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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意外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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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工夫,便已奔到柴姑婆居住的石屋門前。花小玉腳下一停,低聲道:“你上去打門。”白少輝伸手一推,厚重木門,應手而啟,這就尖聲叫道:“柴姑婆。”他自幼跟隨黑煞游龍學藝,自然也懂得改變聲音,這尖著喉嚨說話,當真有幾分像秋雲的聲音!

柴姑婆從左首房中探出頭來,問道:“什麼人?”白少輝應道:“我是秋雲。”花小玉聽他尖著聲音說話,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來。

柴姑婆彎弓背,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白少輝也扭扭捏捏的跨進屋去。

柴姑婆朝門外望了一眼,問道:“秋雲姑娘,外面是誰?”花小玉跳了進來,應聲道:“是我。”柴姑婆兩顆眼珠骨碌一轉,朝白少輝詫異的問道:“你是送這女娃兒來的?”她這口氣,自然是說女娃兒也要服“無憂散”來的了。

白少輝道:“不是,她是跟來玩的。”柴姑婆著尖尖牙齒,冷聲道:“這裡有什麼好玩?”花小玉接口道:“我叫小妹,住在清心庵,方才遇上秋雲姐姐,就跟她看柴姑婆來的。”柴姑婆呷呷尖笑道:“師姑姑可好?”花小玉道:“謝謝柴姑婆,師父她老人家很好。”白少輝聽的心頭大疑,這花小玉到底是何來歷?柴姑婆轉過頭,問道:“秋雲姑娘有什麼事嗎?”白少輝忙道:“我是奉夫人之命,向姑婆取無憂散解藥來的。”柴姑婆自言自語的道:“夫人要解藥作甚?”她鳥爪般指一攤,抬目道:“東西呢?”白少輝心頭一凜,不知她要什麼東西?一面問道:“姑婆你要什麼?”柴姑婆兩腮鼓動,說道:“夫人要你來取解藥,口說無憑,老婆子如何能信?”白少輝道:“柴姑婆連我也不相信嗎?”柴姑婆呷呷笑道:“老婆子這裡,誰來都是一樣,這是規矩。”白少輝心想:“她說口說無憑,自然要驗看憑證了,自己身上,雖有百花符令,不知對也不對?”心念罷動,探手從懷中摸出百花符令,說道:“姑婆既不相信我,那就拿去看吧!”口中說著,左手業已暗暗蓄勢,凝足了一成功力,只要柴姑婆神有異,就得搶先出手,把她制住了再說。

柴姑婆朝他手中望了眼,呷呷笑道:“小蹄子,你真是小心眼特別多,這是夫人手訂的規矩,老婆子有幾個腦袋敢疏忽了?這樣也要生老婆子的氣?看我不撕了你這張臉皮?”兩個指爪一探,閃電朝白少輝頰上捏來。

白少輝吃了一驚,慌忙扭著肢,朝後躍退,一面央告道:“柴姑婆,我下次不敢了,夫人等著呢,你就快點吧!”他裝得可也真像!花小玉瞧的只是嘻嘻直笑。

柴姑婆聽說夫人等著,這就點點頭問道:“夫人有沒有待,要多少?”這下可把白少輝給問住了,他不知道“無憂散”解藥要多少份量?靈機一動,說道:“我聽夫人說,好像有十名金鷹衛士,要派出去,你就拿十人份吧!”柴姑婆夾著尼股顫巍巍的走進房去,一回工夫,手中拿著一個磁瓶出來,說道:“這一瓶十二顆,你一起拿去就是了。”白少輝接到手中,正待告辭。

柴姑婆道:“哪,秋雲姑娘,聽說夫人要薛神醫練了什麼悅服丹,到底如何?”白少輝道:“聽說服悅服丹的人,神志依然清,卻是衷心悅服,詳細情形,我也不大清楚。”柴姑婆雙腮一陣鼓動,尖冷的笑道:“老婆子就不相信,眼了藥的人,神志還會清?”白少輝道:“柴姑婆,我要走啦,夫人等著要呢!”花小王也道:“秋雲姊姊,我也要回去啦。”兩人走出石屋後,只聽柴姑婆還在氣鼓鼓的道:“老婆子用了一世藥,還沒聽說過藥不人的。”接著又是一陣呷呷尖笑,從身後傳來。

兩人一路疾行,穿出花林,白少輝輕聲問道:“現在該如何了?”花小玉道:“你跟我來就是了。”白少輝跟著她越過小徑,又走了盞茶光景,才奔近一處山腳,花小玉腳下沒停,直向一條白石小徑盤行而上。

小山頂上,蓋著一座緻的小樓,朱欄雕簷,隱隱出燈光,花小玉直進樓前,朝白少輝招招手,翩然閃進門去。

白少輝不知這座樓宇,住的究系何人?尤其花小玉對谷中路徑極,心中暗暗起了狐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藏在衣內的竹簫,跟著過去。

跨進玄關,面就是一道鋪著紅絨的樓梯,燈光就從樓上出。

花小玉已經站在樓梯口,催道:“秋雲姐姐,快點上來咯。”白少輝登上樓梯,只覺一陣幽香,撲面而來,敢情到了人家大姑娘的閨閣。

花小玉返身走到一間繡簾低垂的房間門口,忽然躬身道:“啟稟堂主,細白少輝已經帶到。”白少輝心頭猛然一驚,暗道:“自己果然上了這小丫頭的惡當。”聽裡面傳出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說道:“叫他進來。”花小玉一手打起繡簾,唁的笑道:“堂主叫你進去。”堂主,那是金鷹堂主了!

