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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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就算等會得了疼,我也不准你退縮,不準逃跑。”心一緊,東方翠雀閉上雙眼,屏息等著。他…該不會當真要動家法打她吧?但,這兒沒有家法,他總不會是想抱琴痛打她?
但,誰讓她動了私心,不想將他給那驕縱女人,受罰也應該。他,原就不是她能痴心妄想的對象呀…呃?東方翠雀嚇得睜開眼。
當他一把抓住她雙手手腕,叫她以為要吃疼的那一刻,他卻將她扯進懷裡,對準她有些冰涼的粉櫻,狠狠吻下。
她呆然半晌,任憑他狂熾挑開她辦,急切探索其中甜美花。
他身上醇酒香氣,也朝她醺來,叫她有些兒暈眩了。他滿懷火熱,自纏軀體上傳了過來,不只讓她到一點暖意,而像把大火,差點燒掉她。
他一手扣住她頸項,一手順著她背後姣美曲線下滑至她間,再一摟緊,讓兩人身軀緊緊相貼,她的嬌茌上他的強韌,一剛一柔,完美互補彼此不足。
她全身上下宛若繃緊的弦,卻一再讓他嫻的指法挑撥,高明撫;不敢明言的喜歡,被他一點一點誘惑出來。
想抗拒兩人這不合禮儀的行徑,她卻使不出半分力;想都不敢想,兩人竟能如此親暱。假使是夢,就讓她放肆一次吧…反正,他…是醉了吧?
她怯生生的有了回應,舌尖跟隨他的引領舞動,但她的給予跟不上他的渴求,她幾乎整個魂魄都要讓他給出軀體,只能隨他擺佈。
直到她幾乎無力呼,一度在他懷裡失神昏厥,他才貪戀的將她鬆開了些,讓她側身坐在他身上,與她對視。
“我知道這是踰炬,可你不該老避著我。”許久後,他動氣息終於平復,他才又開口:“我好不容易才能把持,放緩腳步,告訴自己該慢慢等你敞開心。但你閃躲又閃躲,就是不見我,分明是擒故縱,只會讓我更忍不住想見你。”她才恢復理智,卻又完全被他糊塗。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罰她嗎?怎麼會…怎麼會吻了她?還說了些聽來好似告白的話?
也不管她偎著他是多麼讓她害羞的舉動,她只是急切拉起他手掌,在他掌心比畫寫下:這就是…懲罰?
“傻瓜…這麼懂我心思,我怎麼捨得罰你?我都不知該怎麼打發杜澤蘭那女人。正好有這名目,光明正大將她遣送回去。騰龍堡容不得任何人撒野。”東方戩輕笑,愛憐看著她的無措與天真。他對她是極為縱容的。他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從沒有哪一個能讓他這麼放在心上。
“我沒生你的氣,你與杜澤蘭對峙那時,我只擔心你會受傷而已。”以為她脆弱好欺負,可卻又比誰都堅強,還不時會有驚人之舉,讓他讚賞她的勇敢與美麗,雖然不能言語,但在他眼中,那不算什麼。
人總有一兩個小缺點,可瑕不掩瑜。他不想隱藏自己心思,他喜歡她,無庸置疑。可她似乎總迴避他的心意。是因為殘缺讓她自卑嗎?
幾次表示不願當客人,只願陪著伺候他,這點反而讓他有些傷腦筋。
但是…杜姑娘呢?她在他手心裡輕寫:你的親事呢?
“管它什麼杜姑娘。翠雀,你還不懂嗎?”他不免斂了笑容,深口氣。
“翠雀,若你不是無意,咱們把話說明白吧。”意外發現,高傲霸氣十足的他,臉上竟浮出一抹淺紅。呃?是他酒喝多了,還是他…也會有…侷促不安的…害羞時刻?
但他那模樣,直讓她覺得…可愛極了!
“我知道你常睡不著,有時一人吹著笛子,是想家吧?”他抓緊她雙手,湊到邊,溫柔輕吻她指尖。
“想不起來也別急,我不會拋下你不管。”她幾乎承受不住他的坦白。她可以…有所期盼嗎?他的酒後真言?
“你盡痺粕以放寬心地吹出曲調,別一個人忍寂寞。還有我能陪著你彈琴合奏,只要你應允。”她停了呼,看著他的眼眸起了溼意。她不明白呀,他怎麼可能喜歡她?
她慌張的只知傻傻搖頭,不敢接受。為什麼?
他看著她比畫的問題,也跟著搖搖頭,聳肩裝無辜。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你的笑容太美太純淨,也或許是你的笛音太悲太動人,偏叫我放不開。至少,我現在只想著你,管不著其他,也不想管其他。”他拉下她,輕輕吻去她悄然滑落頰上的淚珠。
“喜歡,是沒有理由可言。答應我,留下來…一輩子。即使你想起過去,也別忘了我。”他早察覺她身邊有支玉笛,說不定會讓她想起過去,他卻私心希望,她別想起那些,就能留在他身邊:但他不能太自私,不管她的痛苦。
所以,他只能請她,別忘記他。讓他也同樣駐進她心中。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騰龍堡的夫人,理該非權即貴,但她什麼也不是呀?
他…只是一時興起吧?還是他醉昏頭了?她個能誤以為真。
“罷了,我彈一曲讓你靜心吧。”沒有她,他完全包容她的決定。
不再多想,她悄悄拿起間玉笛,認真地想融入他的旋律中。
“其實…你的笛聲很特別。我好似在哪兒聽過。”他低聲笑道。
一瞬間,東方翠雀怔住。
頭開始痛,一幕幕閃過;某個雨夜,她吹著玉笛,見到他的身影…
“上個月底,我請的大夫,這幾就會來了,到時…”他的話打斷了東方翠雀的思緒,可東方戩話未完,卻噙著笑容,趴伏在桌上,緩緩入睡。
東方翠雀見狀,小心將桌上的琴挪開,幫他調整姿勢使他好睡,接著有些尷尬的,她卸下了披風還他,為他披上不讓他著涼,而後轉身衝入大雨中。
只有今夜也沒關係,也許明天酒醒,他就忘了他說過什麼。
但,她不會忘記…她是如此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