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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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小棧歇業三天後重新開張，不少客人都回籠，整間小棧熱鬧非凡。重新裝修的小棧除了水族箱的位置不變之外，綠植物減少了許多，原本有些擁擠的空間變得開闊明朗，牆面改漆上天藍珍珠漆讓人活像置身於天空中，再加上暈黃柔和的燈光，又像置身於海中，水族箱裡的魚兒和換成有海豚圖樣的沙發座椅，更加深了這種覺。

“小琤，一份a餐，兩份b餐。”石翊翎丟了三張點菜單給張珞琤後又出去外面招呼客人，冷淡的表情絲毫未改。

張珞琤以驚人的速度在短時間內將餐點好，再代人送出去。

唐皚鈞無聲無息的從後門進入廚房，出現在她身後。

“千津美。”

“別叫我千──”張珞琤反的回頭要糾正，見是唐皚鈞，反而只是皺眉，不怎麼高興的說:“唐皚鈞，你來啦！”這些天一到中午他都會準時出現。

“在忙？”

“廢話。”她手腳俐落的工作著，與她平常的表現相去甚遠，她把兩份餐放在托盤上“幫我拿出去給小翎。”唐皚鈞沒有拒絕，拿了托盤走出去。

棧內放了三天假的服務生小丁一見到唐皚鈞這個平空冒出的男人不一愣。心想，棧內這三天都在的，除了老闆兼廚師的張珞琤、回臺北工作去了的蔣冰彤之外，就只有沒人敢去踩的冰山石翊翎了。

小丁只好以著十分好奇又怪異的眼光盯著唐皚鈞看，一些女常客也悄悄向小丁探問唐皚鈞的身分，最後連小丁自己都不住上前問石翊翎有關唐皚鈞的事。可想而知，她只得到石翊翎一個冷漠無比的“瞄”視。

“借過。”唐皚鈞的聲音在小丁頭頂響起。

“不好意思。”小丁忙讓開身子，見是唐皚鈞，心中一籮筐的問題全因他與石翊翎如出一轍的冷顏而逸去，她甚至覺得自己到了南極。

“小翎，甜點。唐皚鈞，冰淇淋汽水。”張珞琤適時出現，解除小丁被“冰封”的危難。

“張姐！”小丁一見張珞琤出現，趕緊挨至她身旁“取暖”

“怎麼了？”張珞琤關心的問，角漾著柔柔的笑意。

小丁想“投訴”卻也“訴”不出什麼話來，繼而發現自己就夾在石翊翎和唐皚鈞中間，不打了個寒顫──即使他們沒有停留多久。

“好冷喔！張姐。”小丁抱緊雙臂，眸眼含淚的說。

“冷？”張珞琤還覺得熱過頭了呢！

“是啊！好冷。”她猛點頭。

“那就多穿件衣服吧！”即使不明白小丁為何會在八月的大熱天喊冷，張珞琤還是體帖的建議。

“穿完就回崗位去，如果還是覺得冷的話，就請假去看醫生吧！”

“喔。”小丁哭無淚的回到工作崗位，張姐不明白有兩個活動冰人在，穿再多衣服也無法禦寒。

這一整天，小棧內輕飄著陳綺貞剔透純美的歌聲，一如往常…也許，有些小地方已悄然轉變。

“唐皚鈞，今天想吃什麼？”張珞琤在客人比較少時問正在餵魚的唐皚鈞。

唐皚鈞搖搖頭“不吃了。”

“這怎麼行？三餐要定時吃才會有體力，你別學人家減肥。”她皺起眉頭，不吃飯那他來忙一整個中午做什麼？

唐皚鈞微愣，自懂事以來，他第二次被除了他母親以外的女人這麼吼，而這兩次還都是同一人的傑作。

瞧張珞琤把他當成她兒子一樣地教訓，拿著鍋鏟揮舞，活像三孃教子。或者，他該慶幸張珞琤不會“五子哭墓”那一套。

“我一會兒要開會，快來不及了。”他不疾不徐的打好領帶、穿好西裝。

雖說開會總裁遲到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他從沒遲到過，今天也不打算破例，以後等“金氏世界紀錄”有“開會全勤”這個項目時，他會考慮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