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教場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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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看出來,鐵夢秋的長劍,究竟是攻向何處。
突見紫天君睜開雙目,金刀一揮,全身閃起了一片金光,護住了前大。
鐵夢秋攻出的劍勢,突然轉快,快得人目不暇接。
只見金光白芒,閃了一閃響起幾聲金鐵鳴。
沒有人看清楚金刀和鋼劍如何接在一處,也沒有人看清刀和劍如何變化,竟然會響起了三聲。
三聲金鐵鳴過後,鐵夢秋和紫天君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雙方面,又恢復了對峙之勢。
鐵夢秋長劍舉起,在前化了一個圓圈,一語不發,又攻出了第二劍。
這一劍,攻勢更為奇幻,長劍並未直接刺向紫天君,卻攻向了紫天君的右側。
紫天君神情肅然,對攻來的劍勢,似是一點也不敢輕視。
長劍還未近身,紫天君突然推出手中的金刀。
金刀划起了一片光芒,住了鐵夢秋劍勢。
又是一陣金鐵鳴的脆響,那閃起的金光芒,突然擴大成一片光影,鐵夢秋的人和劍,全部被包在那金的光芒之中。
劉婉蓉和藍小月都不覺地向前進了一步。
關懷之情,顯現於神之間。
光芒閃動之間,突然響起了一聲長嘯,一道白芒,破空而上,直飛起了兩丈高。
金芒斂收,那沖天而起白芒,也落著實地。
全場不少江湖高手,都是全神貫注這場搏殺,但卻沒有人看清楚兩人搏鬥的詳細情形。
劉婉蓉回顧了鐵夢秋一眼,只見他衣著完好,身上無傷,心中略安,低聲說道:“師兄,刀法如何?”鐵夢秋道:“比小兄想的更強一籌,他已練成了馭刀之能,刀上勁道極重。”耳際響起了紫天君的大笑,道:“痛快,痛快,老夫一生中,最苦的事,就是不能遇上幾個敵手,你這點年紀,能和老夫一戰,使老夫看到了後起一代中的人才。”劉婉蓉接道:“天君既有惜才之心,又何苦一定拚個兩敗俱傷呢?”紫天君道:“只要你們能夠不理牧羊圖的事,老夫亦洗手歸山,從此不涉足江湖一步。”劉婉蓉道:“老前輩既存有洗手歸山之心,何苦又要強迫我等出牧羊圖呢?”紫天君道:“老實說,老夫並不在意那大批的金銀財物,老夫要的是那圖中所示的一箱物藥。”劉婉蓉道:“如是我們答應把一箱物藥送給閣下呢?”紫天君目光轉動,四顧了一下身側的人,嘆息一聲,道:“果真如此,老夫可以考慮退出這番搏鬥。”劉婉蓉道:“那箱物藥,雖然珍重,但它只能對幾人而言,至於那批龐大的財富,可以換來不少食糧,用以救助四省的饑民,徐督帥跟在千萬百姓身上,天君著眼中那一箱名貴物藥之上,這一來,你們之間,就不會衝突了。”紫天君冷冷說道:“你一個小姑娘,說話作得主嗎?”劉婉蓉道:“自然作得了主。”紫天君道:“但老夫卻不能相信。”劉婉蓉道:“要如何你才能相信我說話呢?”
