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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消失的筆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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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讓她用溫水服下藥,離開小飯店,赫卡不太想回賓館,還要拉著我去散步。見她身體狀態不錯,我很高興的答應了,現在已經傍晚四點,天空泛著點點溫柔的彩,落雪過後的街道滿是泥雪混雜的汙濁,還有薄薄的冰碴,偶爾角落裡才殘餘些未被玷汙過的純白。

的空氣總是清新的,深幾口氣,肺如同被洗滌過一遍清,其實也難怪赫卡會貪冷怕熱,若在冷死與熱死裡必須選一條路,我也寧願選冷死,寒風確實能讓人神為之一振,倦怠睡意都隨之而去,特別是再有帶著若有似無的溫度的陽光散落在皮膚上,沁然的舒心,而赫卡只不過是在這方面過於極端了而已,說倒底,她就是個任的小孩…

赫卡走著走著,忽然轉臉看我,我們目光錯正好對視,我下意識的避開,轉念一想,我幹嘛要不敢看她的眼睛,這才奇怪吧,於是又抬眼看回她。

赫卡眨眨眼睛,剛想說什麼,她的手機突然響起,赫卡接聽後眉心輕輕挑了挑,看起來是得到什麼愉悅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後,她語氣輕快的說,[可樂,回賓館看看吧,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誒?]我一頭霧水,只好跟著赫卡快步朝賓館走去,快到的時候就看到賓館門口有騷動,一輛警車停在馬路邊,再走近些,竟然看到褚老拉著陳萍的胳膊正對著一些人緊張的解釋著什麼,那些人似乎是要帶走陳萍,難道是神病院派人來了?蘇菲在一旁嘻笑著看熱鬧,也不去幫忙。

我趕緊加快腳步,赫卡卻伸手扯住我,慢悠悠的道,[不著急,沒事的。][這…是怎麼回事?]我更加的不明白了,可看赫卡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赫卡眨眨眼,[等下過去你就知道了。]等我們走到騷動中心地帶,我看清了那些想要帶走陳萍的人的臉,其中竟然有似曾相識的面孔,那人看到我們也了上來,瞅他看著赫卡的眼神,我頓時想起來,這不是之前在公安局裡的一個刑警隊長麼,現在什麼情況?不是神病院來人?

那個隊長貼到赫卡耳畔私語,赫卡聽罷點點頭,示意他們快點把陳萍帶走,那隊長回身一揮手,其他幾個男人立刻將褚老生硬的從陳萍身邊隔開,將她帶上了警車。

褚老一臉焦急的慌恐,估計他和我一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蘇菲這時才走上前去安撫褚老的情緒。赫卡讓我告訴蘇菲先帶褚老回賓館房間,她馬上就會回來。

說罷,她就走到警車邊和那些警察們在低低討論著什麼,我和蘇菲把已經動得語無倫次的褚老攙回房間,他一直在問為什麼要把陳萍抓走,那些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自然是沒辦法回答他,而蘇菲看起來應該是知道的,卻只是笑而不語。

褚老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他沒有手機,幾次想再出去找陳萍,都被蘇菲攔住,蘇菲翹著嘴角只簡單的說四個字,“稍安毋躁”大約過了半個多鍾,外面的天都快黑了,赫卡才回來,一見她進來,褚老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焦急的問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把她帶到哪裡去了?]赫卡讓我們都坐下,然後她靠著牆壁冷冷的說,[那些人是真警察,你的情人自然是被帶到了警察局。][為什麼?]褚老更加緊張。

[因為她的真實身份是被通緝的要犯,而不是什麼家庭不幸的孤苦女人,更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想與你共度晚年的好情人。][什麼?!]褚老不敢置信的大聲叫道。

我也有些意外,怎麼突然陳萍就變成通輯犯了?只能盯著赫卡等待她揭曉答案。

赫卡不耐煩的額前髮絲,換了只腳支撐身體,[一點點解釋太麻煩,我從頭到尾說一遍,你們就當故事來聽好了。最初接到這個委託,據委託人的講述以及來住書信,我建立了兩種推理思路,一種是詐騙,信件裡所描述的內容都可能不是真實的,但也可能會有有用的東西,所以必須在海量的信息裡篩選出有用的線索,其中被我留意到的一點就是,那個女人不願意在委託人那裡留下影相證據,所謂的見面要比照片更有誠意,回去之後再把照片洗出來寄給委託人然後在寄照片之前就出事了,都是很漂亮的掩藏方式,不知不覺的偷換概念,讓人本挑不出病,也忽略了結果,就是始終得不到她的照片。要知道,只有有目的有陰謀的人才會處處留意不讓別人記錄下自己的相關信息,比如俄羅斯總統普京從小立志要當間諜,所以上學時同班同學或者朋友合影之類的上面就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因為他始終刻意要隱藏自己。可是,當她來找委託人的時候,她卻帶了相機,我的理解是,她想要記錄委託人的某些信息,又不想委託人手裡有與她有關的證據。這是個重要的疑點,委託人是個比較有錢的孤寡老人,女人`誘圖財,放在一起,若說詐騙,有很合理的動機解釋。當然還有另一種推理的可能,則是那女人所講的一切都是真的,問題就在於查明她身邊發生了什麼事。這兩種思路要按哪一個走,關鍵就是要看到達k市之後發現的線索指向哪個。然而,到了這裡之後,我發現事情很奇怪。][因為所有線索都沒有按照你預想的發展麼?]我見赫卡有些停頓,忍不住嘴問道。

