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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報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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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郎道:“不用等了,我如不在此地,他們會把消息傳入城中。”關中嶽道:“葛公子可是要去找方振遠?”葛玉郎道:“是的,適才那人的身法武功,實為江湖上罕見的高手,兄弟估計,我很難在他手下走過二十招,因此,兄弟覺得這個人很重要,在下必得先把他的來路摸索清楚不可。”關中嶽道:“葛公子對於那人,似乎是極端重視。”葛玉郎道:“如若那藍衣人從中作梗,和你關兄弟合作,兄弟就要退出去,咱們合作的一事,此一筆勾銷。”關中嶽皺皺眉頭,道:“好!找我那方二弟證實一下也好。”葛玉郎道:“事不宜遲,咱們要動身,就得快些動身。”這當兒,瞥見兩條人影,急急奔了過來。

關中嶽一皺眉,道:“又有人來了。”葛玉郎一躍出室,凝目望去。

只見正北方白雪地上,兩條人影,疾如星一般,飛馳而至。

關中嶽金刀出鞘,道:“在下上前去,擋它一陣。”葛玉郎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來的是自己人。”兩人來勢甚快,眨眼之間,已到了茅舍前面。

關中嶽凝目望去,只見來人竟是火神萬昭和燕山五鬼中的老大苗一堂。

火神萬昭似乎是已被葛玉郎收服,神態十分恭敬的微微一欠身,道:“屬下追蹤那黑衣女,到了一座古木聳立的大墳園中。”葛玉郎大意外地道:“你沒追入那大墳園中嗎?”萬昭道:“屬下沒有立刻追入,因為那墓園外面,有人活動,屬下恐怕行蹤為人發覺,不敢緊追而入,相距也不過是一盞熱茶的時光,屬下再追進去時,已然打不到那輛馬車的行蹤了。”萬昭道:“還有,林邊是一片草地,深入園中四五丈,就是高大的青冢,攔住了去路,馬車無法越渡。”葛玉郎道:“那就奇怪了,難道會飛上天去不成。”關中嶽道:“上天未必,太地倒是大有可能。”葛玉郎道:“他們連人帶車隱入了一座大青冢之中?”萬昭道:“屬下也這麼想,所以,曾以很仔細地勘查了那幾座攔路的青冢…”葛玉郎道:“可曾發現了什麼可疑之徵?”萬昭道:“沒有,屬下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之處,因此才覺得奇怪。”葛玉郎道:“兩位還記得那大墳園的所在之地嗎?”萬昭道:“這個自然記得!”葛玉郎道:“那很好,你們再去,隱身監視,明天落以前,趕回城裡,見我覆命。”萬昭應了一聲,道:“屬下等可是到三號會所,晉見公子。”葛玉郎一揮手,道:“對!知道了,你就不該再問一遍。”萬昭不再多言,帶著苗一堂轉身而去。

葛玉郎目睹兩人遠去之後,才回頭看了關中嶽一眼,道:“關兄,想那火神萬昭,也是江北道上一代果雄人物,但在兄弟的眼裡,卻覺得他是心智不健的人物。”關中嶽道:“看情形,萬昭和燕山五鬼,都已歸服你葛公子的麾下了。”葛玉郎笑一笑,道:“還有南天三煞,鬼手搜魂苟不全,神偷沈志山等,江北道上幾個有名的物人,都已和兄弟合作,至於中原和江南道上,兄弟一向是走動很多,那是更不在話下了。”關中嶽道:“甚公子如是慶心和關某合作,彼此之間,最好是不要多用心機。”葛玉郎笑一笑,道:“合作麼?兄弟倒是誠心誠意,不過,兄弟和關兄在想法上,卻是有著很大的距離,這一點,兄弟得先說明白。”關中嶽道:“公子請說,在下洗耳恭聽。”葛玉郎道:“兄弟為人,主張見風轉舵,不做完全冒險的事,總得有幾分把握才幹。”關中嶽微帶譏嘲地笑道:“葛公子能到今這番地位,也全憑這副生之功了。”葛玉郎笑道:“關兄不用話裡帶刺,目前咱們是否能攜手合作,還是未定之數,在下遣人請你到此,至少讓你見到有十二個,或許更多一些的神秘人物,打算找你牧羊圖的麻煩,對你關兄而言,應該是不虛此行。”關中嶽笑一笑,道:“何止是不虛此行,而是大有收穫。”葛玉郎道:“兄弟本想和關死同時返回城中一行,但想一想,覺得咱們還是分道而行的好。”關中嶽道:“好!關某先走一步,葛公子有什麼決定,遣人到開封分局通知一聲就是了。”關中嶽道:“關某先行告別。”葛玉郎高聲說道:“蓮花,代我送關總鏢頭一程。”何蓮花應聲而出,旁行於關中嶽的身側,笑道:“你還能記得來路嗎?”關中嶽舉步而行,一面應道:“來時坐車,路是記不得了,但我可以分出大概的方向。”何蓮花道:“葛公子口齒刻薄,但他為人很好,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氣。”關中嶽哈哈一笑,道:“何姑娘,你言重了,葛公子是聰明絕頂的人,既不會冒無把握的險,也不會做不沾光的事…”何蓮花搖搖頭,道:“你不瞭解葛玉郎,這一次很反常,他似是有些害怕。”關中嶽徵了一怔,道:“害怕,怕什麼?”何蓮花道:“我也不明白,但我瞧出他心中有些怕。”關中嶽沉思了一陣,道:“你是說,他害怕那位藍衣少年。”何蓮花道:“也許不錯。”關中嶽道:“為什麼呢?”何蓮花笑一笑,道:“你應該明白,咱們都在一側觀戰,我能見到的,你也見到了。”關中嶽道:“那人武功,比葛玉郎強一些,是嗎?”何蓮花道:“嗯!不止武功,似乎哪一樣都不在葛玉郎之下。”兩人邊走邊談,不覺之間,已經走出了二三里路。何蓮花停下腳步,道:“恕我不送了,你一直往北走,再走三五里…”關中嶽接道:“姑娘不用擔心在下路,關某人走了半輩子江湖,豈無認路之能,倒是姑娘送在下這一程,送的我有些茫然了。”何蓮花道:“為什麼?”關中嶽道:“我不信姑娘別無用心。”何蓮花微微一笑,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關中嶽道:“姑娘可否再說的明顯一些。”何蓮花道:“我的用心是,葛玉郎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人,你們如是真的合作了,兩得其利。”關中嶽道:“這要姑娘從中解說了,在下已答允了葛玉郎的條件,葛玉郎陡然改變了心意,使在下有些茫然。”何蓮花道:“你如能殺了那位藍衣人,或是生擒那人,都可使葛玉郎和你全心合作。”關中嶽道:“在下明白了,姑娘留步吧!”一抱拳,轉身行走。

