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消失的筆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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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站在那裡等到天泛出青紫,陳萍的老公和那個女人始終都沒再走出來。我看看錶,已經五點,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再等下去天就要徹底黑透,而且人家還不一定就會出來,興許晚上就住在這裡呢,誰能說得準那個女人和陳萍老公是什麼關係。這幾個小時,赫卡就這麼杵在這兒凍著,站在她身邊,我都覺得替她冷,穿得少還在生理期,晚上肯定別想睡,痛都痛死她。
我用力跺跺腳,故意出些動靜引她的注意力,過了一陣,赫卡才回過頭來看我,我趕緊趁機說,[都這麼晚了,非得在這兒守著麼,要不先找個地方住,明天再查吧。]赫卡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也好,去找蘇菲他們吧。]說著,她便邁步朝停車的方向走去,我跟在後面,覺得出赫卡的情緒有些低落,大概是這事件與她推理的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吧,反正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簡單的,如果陳萍真的沒病,把她從神病院救出來不就行了麼,當然,我的智商跟赫卡不能相比,也許她發現了什麼異樣。
我們走了很遠才回到車上,赫卡讓我打電話給蘇菲,我按她報的號碼撥過去,蘇菲朝氣蓬的聲音很快從手機中傳來,談幾句後得知,他們竟然已經將陳萍從神病院了出來,蘇菲鑑定的結果是陳萍神能力很正常,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反正醫院在沒有聯繫家屬的情況下就把人給放了,現在陳萍和他們在一起,已經選好賓館訂了房間,就在等赫卡這邊結束然後一起去吃晚飯。
赫卡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怎麼吃驚,讓我把酒店地址複述給她聽,然後就默默的開車,蘇菲還在活潑的與我聊天,我實在也沒心情,敷衍幾句便掛斷電話,身邊的人氣氛如此沉悶,我怎麼可能歡快得起來。
赫卡開車的時候,我悄悄的打開了暖氣,溫度不敢調得太高,所幸赫卡本沒留意我,直到到達目的地都沒察覺到溫度稍微有所提升,我還在暗中竊喜,結果一下車,赫卡就長長了口外面的寒氣,略帶報怨的對我說,[車內空間很小,你開了暖氣真的會很悶,像要窒息。][…]原來早就被她發現了,可是哪裡有那麼誇張,明明風速都調到了最小,我縮縮脖子,還是賠笑道,[抱歉,可是,如果你覺得悶,怎麼不跟我說?]赫卡眨眨眼睛,無辜的說,[我又不傻,知道你是在擔心我,而且肚子確實痛得厲害,就算不開暖氣,我想專注思考也很困難。所以還不如順了你的好意,讓你安心點。]聽了她的話,我也有些小小的無奈,倒底是我在照顧她,還是她在遷就我呢,不過,赫卡這種總是願意為我考慮的心情倒是每次都能讓人很開心。
我們一起走進賓館,來到蘇菲之前告訴過的房間,敲敲門,裡面很快有了動靜,一開門,就看到蘇菲笑嘻嘻的模樣,[你們總算回來了,都快餓死了。]赫卡懶懶的靠著牆,並沒有要進屋的意思,冷冷的說,[那就別磨蹭,速度出來。]蘇菲轉身進去招呼褚老和陳萍,那兩個人手牽著手慢慢走出來,陳萍換下病服,頭髮也稍稍整理過,看起來更加年輕漂亮。他們走在一起年紀看著並不般配,但給人的覺卻很幸福。對於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來說,能找到一個值得倚靠的男人比多少財富都要珍貴。
我們正要離開,赫卡突然開口,[啊,等等,我最近是生理期,那個用沒了,蘇菲,你有嗎?借我一個,我先去換下,一會吃完飯再買。]那個是指什麼,女人應該都很清楚,我暗暗疑惑,帶來的衛生巾明明還有許多,赫卡也是有看到的啊,但鑑於不知她有什麼意圖,問的也不是我,我沒敢出聲。
蘇菲回頭看了赫卡一眼,馬上說,[我沒有啊,我又沒來那個,陳萍,你有嗎?]陳萍連忙點點頭道,[剛巧我前幾天也來了那個,就還有一點點沒走,有幾片沒用的,我去給你拿。]說著,陳萍就返回房裡去取。我和蘇菲都看著赫卡,赫卡若無其事的用目光掃了掃蘇菲,我覺那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的。
等陳萍把東西拿來,赫卡便到洗手間去換,隨後我們幾人離開賓館,找了家環境不錯的飯店,褚老請客,他點了很多菜來給陳萍慶祝重獲自由,同時也謝謝蘇菲的幫忙。席間,聽他們說話的意思,褚老想要幫陳萍離婚,然後帶她走,陳萍很動,氣氛中蘊溢著煽情的味道。
蘇菲是跟誰都能聊得來的格,一頓飯下來話一句不少,早和那兩人變得很絡,赫卡則面無表情,和平常一樣看起來很冷漠,其實明明是個話嘮的人,但若對聊天話題不興趣,她能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這傢伙的格就是相當任。