赫卡搖搖頭,[不,事情的發展符合了我的推理,可事實卻不符合。][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有人準備了一出大戲給我們看,可惜觀眾裡有一個最擅長吹求疵的傢伙,於是反而巧成拙。]蘇菲笑意的看著赫卡,揶揄取笑著。

赫卡懶得理她,繼續說道,[從陳萍老公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有許多可疑之處,首先是他態度的轉變,他最初表現為一個防備心較重,不是很友善的人,按理說這種人的反應會是直接關門,絕不會主動把陌生人讓到家裡來。然而後來他卻突然願意請我們入屋,格和行為前後不一致,說明極可能是在表演,而表演則必定有其目的,前面的不友善可以看作是一個下馬威,他希望我們在心裡害怕他,讓我們進屋這一點很好理解,他有信息要傳達給我們,或者說他想要我們知道一些事情。我們去的目的是找陳萍,所以進去也是會問有關陳萍的事情,也就是說,他是刻意要告訴我們關於陳萍的消息。一聽到他說陳萍去了神病院,我就知道事情要開始戲劇化,裡面會大有文章。仔細觀察過那個男人,留海兒很長,幾乎遮到了眼睛,蓄著鬍子,髮基本蓋住了三分之一的臉,他右手中指第一個關節處長著小小的硬繭,不需要去摸,單用眼睛看就能明顯看得出,那是長年用筆寫字的痕跡。後來我藉故悄悄到他們裡面的房間察看,用四個字形容,“簡單明瞭”本不像似夫長年居住的居所,倒像是便攜式住處,若要搬離,大概收拾一個鐘就足夠了。兩間房,從櫃裡衣服和用品看得出是夫分房,但一個疑點出現了,女裝碼數一致,屬於同一個人,而另一個房間裡的男裝則碼數有異,陳萍老公的身材應該是l碼,衣櫃裡多數確實是l碼,可其中卻夾雜著好幾件加大碼,甚至還有兩個加的,我試著比量過,不是因為衣服碼數有問題才造成的波動,那些衣服陳萍老公明顯不適合穿,風格也不盡相同。再看下去,在男人的房間裡我又發現一張兩天前的超市小票,小票上的商品中居然出現了女人才用得到的衛生巾,還買了不少,但我在屋子各處並沒有看到這個東西的存在。總之觀察後,這個房子裡有太多讓我在意的地方,而最令我到好奇的是陳萍筆友的書信不知所蹤,我很想知道它們去了哪裡,其實原本想找到的話,還準備偷偷拿走幾封來看看。][喔,所以你後來才會問那兩個問題。]我後知後覺的領悟了赫卡的用意,回想到後來赫卡扒在陳萍家信箱上窺探的情景,連忙說,[那之後你又去看陳萍家的信箱也是想確定在她被送入神病院之後寄來的那些信有沒有被人拿走吧。][是的,如果信還在,說明之前的信也許被陳萍藏起來或者毀掉,至少她老公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她與筆友之間的私情,但信已經被拿走,證實了我之前的判斷,那個男人在說謊,他知道老婆在外面與人有私情,換位思考,假如你們是那個男人,在知曉老婆與遠方的某人關係曖昧,而這個老婆又三番五次攪散你和你的情人,突然有一天,幾個來路不明的自稱是你老婆朋友的人前來探望她,裡面有男人,你們會聯想到什麼?有什麼反應?][肯定拒之門外啊。]我反的脫口而出,褚老想了想,也點點頭,[嗯,絕對不會讓人進門,我還會追問是哪裡的朋友,怎麼認識的,可能還會罵走他們。]赫卡微微揚了揚下巴,[這就對了,正常的邏輯思維本該如此,所以更加證明陳萍老公開門後的表現有異常。關於信的事,我決定到醫院的時候問問陳萍,以防出錯,可當我見到她本人時,就沒必要再問了。][為什麼?]我和褚老異口同聲,確實,赫卡看到陳萍之後隻字未提關於信件的事。

[因為我已經能確定信件是被誰收起來的。]作者有話要說:小聲說,我嚴重覺得智商不夠了qaq,淚目,這兩天還沒憋出下個案子的完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