何蓮花高聲說道:“關總鏢頭,希望你很快的有個迴音。”關中嶽道:“在下無法找到姑娘。”何蓮花道:“我會到虎威鏢局去找你。”關中嶽道:“好!姑娘找到在下時,會給姑娘一個滿意的答覆。”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何蓮花等關中嶽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見,才轉身退去。

關中嶽認定方向,一口氣趕到城中,直回開封分局。

大廳中燈火明亮,方振遠、林大立等,都在相對而坐。

顯然,這些人,都一直掛念關中嶽的安危,寢食難安,索坐在廳中,等待消息。

關中嶽步入廳中,群豪起身相

林中立道:“夜寒重,總鏢頭可要飲杯酒逐逐寒氣。”關中嶽笑道:“不作了…”目光轉到方振遠的身上,接道:“方兄弟,有人來找過你嗎?”方振遠征了一怔,道:“找我,有什麼人來找我。”關中嶽道:“一個身著藍勁裝,體型瀟灑,面目英俊的年輕人。”方振遠道:“沒有,大哥怎會曉得有這麼一個人要找我呢?”關中嶽道:“小兄看到過他,告訴他兄弟在鏢局中。”方振遠道:“太陽下山之後,就無外人來過鏢局。”關中嶽又道:“飛輪王宣釗師徒,也沒有來過嗎?”方振遠道:“沒有。”關中嶽道:“太行駝叟呢?”方振遠道:“也沒有。”關中嶽哦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也許他們都不願在夜裡打擾咱們。”他雖是自說自話,但方振遠卻瞧出了一點破綻,低聲說道:“他們可是和大哥約好了,來這裡的時間嗎?”關中嶽答非所向地,道:“開封府雲集了黑、白兩道中高手,隨時都可能出事,咱們早些休息,明天也許還有事情。”方振遠道:“小弟給大哥帶路。”搶先而行,直入關中嶽的臥室。

關中嶽隨後而入,方振遠卻首掩上房門,燃起室中燭火,道:“大哥,有一樁奇怪事,小弟百思不解。”關中嶽按耐下動的心情,鎮靜一笑,道:“什麼事?”方振遠道:“小弟臥室之中,被人留下了一封信,小弟想不通,這封信,怎麼會送進來的,因為鏢局中,一直有著很森嚴的防守,那人如何進來,而且又把信放在我的臥室中,事雖不大,但卻有些驚世駭俗,因此,小弟覺得這件事十分重大,不知大哥的看法如何?”關中嶽道:“這件事,林鏢頭是否知曉。”方振遠道:“小弟沒有說出去。”關中嶽道:“那很好,信在何處?”方振遠由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捧了過去,道:“在這裡,大哥過目。”關中嶽接過書信,就燈下看去,只見上面字道:“書奉方振遠老前輩親拆。

