那就該換我表演了,要是沒有準備,哪敢要大家跳下來。仔細看喔!”他取出一條長又的繩索,前端綁著一把鉤子“嘿,不好意思,這是咱們這一行必備的傢伙,現在還真的派上用場。”他往
外一站,抓著繩子一頭,開始晃著圓圈,愈晃範圍愈大,按著往上頭一扔,準確的纏繞在崖邊的一棵大樹幹上。
單飛拉了拉繩子,確定穩當後才道:“好了,這樣就可以一個個爬上去了,我先上去好了。”不愧為神偷,爬的速度驚人,兩三個步伐就到崖上了。
“上面沒問題,接下來換誰?”第二個當然是女士優先,無雙、朱佑豪、席俊都上去後,最後西門颭雲單手一扯,藉著繩子的力量,提氣直躍而上。
朱佑豪遙望著京城的方向,他已經不再是王爺的身份,如今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雖然有點失落,卻有更多對未來的期許和計劃。
如今,遠在京城的皇兄也該接到他身亡的消息了。
夜晚的渡口,瀰漫著離別的愁緒。
一艘木家的專屬船隻就停泊在旁邊,岸邊上演著一出依依難捨的戲。
朱佑豪拱手朝所有人道謝“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各位就送到這裡吧!等一切都安頓好,定會通知大家。”單飛道:“三爺多保重。”
“單飛,這次多虧有你,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哪裡,三爺客氣了。”他倒謝能讓他有運動的機會。
西門颭雲說道:“三爺,你們保重,有需要小弟效勞的地方,儘管差人捎封信來。”
“我會的,這次多虧有你們兄弟倆幫忙,我和無雙終於可以去過屬於自己的子。”他的眼中溢滿柔情,望著倚在身畔的佳人。對他而言,失去永享一生的富貴,換來相伴終身的愛侶,值得了。
“有件事颭雲一直想問。”他趁其它人在話別時說道。
“什麼事?”朱佑豪挑眉問道。
“三爺的計劃,皇上是否早已知情?”西門颭雲緊盯著他不放。
朱佑豪回以神秘的笑容“你認為呢?颭雲,他知不知道似乎已經無關緊要了,你說不是嗎?”西門颭雲心意相通的大笑“不錯,是不重要了,只要姜朋奇得到了報應,什麼都不重要了。”當他們聽說聖上因三王爺的死龍顏大怒,再加上姜朋奇種種的罪狀,歐陽康提出證據指控他,在朝中已沒有人敢開口替他擔保,連東廠與錦衣衛都一反常態的沉默,姜朋奇被推出午門問斬,財產全數充公,相關人等押入大牢候審,令人不拍手叫好。
另外,前揚州知縣程懷民因遭人誣陷,罪名已洗刷清白,念生前受百姓愛見,特請都御史大人歐陽康重修墓地,留給後人祭拜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