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功寒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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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蓉微笑道:“形勢人,那是沒有法子的事了。”任督帥突然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是閣下願放棄私見,為萬民蒼生,共襄盛舉,本座願出面,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白衣人冷笑一聲,大步向外行去,劉婉蓉、關中嶽,一前一後保護著任督帥行出雅室。
雅室外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此刻,已然站滿了人。
數十位武林高手,執著兵刃,數排橫列,攔住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葛玉郎說的不錯,那男的正是鐵夢秋,女的果然是八卦教主。
不過,此刻的八卦教主,穿著一件談青的勁服,青絹包頭,未施脂粉,打扮樸素之極。
短短一之間,她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般。
她背上著長劍,靜靜地站在鐵夢秋的身側。
鐵夢秋劍已出鞘,劍刃上,還不停向下滴著鮮血。
白衣人冷哼一聲,道:“你們閃開。”數十個手執兵刃的大漢,紛紛移向兩側。
白衣人大步而上,直到鐵夢秋身前五六尺處,才停了下來,道:“是鐵夢秋?”鐵夢秋冷冷地哼一聲,道:“不錯。”白衣人冷冷道:“很好,聽說閣下劍術上造詣極深…”鐵夢秋接道:“不信,你就試試…”白衣人道:“果然是很狂,你可知道老夫是何許人嗎?”鐵夢秋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白衣人心中氣怒至極,高聲說道:“老夫白衣閻王常顯。”鐵夢秋道:“啊!你是四天王的白衣閻王。”常顯道:“不錯,你小子也知道?”鐵夢秋道:“我聽說四天王中,屬你最小,你神氣個什麼勁呢?”常顯所極,啊了一聲,不怒反笑,道:“閣下好大的口氣啊!”鐵夢秋一向很少講話,此刻卻似是很有說話的興致。淡淡一笑,道:“聽說四天王各有所長,你是以玄冰氣功見長。”常顯不再說話,緩緩舉起了右掌。
這時,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更見蒼白,白得像一片雪。
一股濃重的寒意,由常顯的身上,散發開來,使得接近他的人,都不覺向後退去。
站在鐵夢秋身側的八卦教主,突然向前兩步,攔在鐵夢秋的身前,低聲道:“鐵兄,小妹先擋他一招。”鐵夢秋末置可否,肅然而立。
常顯道:“教主數之前,還和我們杯酒結盟,共為上君效命,想不到啊,數不見,你竟自食諾言,變節向敵。”青衣女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八卦教主,別這樣叫我,那八卦教主,昨天已經死去。”常顯道:“你還好好的活著啊!”青衣女道:“不錯,我還活著,但活的是藍小月,已不是八卦教主,咱們杯酒結盟的事,我已經不復記憶了。”葛玉郎突然接口說道:“八卦教呢?”藍小月道:“解散了,從此以後,江湖上再無八卦教這個派。”葛玉郎道:“你藍小月一口氣出賣了八卦教中所有屬下。”藍小月道:“你錯了,我沒有出賣任何人,散散八卦教,也不是我藍小月的意思。”常顯道:“你是一教之主,你不上決心,又有誰能解散八卦教?”籃小月道:“八卦教中所有的人,我們研商之後,大家都覺著,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不但有負一生,且將遺臭萬年。因此,一致同意,解散了八卦教!”葛玉郎道:“貴教中有在下不少朋友,不知他們現在何處?”藍小月道:“走的走,散的散。