字跡很草,顯然是寫信時,走筆很快。

信還是原封求拆,關中嶽在手中掂了一掂,道:“你沒有拆開瞧過。”方振遠道:“這世間,寫信給我的人不多,信上字跡,更是從未見過,因此,小弟不想破壞,等大哥回來鑑別一下。”關中嶽持信沉了一陣,道:“這封信送到不久,是嗎?”方振遠道:“對!小弟發覺這封信,不過一盞熱茶工夫,大哥就回到了局裡。”關中嶽把書信不給方振遠,道:“信封上既然指明瞭要你拆閱,那你就不用客氣了,先看看再說。”方振遠依言拆開了信封。出信箋望去。

關中嶽卻緩步行近壁邊,解下背上金刀,掛在壁上,又脫下了葛玉即設計的那一身羊皮衣服。

這時,方振遠已看完了那封信,臉上是一片驚異之,緩緩道:“寫信人豈不此理。”關中嶽道:“怎麼回事?”方振遠道:“他勸我退出虎威鏢局,如果我願離開,黎明時分,他在北關等我;如果我不願離開,明中午時分,要我到又一村飯莊會面,信上特別佛明我一個人去。”關中嶽輕輕咳了一聲,道:“有這等事?”方振遠道:“是的!小弟亦覺得十分奇怪,百思不解。”關中嶽道:“那人是誰呢?”方振遠道:“小弟不認識他。”關中嶽哦了一聲,霍然站起身子,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坐下身子,道:“那信尾上沒有署名嗎?”方振遠道:“有。”關中嶽道:“寫的什麼?”關中嶽道:“報恩人!小弟想這報恩人三個字,大概不是一個人的名字?”關中嶽接過信箋,凝目望去,果然,那信下署名報恩人三個字。

方振遠道:“大哥,小弟覺得這封信,來的有些奇怪,所以,小弟不理會他了。”關中嶽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明中午時分,不妨到又一村去瞧瞧吧。”方振遠道:“大哥,是否同往一行呢?”關中嶽道:“我不去啦!信上既然指名要你一個人去,你就一個人去吧!”關中嶽本想把那藍衣人,找尋方振遠的事,說出來,繼而一想,覺得這封信極可能是那人所寫,因此,忍下未言。

方振遠道:“好吧!小弟去瞧瞧,儘快回來,稟報大哥。”關中嶽道:“也不用太急…”微微一笑,接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一下。”方振遠應了一聲,欠身而很。

關中嶽急行兩步,把手中的信箋,關給方振遠,道:“帶著信箋。”隨手掩上房門。

中午時分,方振遠單人匹馬,直奔又一村。

又一村乃開封著名的大飯莊,方振遠趕到時,已然是高朋滿座。

對方只留下一封信,既未提姓名,也未說模樣,除了對方過來招呼他之外,簡直無法下手。

只見一個店夥計,快步了上來,道:“你老幾個人?”方振遠道:“我要找一個朋友。”店夥計道:“你老是虎威鏢局主副總鏢頭?”方振遠道:“不錯,你…”店夥計道:“你老的朋友早來了,我給你老帶路。”轉身登樓而上。

方振遠隨在那人的身後,進入樓上一間雅室之中。

垂簾起處,只見一個身穿藍勁裝的少年,端坐房中。

藍衣少年一見方振遠,立刻起身了上來,欠身一禮,道:“方老前輩,還記得在下嗎?”方振遠仔細看去,只覺似曾相識,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怔了一怔.道:“閣下是…”藍衣少年道:“晚輩姓鐵。”方振遠道:“原來是鐵兄。”藍衣少年道:“不敢當,老前輩言重了。”方振遠輕輕咳了一聲,道:“鐵兄,那封信是你寫的嗎?”藍衣人道:“不錯,虎威鏢局,正陷入險惡境界之中,晚輩不忍坐視老前輩受害,因此,才傳書示警,希望老前輩能夠置身事外。”方振遠道:“信上署名報恩人,這就叫在下想不明白了。”藍衣人道:“老前輩施恩不望人報,竟早把晚輩忘了。”方振遠道:“這些子,風波層起,老朽有些糊塗了。”藍衣人道:“老前輩在荒祠外,救了一個受人暗算的…”方振遠道:“哦,你就是那騎白馬年輕人。”藍衣少年道:“晚輩鐵夢秋。”方振遠嘆息一聲道:“鐵公子一片好心,在下不盡,不過,我不能棄下大哥,獨善其身。”鐵夢秋道:“那位大哥是…”方振遠道:“關中嶽。”鐵夢秋沉了一陣,道:“老前輩情中人,道義為先,晚輩倒也不便多勸。”方振遠一抱拳,站起身子,道:“多謝美意,在下告辭了。”鐵夢秋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前輩吃杯水酒再走如何?”方振遠搖搖頭道:“不!我還要急著回大哥的話。”鐵夢秋道:“關總鏢頭如若問起在下時,不用把在下描述的很仔細。”方振遠沉了片刻,道:“好!老朽遵命。”舉步向外行去。

鐵夢秋望著方振遠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搖搖頭,道:“擇善固執的老人。”再說方振遠一口氣走下又一村直奔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