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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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玥？當真是你嗎？”喝醉的他，說著夢話，聽見相彷的聲音，更覺得她的氣息悉。

揮舞著手，捉住她手腕時，東方戩先是驚喜展笑顏，隨即他突然一個猛力翻轉，將她壓倒在上。

失去理智，惘中，多年的積怨全部爆發。

“東方翠雀？或者該稱你為風臨玥？風臨玥…說啊！為何要背叛我？我對你從不隱瞞，而你卻盜鏡逃跑，這就是你回報我真心的方法嗎？”他發狂抓住她，也不管他的暴是否會傷了她，以身體制住她行動。

“我知道，也許你從沒喜歡過我，你對狂風寨忠心，是理所當然；但不論你是誰，我卻為你著，不能自己啊…”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你聽我說，當年…好痛！”沒料到他竟然醒著，風臨玥也不多做掙扎，此刻唯一念頭，就是求得他諒解。

他恍若未聞她的所有辯解。一會兒瘋狂發怒後，卻是陷入沉痛的懊悔中。

他果然是沒清醒，聽到她吃痛的驚叫聲，東方戩陡然放開對她雙手的鉗制，卻又枕在她頸間，雙臂抱緊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風臨玥一愣。該道歉的不是他，不是他呀…自始至終，都是她犯錯，他…毋需自責的…“戩，別說這些了，是我…”

“追著你的訊息，不相信你已死於非命，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啊！我以為，你既能化身為充滿赤子之心的東方翠雀，即使出身狂風寨，你也該是不同的，我相信，你所作所為必有隱情。”風臨玥咬牙不讓啜泣出聲，閉上眼睛，卻不住眼角溢出淚水。他…對她，不只是憎恨嗎？

“對不起…”

“可是你卻不讓我相信，你選擇離開我，沒有一句解釋，我放手…”也許是因為早上常思竹的問，讓他再也無法裝成無動於衷，強壓那一段心痛回憶。他必須面對現實。

也許風臨玥已死，也許永遠不回來，也許他一輩子也等不到她了。那…幾年來，他滿溢地幾乎要讓自己迸裂的熱烈情，究竟該往哪兒去？

最後他失態的藉酒消愁，似夢似真的，他總算等到了她。

“我不想放手，我不想放開你啊！”

“我也一樣，不想離開你，真的！”都怪上天捉，那時她走得太匆忙，一瞬間的陰錯陽差，讓他沒聽見她的承諾，毀了他所有希望。

所以他恨她…這是，上天再次給她的懲罰。

她雖無意背叛，但盜走寶鏡的她，已讓他不得不判定她是叛徒。

“千錯萬錯，是我對不起你…”他還在等她的答案，等她向他解釋她背叛的真相…可是，她真能說嗎？

現在說了又如何？他的雙眼因她而毀，告訴他真相，徒增懊惱。要說，也得等到他振作神之後。憎恨是讓人堅強的動力，她十分清楚。

眼前，真相救不了他:憎恨才是最迅速讓他成長的方法。

若不靠著恨她，失去雙眼之時，以他剛強自傲的子，怕是寧願自毀也不願苟且偷生吧？或許她是該謝，他選擇了恨她而活，讓她終於回到他身邊。

而且…解釋，若是錯過最好的時機，說再多，也枉然。

誤會，一旦成形，要化解，太難。

若是對她懷恨才能讓他活下去的話…她寧願為他所恨。

是她鑄成大錯，不怪他怨恨。

今生，風臨玥背叛了他，就讓常思竹給他一輩子來償還吧。

“戩…”她吻上他，不想再做任何無謂解釋。他醒來之時，也不一定記得這麼多。可她想回應他此刻的真誠，不想再逃避。

她柔柔呼喚他的名字，那是他記憶中的風臨玥，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張開雙手，她溫柔萬分主動求歡，嬌軀依上他，毫無怨尤承受他的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