和預想的一樣,赫卡吃得很少,手輕輕放在腹間,我從包裡取出藥,倒了杯熱水讓她服下。那邊還在聊得火熱,赫卡卻越來越沒神,我悄悄把椅子朝她挪了挪,拍拍自己的肩膀,輕聲說,[來躺一下吧,看你臉差得很。]也許真的是太過難受,赫卡只是稍微猶豫了兩秒就緩緩靠過來,她的頭枕在我的肩頭,我順勢攬住了她的,這樣兩個人都會舒服一些。赫卡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了句什麼,我沒聽清,可是在這樣的姿勢下,她含糊的低語聲自然而然的纏上了一種黏膩的嬌嗔意味,聲音又是那麼的好聽,我恍惚間心頭有點酥軟的覺,好像一下子體會到男人為何在面對美女誘惑時那麼情難自了。
蘇菲看到我們的舉動,帶著一種我不太懂的意味盯著赫卡,倒是沒多說什麼,赫卡就一直安靜的倚著我直到這餐飯結束,她的呼很微弱,輕輕的仿若嬰兒,覺好像睡著了,但我知道她沒有,她涼涼的掌心在桌下貼著我的大腿,指尖無意識的抖動著,我猜測她一直在默默觀察著陳萍,因為赫卡躺下來調整的那個角度,目光正對著的就是她。
離開飯店後,我們準備回賓館,路上,蘇菲正與陳萍聊得熱鬧,原本沉默的赫卡卻忽然不鹹不淡的說,[今天我跟可樂又去了你家,看到你老公和一個女人回去。][…]陳萍輕鬆綻放著的笑顏頓時僵住,旋即皺起眉心,看了褚老一眼,好像下意識的向他靠了靠,恨恨的說,[這一次,不管怎樣,我都要跟我老公離婚,那種沒有愛的子我已經過夠了。][嗯。]赫卡難得願意撇撇嘴,出一副非常遺憾的表情,[確實,從他跟那個女人在樓前深情熱吻就看得出,他是真的愛那個女人,那種輾轉反側的纏綿,依依不捨意猶未盡,情到深處,是不是真心一眼可見,否則也不會開始動手害你,用陰謀把你送到神病院去。][什麼!他們纏綿熱吻!]陳萍停住腳步,顯然對赫卡的話相當震驚,她眼睛瞪得凸大,指尖瞬時緊緊攥住,牙邦咬合的痕跡在臉頰清晰可見。
那種憤怒之情其實可以理解,夫情淡漠也畢竟是自己老公,不僅去搞別的女人,還把自己送到神病院,換作是誰都難以平靜接受。不過令我奇怪的是,今天陳萍老公並沒有和那個女人熱吻,至少我沒有看到,他們只是很親密的走在一起,莫非是我因過於小心怕被發現而縮回身子藏起來時發生的?可是…依照赫卡說的情形…時間上…
反正,我覺得赫卡說的話某些地方有問題,但具體也不能肯定是哪裡不對。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陳萍很快低下頭,輕咳一聲,頓了幾秒,才帶著怨恨的語氣說,[你的意思是,是我老公為了那個女人故意害我,才把我送到神病院的?][目前還沒有證據,但初步揣測是如此。]赫卡看向蘇菲,蘇菲立刻接話道,[確實可能很大,他與你生活在一起,只要悄悄在你的飲食里加些致幻劑,你就會出現之前的那些相當真實的幻聽及幻覺,再加上你潛意識裡也有些害怕那個有黑社會背景的女人,所以,更加的使你夜處於極度緊張和焦慮的狀態,到最後做出瘋狂行徑,他就有了把你送進神病院的理由。]原來如此…我這才恍然大悟為何陳萍在醫院時明明講述的是那麼不切實際的受和經歷,而蘇菲的鑑定結果卻是她沒有病。若一切只是物藥所致,就能解釋通所有的地方,那個男人,當真是心狠。
[我們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他竟然這麼狠毒…]說著說著,陳萍竟開始哽咽,落下了人心疼的淚,褚老趕緊摟著她柔聲安。
見到這種畫面,赫卡面無表情的了太陽,默默的繼續朝賓館走去。
回到賓館,陳萍仍處於傷心之中,她和褚老一起回房休息去了,蘇菲只訂了三間房,當然褚老和陳萍是一間,然而另外兩間要怎麼住就產生了嚴重的爭議。我是覺得和誰住都沒關係,雖然私心想與赫卡同房,也是因為希望自己晚上可以幫她取暖,方便照顧她,但我知道赫卡不願意與人同睡,所以原以為我必然是會和蘇菲一起住,誰知,赫卡卻一反常態的堅持要和我睡一間,讓蘇菲自己睡。
蘇菲也了瘋似的非得要和我睡,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決定下去再訂間房,結果被遺憾的告知房間已經訂滿…這下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氣勢更加強烈,赫卡倚著走廊的牆壁,抱斜視著蘇菲,她的臉長得就很危險,不悅時特別有股凌厲的氣。
不過,蘇菲才不怕她,反正她們誰也威攝不了誰,最後只好把焦點集中在我身上,非要我選擇要跟誰睡一間。
我看著她們幼稚的行為覺得又好笑又無奈,從蘇菲手裡拿過一張門卡,把房門打開,再回身伸手把赫卡拉過來,[你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也能爭這麼久,我跟赫卡睡吧,她身體不舒服,晚上我能照顧她,而且這也是我的工作職責。]赫卡聽到我的話,衝著蘇菲冷哼一聲,徑自走到房間裡去了,蘇菲仍是笑嘻嘻的,看著我不語,我總覺得她有什麼深意,可是又猜不透,只好向她擺擺手示意,然後退回到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