白少輝藝高膽大,事臨到頭,只好硬著頭皮,,昂然朝裡走去。

這是一間雅的書室,窗簾低垂,宮燈掩映,一張紫檀琴案前面,站著一個身穿玄衣裙,繡金線鳳凰的女子。

她,正是統率金鷹衛士的金鷹堂申堂主!

白少輝目光一瞥,還沒開口,只聽花小玉在身後嬌笑道:“白少輝,你見我家堂主,還不跪下叩頭,聽候發落?”金鷹堂主瞧著白少輝打扮成秋雲模樣。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抿抿嘴,瞪了花小玉一眼,叱道:“小妹不許胡鬧。”回頭朝白少輝含笑問道:“白少俠解藥已經得手了麼?”白少輝聽的一怔,一時間,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花小玉接口笑道:你想的法兒真好,那老婆子一點也不起疑心。

說到這裡,低啊一聲,問道:“這裡的人,全制住了麼?”金鷹堂主朝裡面一道門戶呶呶嘴道:“這裡只有申若蘭和四名使女,她們全中了七步香,不到天亮不會醒轉。”原來她不是金鷹堂主!

白少輝只覺滿腹狐疑,望著金鷹堂主,拱拱手道:“姑娘…”花小玉嘻嘻一笑道:“她就是我姐姐咯。”白少輝道:“原來是花大姑娘,為了敝友之事,多蒙賢姐妹相助,在下不盡。”花小玉低笑道:“我姐姐不要你謝,只要你…”金鷹堂主粉臉一紅,嬌叱道:“小妹不準多嘴。”花小玉吐吐舌頭,朝白少輝扮了個鬼臉。

金鷹堂主回頭道。

“時間不早,我此時就得先帶令友出谷,少俠請把百花符令和解藥給我,再遲只怕走不成了。”白少輝心頭恍然大悟,王立文等人,全已撥充金鷹衛士,只有金鷹堂主才能公然帶著他們出谷。

一面抬目道:“在下原是為了搭救敝友而來,怎好…”金鷹堂主螓首微搖,道:“這件事,他們決不會疑心到你頭上,而且目前你也不宜暴身份,百花令符我會在天亮之前,送還給你,總之,此事我另有安排,少俠趕快回去才好,千萬別了形跡。”白少輝聽她這麼一說,只好拱手道:“姑娘既然如此吩咐,在下自當遵命。”說著就把百花符令和一瓶解藥遞了過去。

金鷹堂主伸手接過,一面催道:“少俠快走吧,下樓朝西,就是紫蔽壇了,啊,你奉有浣花夫人密令,明也該高谷了,我自會著人在途中相候。”白少輝也因自己扮成秋雲模樣,怕被人瞧到,這就點頭道:“那麼在下告辭了。”說完,朝兩人拱了拱手,轉身朝樓下走去。

只聽花小玉嗤的笑道:“真像個書呆子!”白少輝低頭疾走,差幸一路沒遇上人,回到屋中,迅速脫下衣衫,圍成一團,到鋪下,再把臉上易容‮物藥‬,拭抹乾淨,就在上假寐。

一時間,只覺心間思緒湧,那裡靜得下來?花小王姐妹似乎對百花谷內情極為悉,她們究竟是什麼人?怎會知道自己來意?為什麼要幫著自己救人?尤其花小玉的姐姐,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自己總覺得看去極…自己假扮秋雲,固然不慮百花谷的人識破,但她說的天亮之前,自會著人把百花符令送還,不知又如何能夠送來?長夜人靜,他愈想愈覺疑雲重重,到惶惑不安,突聽門上響起輕微的彈指之聲!

白少輝趕忙一躍而起,點起燭火,開門出去,只見紫蔽壇主悄立門前,很快閃進房來,隨手掩上房門。

這一剎那,她敢情被白少輝俊朗丰神引住了,兩眼盯在他臉上,呆的一呆,奇道:“少俠怎的把臉上易容‮物藥‬洗去了?”白少輝終究臉,尤其已經知道紫蔽壇主是個絕女子,此刻深更半夜,孤男少女,一室相對,不覺俊臉一熱,連忙避開了紫蔽壇主的目光,答道:“這是夫人的命令。”紫薇壇主關注的道:“師傅要你洗去易容‮物藥‬麼?”白少輝道:“是夫人密柬中的指示。”紫蔽壇主道:“你道我為什麼來的?”白少輝道:“在下不知道。”紫蔽壇主道:“我是想問問你,師傅頒給你的密柬中,究竟有些什麼事?同時我將在明一早出外有事,最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來,在我離谷的這段時間中,你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白少輝已從懷中取出那份密柬,遞了過去,笑道:“姑娘不用再替在下耽心了,我也奉派出谷去了。”紫薇壇主看了密柬,依然遞還給白少輝,抬頭道:“你是不是真要依柬行事?”白少輝道:“目前只好如此。

紫蔽壇主點點頭,問道:“方才秋雲來了,有什麼事嗎?”白少輝暗暗吃了一驚,問道:“姑娘看到秋雲了麼?”紫薇壇主道:“不錯,我看到她匆匆忙忙的一路朝紫蔽壇奔來,沒有到我那裡去,自然是到這裡來的了。”白少輝想起紫蔽壇主曾有是不會背叛師傅的,但一定暗助自己完成救出王立文等人心願之言。自己對她也毋須隱瞞,這就把花小王姐姐假扮金鷹堂主的事,一字不漏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