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朒榛咻咻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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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就是討厭！我絕對不會去！”

“這樣的話，就算遠離御堂剎那也可以嗎？我可能會偷偷誘拐你喔。”教室右邊的剎那，站起身來。朝拓摩走去，突然抓住手腕。

“走吧！”

“咦？去、去哪裡？”

“當然是美術教室啊。”

“為、為什麼！？為什麼連御堂同學也、哇、別硬拉啊！背叛者！聽別人說話啊！喂！”其他學生們，一起讓開道路。被天海舞香勾著。

被御堂剎那抓住，神野拓摩這個男生掛起不幸表情。生人勿近生人勿近。大家都掛著這種表情。

“可惡，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這一生都不要上美術課啊！”被拉到走廊、拖往美術教室的拓摩，聲音響轍天海學園。舞香拿著b4尺寸的素描簿，閉口不語，雖然這是互相素描對方的臉，要找人組成一隊。

但只有舞香這組，是拓摩、舞香、剎那三人一組。她清楚剎那的目的。牽制。（還不知道被看穿身分了嗎？）舞香笑著，就算怎麼警戒，都是白費工夫的。這間學園是自己的東西。

美術課結束之後，拓摩就屬於自己了，所以，不用著急。這次時間很充足。剎那把腳放在桌上，一臉無趣看向外面。有時會想起什麼而動筆，但紙張上面卻都是跟素描沒有關係的無尾熊圖案。她並不喜歡美術課，只是用消去法選擇美術課而已。認真上課的只有拓摩。最初十五分鐘還在描圖，二十分鐘前猛然動筆。

雙眼像是瞪人那樣凝視剎那，在素描簿上畫圖。那是至今未曾見過的銳利視線，專心素描。（畫得不錯。）看過拓摩的畫之後，美術教師提醒。

“天海同學，請開始畫。”舞香勉強握筆開始素描。

但是…舞香雖然讀書是第一名，卻不怎麼會畫圖。現在還是小學等級。國中時期，那些仰慕自己的學妹“天海學姐，請畫張圖！”這麼請求，但都苦笑婉拒了，因為我不會畫圖啊，事實就是圖畫不好。不，不只是不會畫圖而已。黏土也不行。雕刻也會切到手指。

只要是關於美術的就不行。舞香拿橡皮擦擦掉圖，嘆了口氣，再次畫圖、擦掉。自己知道沒什麼神畫圖。畫圖實在很爛。舞香放棄，開始畫起熊貓，但是，哪邊是黑哪邊是白，記不太清楚。

好像長這樣…據朦朧記憶，再次構成圖畫，結果變成了噴火獸。不管畫幾次，都畫不出熊貓。都變成奇怪生物。舞香放棄，看向拓摩。怎麼看，都是平凡外表，平常男生。

沒有王莖的話，就是一張不會有人記住的臉。（外表普通，個卻很工口。）想起保健室的事情，舞香發熱。第一次被那樣玩頭，但很舒服。光是想到，身體就發燙了，想再次被拓摩玩頭。想跟拓摩做愛。那時覺這麼好，表示身體很相配吧。（叫出魔神之後，乾脆許願把他變成專屬寵物吧。）舞香有些愉快。

為了達到這點，怎樣都必須跟王莖做愛，得叫出魔神才行。剩下十分鐘左右，拓摩伸個懶。看來完成了，突然扭頭看向舞香的素描簿。

“你是畫什麼啊？”

“沒關係吧。”

“你說啥啊？”拓摩問道。舞香下意識用手遮住紙。

“噗，這哪裡像熊貓了？”

“臉。”

“騙人吧。你是畫什麼生物啊？”

“吵死了，別管啦。”

“怎麼說呢。你畫圖很差啊。”拓摩把筆放著起身。舞香不太高興。她也知道自己不會畫圖，但那種沒神經的發言讓她很生氣。（什麼嘛，那種驕傲態度。說別人畫圖很差。你自己才是畫些無聊圖吧。如果沒有王莖，我早就揍你了，）舞香認為拓摩也是隨便亂畫，只是用鉛筆隨便塗鴉，沒有畫出什麼吧。舞香起身同時，剎那也站起身。

目的一樣…都是拓摩的畫。反正，是很普通的畫吧。是比自己好？還是比自己爛呢？兩人同時看著，同時說不出話了，這本跟剎那一模一樣。

臉龐輪廓鼻樑位置，眼睛和頭髮，全部都完美捕捉了，光影描寫也相當出。怎麼看都不像是高中生水準的緻素描，只是，為何瀏海有些短了？瀏海下面，清楚畫上舞香也看不到的左眼。

但拓摩應該看不到，是用想像的吧。剎那那瞬間抓住素描簿。眼龐靠過去，覺像是要吃了素描簿。眼神很奇怪。像是陷入瘋狂。樣子不太尋常。像是找尋失去的自己，找尋自己的靈魂，剎那完全被拓摩的素描引住了，響起下課鐘聲，終於獲得釋放的學生們站了起來。

美術教師跟拓摩指著素描簿討論些什麼。想讀語，但剛好被身體擋住看不見，一定是關於素描的話題吧。御堂剎那，還有些恍惚。無法忘記素描簿上的自己。那不只是職業級的素描。高中美術課的素描，沒人畫得比拓摩更好。沒人能畫得很像。

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頭髮長度，把左半部臉藏住的頭髮長度。拓摩的素描，在這點意義上是虛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