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陰陽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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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密室,但見陽光耀眼,正是中午時分。
鐵夢秋長長吁一口氣,四顧了一眼,道:“希望金刀紫天君未來侵犯才好。”語聲甫落,瞥見人影一閃,葛玉郎急步奔了過來,道:“兩人出來了。”他神情凝重,完全沒有昔那等輕浮模樣。
那原本十分俊俏的臉上,多了兩塊疤痕。
葛玉郎不但未修飾疤痕,而且仍穿著那一身破舊的衣服。
似乎是,他已經不再注重自己的容貌。
鐵夢秋打量了葛玉郎,口中說道:“葛公子傷勢好一些?”甚玉郎道:“我的傷勢好了,但劉姑娘卻受了傷。”鐵夢秋吃了一驚,道:“她傷的重麼?”葛玉郎道:“不算重,但也不輕。”鐵夢秋又道:“她傷在何處?”但人影一閃,劉婉蓉飛掠而至,道:“一點皮之傷,算不得什麼。”鐵夢秋、藍小月,四道目光,都轉到劉婉蓉的身上。
數不見,劉婉蓉似乎是清瘦了不少。
藍小月輕輕嘆息一聲,緩上行了過去,道:“姐姐,你傷在何處?”劉婉蓉笑一笑,道:“一點皮之傷,早已經好了。”鐵夢秋道:“師妹傷在什麼人的手中?”劉婉蓉道:“大概是飛刀王吧!”鐵夢秋道:“紫天君他們那夥人進了帥府?”劉婉蓉道:“不錯…”語音一頓,接著道:“你們是否練成了合壁劍法?”藍小月道:“練是練成了,但小妹很擔心我的才智,無法把這套劍法的
要發揮出來。”劉婉蓉道:“不要緊,我師兄的劍法,已到了極上乘的境界,由他帶著你,就算你差一點,也不要緊。”目光轉顧了葛玉郎一眼,接道:“葛公子真的向善了,這一次如若不是他暗中幫忙,小妹只怕不止負傷的事。”鐵夢秋啊了一聲,道:“他們來了很多人?”劉婉蓉道:“很多人。”葛玉郎接道:“在下從未見過那麼
烈的搏鬥,劉姑娘一支劍,抵擋了數個高手的圍攻,但仍然被她傷了三個人。”劉婉蓉笑一笑,道:“我該受傷的,多虧你嚇走了他們。”葛玉郎道:“在下只不過是一時取巧罷了,那不是真實功夫。”鐵夢秋道:“除了傷她的飛刀王外,還有什麼人?”葛玉郎道:“鬼爪王,一人獨戰兩天王和他們的屬下,搬著指頭數,世間也數不出幾個人。”鐵夢秋淡淡一笑,道:“看樣子,你很佩服我這位師妹了。”葛玉郎道:“不錯,在下由衷的敬服,劉姑娘劍招上的奇異,在下生平僅見…”語聲微微一頓,似乎是言未盡意地接道:“照在下的看法,令師妹的武功,決不在你之下。”鐵夢秋淡然一笑,道:“葛公子,希望你這是由衷之言。”目光轉到劉婉蓉的臉上,接道:“師妹,你傷在何處?”劉婉蓉淡淡一笑,道:“不要緊,我傷的不重,這兩天坐息服藥,人已經完全好了。”鐵夢秋嘆息一聲,道:“師妹,怎麼數
不見,和師兄見外多了。”劉婉蓉道:“沒有啊!”鐵夢秋道:“我瞧得出你傷不輕,你如運氣把傷
住,不讓它發作出來,那對你有害無益。”劉婉蓉忽然淒涼一笑,道:“我想,只要能夠支持到你們出來就行了…”鐵夢秋臉
一寒,接道:“快些散去功力,讓傷勢發作出來,讓小兄看看。”劉婉蓉怔了一怔,道:“師兄,你…”劉婉蓉無可奈何,只好散了真氣。
頓然間,劉婉蓉瞼大變,張嘴連吐出兩口鮮血。
藍小月急急奔了過去,一把扶住了劉婉蓉,道:“姐姐。”鐵夢秋道:“別讓她說話。”一面伸手,從懷中摸出兩粒丹藥,投入了劉婉蓉的口中道:“下去。”劉婉蓉瞼上是一股很奇怪的神
,淡然一笑,道:“師兄,我…”鐵夢秋接道:“不許說話。”一伸手,點了劉婉蓉兩處
道,顧不得男女之嫌,一把抱起了劉婉蓉,道:“藍姑娘,帶路到劉姑娘的房中。”藍小月應了一聲,大步向前奔去。
葛玉郎輕輕嘆息一聲,道:“鐵兄,最好能療治劉姑娘的傷勢,她也許是唯一能和紫天君抗拒百招的人物。”鐵夢秋道:“我會盡力,葛公子如若自覺見識夠廣,對我療務的事,有所幫助,就一起來吧!”葛玉郎道:“方便嗎?”鐵夢秋道:“療治傷勢,沒有男女之別,但在下希望你葛公子也能夠心地坦然,無雜念。”葛玉郎苦笑一下,默然不語地隨在兩人身後行去。
鐵夢秋先行帶路,一直人劉婉蓉的閨房之中。
鐵夢秋緩緩把劉婉蓉放在錦榻之上,道:“小月,你檢查一下,看看她傷在何處?”葛玉郎道:“她傷在後背。”藍小月解開劉婉蓉的衣服,果在她背上發現了兩處傷痕。
一處刀傷,傷口是淡紫顏,另一個是五點青
的痕跡。