也有很多人,暫離開封…”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要講的話,我已經說完了,希望你們別再問我。”常顯冷笑一聲,道:“女人的話,當真是不可信任。”藍小月出奇的冷靜,望望閻羅王常顯,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對嗎?”葛玉郎望望鐵夢秋,又望望藍小月,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鐵夢秋冷冷接道:“你明白什麼?”葛玉郎道:“如非你閣下的影響,藍小月決不至於解散了八卦教。”劉婉蓉突然一揮手,示意關中嶽,保護著任督帥行了過去,和鐵夢秋等合在一處,笑道:“你們已失了一個很大的機會…”常顯道:“現在也還不遲。”劉婉蓉道:“你們人群雖眾,但卻無法和我們抗拒,再說,徐大人如若再過半個時辰還不回去,三千鐵騎,即將追蹤至此了。”閻羅王瞼上一片白,白得全無表情,叫人無法瞧出他心中所思。
只見他緩緩向前行了一步,目光凝注到劉婉蓉的臉上,道:“你剛才想和我動手打架,是麼?”劉婉蓉道:“怎麼樣?”常顯道:“現在你是否還想和我動手?”劉婉蓉道:“好吧!你要賭一點什麼才好。”常顯冷笑一聲道:“這個由你姑娘出題目吧!”劉婉蓉道:“你輸了,我要在你身上,下一點制,永遠聽我之命。”常顯道:“好!如是姑娘敗了呢?”劉婉蓉答道:“你說吧!”常顯道:“作我侍妾丫頭。”劉婉蓉道:“可以,但我不會輸。”這時,常顯的臉肌膚,完全有如冰雪一般,看上去全無人。
常顯踏上一步,正待出手,突聞鐵夢秋叫道:“慢著。”縱身一躍,擋在劉婉蓉的身前,肅然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為什麼要和女人動手,要打,咱們兩個打!”長劍一揮,劃出一股劍氣,得常顯身不由己地向後退了一步。
劉婉蓉嫣然一笑道:“鐵兄…”鐵夢秋道:“閻羅王常顯一身玄陰氣功,已到爐火純青之境,這門惡毒武功,掌上的寒氣極重,你恐怕不是他的敵手!”劉婉蓉道:“但我已和他訂了賭約,出口之言,總不能不算啊!”劉婉蓉道:“你們還沒有開始賭,自然是不算了。”劉婉蓉搖搖頭,道:“鐵兄的好意,小妹十分,但我不能接受。”鐵夢秋道:“為什麼?”劉婉蓉道:“因為家師是武林第一奇人,我如是說了不算,豈不是弱了他老人家的名頭。”鐵夢秋道:“姑娘的口氣,太大一些吧!令師是第一奇人,未免太小覷天下英雄了。”劉婉蓉道:“現在,咱們不爭論這件事,等小妹先制報了閻羅王,咱們好好的談。”鐵夢秋道:“一個人要是自取其辱,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劉婉蓉道:“鐵,可是怕小妹敗陣之後作人家的丫頭嗎?”鐵夢秋收劍而退,道:“你一定要我苦受,在下只好不管了。”劉婉蓉微微一笑道:“你有一個法子,可以保我清白。”鐵夢秋道:“什麼法子?”劉婉蓉道:“我如是不幸敗在人手,你就一劍把我殺死,那不是保了我的清白!”鐵夢秋道:“以命作賭。”劉婉蓉道:“女孩子家,清白重過生命。”劉婉蓉冷哼一聲,向後退去。
關中嶽目光轉到常顯的身上,道:“你可以出手了。”常顯道:“你小心了。”忽然一揚右手,劈出一掌。
他的掌力看上去,並無如何強大的威勢,但掌未近身,已有一股寒意,直過來。
劉婉蓉嬌軀側轉,避開了掌力正面,突然飛出一指,點向常顯腕。
常顯冷哼一聲,連發三掌,一股奇寒掌力,怒排山般,直湧過來。
任督帥站在一側,覺那強大掌力中,餘寒之氣,有如深冬北風,寒侵肌膚,不大吃一驚,忖道:這是什麼掌力,竟能眨骨生寒,此等武功,又是如何練成的?
心中念轉,人卻已被的連連後退了數步。
關中嶽一面提聚真氣,人卻疾快地向前行了兩步,掃在任督帥的身前。
手橫金背大環刀,全神戒備。
鐵夢秋、藍小月,四道月光,凝注著場中的搏鬥形勢。
只見劉婉蓉身如飄花飛絮一般,在常顯的掌力下盤旋飛舞。
這時,方圓萬餘之內,都是奇寒侵肌的寒氣,但那劉婉蓉竟然是若無其事一般。
轉眼間,兩人已動手搏鬥了四五十個回合。
常顯凌厲的攻勢,突然轉弱了下來,原來改採守勢的劉婉蓉,卻突然反守為攻,掌提並施,忽拍忽點,攻勢愈來愈見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