“紫天君道:“要徐督帥親口答應我一聲。”劉婉蓉沉了一聲道:“你還什麼條件,一齊說出來吧!如是不礙大局,我想督帥大人可以答應你。”紫天君道:“一要徐督帥親口答允送我那一箱物藥,二要我身在現場,監視尋寶。”劉婉蓉道:“只有這兩條件嗎?”紫天君道:“只有這兩個。”劉婉蓉道:“我去給你說。”轉岙行近點將臺。
片刻之後,徐督帥親傳口諭,答允了紫天君的要求。
劉婉蓉笑一笑,道:“天君可以請回了。”紫天君答非所問他,道:“你們幾時尋寶。”劉婉蓉道:“越快越好,也許我們明天就要動手。”紫天君道:“老夫派紫天君居間聯絡。”劉婉蓉道:“天君如是很信任花花公子,我們自然歡。”挑撥的一點不痕跡。
紫天君回手一招,葛玉郎應手行了過來。紫天君一掌拍在葛玉郎的後背之上,道:“葛玉郎,你去督帥府中,和他們相處,一有尋寶行動,立時和我聯絡。”葛玉郎微微一怔之後,欠身恭聲應遵:“屬下遵命。”紫天君道:“我相信你的智略,如果能夠再留心一些,定然不會被人騙過。”也不等葛玉郎答話,轉身而去。
隨他而來的數十位高手,如影隨形一般,個個隨行而去,走的一個不剩。
葛玉郎卻呆呆地站著,望著紫天君消失的背影出神。
劉婉蓉想不到竟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心中極是歡愉。
藍小月輕輕咳了一聲,道:“葛玉郎,你在出什麼神?”葛玉郎冷笑一聲,道:“你們相信那紫天君的話嗎?”劉婉蓉心中一動,口裡卻故意道:“那紫天君乃當今黑道第一高手,無論如何,他出口之言,不能不算數啊!”葛玉郎道:“他如是說的話句句算數,那就算不得黑道人物。”劉婉蓉道:“聽葛公子說話,似乎是那紫天君用的陰謀了。”葛玉郎道:“不錯,那紫天君的詭計。”劉婉蓉道:“這一點,葛公子比我們聰明瞭,我就瞧不出那紫天君有什麼陰謀詭計了。”紫天君冷笑一聲,道:“你們可是不相信我的話?”劉婉蓉道:“相信,只不過,我們瞧不出他的用心何在?”紫天君回顧了一眼,道:“我知道他已下了決心,非要取得那牧羊圖不可。”劉婉蓉道:“但他可以臨時改變啊…”紫天君接道:“他不會改變,紫天君決定的事,從來不會輕易改變。”劉婉蓉道:“但他改變了啊…”葛玉郎接道:“紫天君不是認輸的人,他發覺鐵夢秋足以和他一戰時,他可能改變了心意。”藍小月道:“為什麼”葛玉郎道:“因為,他覺著殺死鐵夢秋的事,更為重要了。”劉婉蓉臉一變,道:“你是說,他要算計我師兄。”葛玉郎道:“不錯,現在,在紫天君的心中,覺著殺死鐵夢秋的事,比起牧羊圖,更為得要。”葛玉郎一面目四顧,一面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當他的右手摸到左面肩後時,突然停了下來,苦笑一下,道:“在下這裡了。”這句話十分突然,鐵夢秋和劉婉蓉都聽得為之一呆。
劉婉蓉道:“怎麼回事?”葛玉郎道:“他在我的身上偷裝了一顆霹靂子…”劉婉蓉道:“什麼霹靂子?”葛玉郎道:“霹靂子是一種極為惡毒的東西,聽說它能炸碎一塊大山石。”劉婉蓉道:“在你身上嗎?”葛玉郎道:“是的,在我身上,除了這一顆霹靂子外,不知道還在我身上裝了此什麼古怪的玩藝兒?”突然長嘆一聲,道:“葛玉郎陰險的很,諸俠不用管我葛玉郎的生死了。”轉身向前行去。
劉婉蓉急急說道:“站住,你要到哪裡去。”葛玉郎停下腳步道:“紫天君如想殺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用不著在我身上暗動手腳,他是動手腳的用心,只是想借我的軀體,毀滅諸位。”鐵夢秋只覺這玩世不恭的黑道後起之秀,面臨到生死大關時,似乎頗有棄暗投明之心,當下說道:“葛玉郎,既然已經發覺了那顆霹靂子,取下來甩掉就是,似乎也用不著躲開了。”葛玉郎道:“紫天君既然在我身上裝了霹靂子,自然還有別的惡毒之物,只是,我還沒有發覺罷了,對諸位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在下儘早離開諸位,走的越快越好。”鐵夢秋道:“除此之外,難道就真的別無良策了嗎?”葛玉郎道:“至少,我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久久不開口的黃幫主,突然開口說道:“老叫化覺著葛公子先取下霹靂子,其他的似乎用不著太擔心了。”葛玉郎搖了搖頭,道:“在下的看法,用不著這樣冒險。在下如是能活著,定當再回來和諸俠一見。”言罷,抱拳一揖,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