鐵夢秋道:“葛公子,鬼爪王練什麼爪力?”葛玉郎道:“聽說是白骨鬼爪。”鐵夢秋道:“飛刀王的飛刀上,也有劇毒,是嗎?”葛玉郎道:“是的,他用的飛刀叫子午斷魂刀,子不見午,午不見子,中刀人必死無疑,在下不明白,劉姑娘可以能過十二時辰。”葛玉郎道:“她服用了物藥,又憑仗純的內功,把餘毒集於一處,所以暫時毒
未有發作。”葛玉郎道:“鐵大俠可有除毒之能?”鐵夢秋道:“那飛刀之毒,在下相信有能力除去,但那白骨鬼爪,在下卻沒有信心。”鐵夢秋道:“鐵兄既然有能力除去飛刀之毒,那就快些動手吧!除去一毒少一毒,先設法解支她刀傷之毒,再想法治療白骨鬼爪之傷。”鐵夢秋道:“說的也是。”口中雖然答應,人卻來回在室中走動,不肯動手療傷。
鐵夢秋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你怎不動手啊!”鐵夢秋苦笑一下,道:“我在想,如若不能同時療治白骨鬼爪之毒,下手反將使她通毒的功力消散,一毒治好,一毒蔓延,那不是救她,反而害了她。”藍小月怔了一怔,道:“這麼說來,咱們是沒有法子了。”鐵夢秋道:“藥不對症,不如不用,不過,並非是絕對沒有法子。”藍小月道:“什麼法子?”鐵夢秋道:“找那位鬼爪王去,他既練此毒功,必有解毒之藥。”藍小月還未來及答話,葛玉郎已搶先說道:“不錯,這倒是一可行之策。”鐵夢秋回顧了葛玉郎一眼,道:“可惜,在下不知那鬼爪王的住處?”葛玉郎說道:“這個,我知道,不勞鐵大俠費心。”藍小月道:“葛公子傷勢還未痊癒,不便涉險,勞請葛公子把鬼爪王住形勢說來說行。”葛玉郎冷笑一聲,道:“藍姑娘可是不信任在下嗎?”藍小月道:“葛公子不要誤會,小妹是…”葛玉郎道:“如是你們能信得在下,那就讓在下帶路。”鐵夢秋道:“好!咱們幾時動身?”葛玉郎道:“在下去坐息一下,安排一些事物,至遲天入夜,來接鐵兄。”鐵夢秋道:“葛兄請便。”天
入夜,鐵夢秋暗作一番準備,直奔葛玉郎養息靜室。
葛玉郎青衣小帽,早已在室中等侯。
他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道:“記著我這張臉,這是金刀緊天君最寵愛的三弟子。”鐵夢秋微微一笑,說道:“葛兄似是已有成竹。”葛天即冷肅地說道:“你們小覷了我葛玉郎,我武功確然不如那四天王,但江湖上的事,也不能全靠武功,他們忽略了我葛玉郎的膽氣和才智。”他臉上戴有人皮面具,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可以他的雙目之中,看也他的心頭怒火,也看出他雙目中顯
出的殺機。
鐵夢秋忽然間對葛玉郎生出了幾分同情之心,暗道:看他心中聚集的仇恨和怒火,似乎是尤過我許多。
葛玉郎淡然一笑,道:“鐵兄,咱們走吧!”鐵夢秋道:“在下是否也要改扮一下。”葛玉郎道:“鐵兄是真正英雄豪傑,在下的看法,用不著改扮了。”鐵夢秋道:“如若在下以本來面目出現,那豈不影響到劉婉蓉葛兄的計劃。”葛玉郎道:“鐵兄此番和兄弟同入虎,只負接濟兄弟的責任,咱們約一個見面會晤之地,就是了。”鐵夢秋道:“葛兄要一個人行動。”葛玉郎道:“是的,我要一個單獨闖龍潭虎
…”回顧了鐵夢秋一眼,說道:“鐵兄武功,勝過兄弟百倍,但此番兄弟的用心,不在和他們動手搏鬥。”鐵夢秋啊了一聲,道:“那麼葛兄的用心何在呢?”葛玉郎道:“恕在下暫時不便奉告,也無法很清楚的說出此行用心。”鐵夢秋道:“我明白了,葛兄準備在暗中俟機行事。”葛玉郎道:“可以這麼說吧!”舉步向前行去。
鐵夢秋緊跟身後,離開了督帥府。
葛玉郎帶著鐵夢秋秋借夜掩護,到了一所高大的宅院前面,道:“鐵兄,請在這裡等我。”鐵夢秋道:“就在圍牆外面嗎?”葛玉郎搖搖頭道:“鐵兄請在左側十丈外一處三岔路口等侯在下,如是在下被人追趕,勞清鐵兄
拒一下就是。”鐵夢秋道:“好!一切都從葛兄之意。”閃身退開。
葛玉郎飛身而起,躍入圍牆。
鐵夢秋並未依照葛玉郎的話做,卻一提氣躍上了另外一座屋面之上。
他內功深,目力過人,凝目望去,只見葛玉郎在屋面隱伏了一陣,飛身而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久,一條人影,由屋面飛躍而下。
那人四顧了一眼,陡然舉步向東南方行去。
鐵夢秋細看那人,正是扮裝後的葛玉郎。當下飛身而下,道:“葛兄。”那人停下腳步,回頭一笑。
忽然間,寒芒一閃,一道冷電,直劈過來。
這一劍出其不意,而且快速絕倫,除非鐵夢秋,換一個人,必將傷在那快速一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