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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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夏靜靜的看了鄭少華幾眼,一咬牙,用手指蘸了些地上的酒水。
她唯一能碰到實物的只有這手指,只能藉助手指告訴鄭少華,她並沒有消失,她仍舊在他身邊。
茶几是玻璃面的,透明的酒水漸漸勾勒出‘眼鏡兄’三個字…
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麼,鄭少華心裡最為清楚。
他握著酒瓶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那副樣子充滿著不可置信,卻又期待著這一切都是真的,這種心情是矛盾的,讓他一時間失去了反應。
“是心夏嗎?”聲音中帶著縷縷的期盼,鄭少華伸出手往前面摸了一摸,什麼也沒摸到,彷彿茶几上出現的三個字,只是他的錯覺。
‘我還在。’茶几的玻璃面上繼續出現字跡。
鄭少華逐漸鎮定下來,回想起瓶子這幾天不正常的舉動,愈加肯定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悲喜加四個字,最能體現他現在的心情,有點類似於失而復得,又夾雜著幾縷悲傷,因為在他眼前的是透明的空氣…並沒有人。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鄭少華望著前方,前面明明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但是他卻在極力張望。
“我想你了。”這四個字讓何心夏心頭一顫。
‘我一直都在。’何心夏繼續寫道,這幾個字的比劃卻顯得非常吃力。
在鄭少華的心裡一直埋藏著一句話,久得他數不清有多少個歲月了“有句話,我一直很想對你說。”‘你說。’其實何心夏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了,她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偷聽到的事兒也比較多。
“我愛你。”鄭少華的聲音有著絲絲沙啞,彷彿那句話是從他嗓子眼硬擠出來的。
鄭少華說的是愛,不是喜歡,愛是御駕在喜歡之上的情。一旦說出這個字,那麼就很難收回去了。
何心夏寫字的手頓了一頓,被鄭少華聲音中飽含的情觸動了。
瓶子汪汪汪的叫喚個不停,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她繼續寫出‘我也是’。
最後那一個剛寫完,鄭少華的手指就難以自制的顫抖起來,眼神中的情複雜的
錯在一起,令人讀不懂。
他很想再次看見何心夏的身影,但又覺得…那似乎是奢望。
何心夏似乎明白過來他在想什麼,在茶几上繼續寫下一竄話,‘除了身體沒了之外,我現在好的,瞧…我還能觸碰你’。
鄭少華的手背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覺非常輕微,不細心
受
本不能發現。就好比有一股小小的氣
,劃過他的手背,那種
覺與正常人的觸碰有很大分別。
儘管內心仍是十分為何心夏不值,但是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出乎鄭少華的意料了。
“心夏,別再離開我了。”鄭少華以陳訴的語氣說出來,語言中摻雜的情緒很複雜,令何心夏沒辦法分辨清楚。
‘我不會走…’何心夏繼續用酒水寫字。
鄭少華輕輕的頷首,望著眼前的一片虛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知道何心夏仍舊留在身邊後,鄭少華的態度轉變得很大,第一件事就是收拾酒瓶,將地板上的酒水汙漬處理乾淨。
無論是誰,都想以最完美的一面,面對心愛的人。在這一點上,鄭少華也不例外。
這一晚,鄭少華和何心夏說了許多,每當兩人之間沉寂了,鄭少華就會想法設法的換其他話題來聊。
碰不到,摸不到,唯一證明她存在的方式,就是…
鄭少華不想斷了彼此之間唯一的聯繫。
直到第二天早上,鄭少華一直沒有閤眼睡覺。
何心夏作為鬼,倒是沒有瞌睡,陪著鄭少華聊了一夜,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就算鄭少華沒說,她也猜得到…鄭少華是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覺起全都會消失不見。
她和這個男人相識、相知十多年,怎麼會不瞭解他那點小心思?所以她並沒有拆穿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用手指一筆筆的寫著字。
清晨到來,一縷縷的陽光照進房間。
這時候的鄭少華逐漸緊張,看了看窗外逐漸高升的太陽,又轉頭看向茶几上逐漸風乾的水質。
“心夏…”‘我在。’茶几上又出現幾個字。
這一次,鄭少華才真正放心。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越來越璀璨,一縷縷金光的光芒穿過窗戶灑在地上,落下一片金黃。
“心夏,我有事去做,我不會讓你白白死去。”鄭少華說道,話語中充滿著堅定。
何心夏沒有發言,對於報仇什麼的,她並不是太看重。
鄭少華的臉微微有點疲憊,眼圈周圍泛著一點點青黑,但是他的
神狀態卻很好。
他去翻找出一套衣服換上,洗臉刷牙完後,就出門了。
何心夏緊緊跟隨在他左右,鄭少華開車的方向是醫院。
醫院裡很多職員都看出來鄭少華今天的神面貌和以前大有不同,一改前幾天的頹廢,又散發出
人的魅力。
“院長好…”
“鄭院長早上好…”一路走到辦公室,不少人對著鄭少華打招呼,其中有許多小護士見到鄭少華都臉紅心亂。
瞧到這副場景後,何心夏心裡立刻冒出一個想法…眼鏡兄還是搶手的。
辦公室上放著的幾乎都是病例,或者其他文件。
鄭少華進去後,坐到辦公椅上,用小鑰匙打開屜。
伸手翻找了幾下,從裡面找出一個u盾,進筆記本的usb凹槽裡。
文件夾裡有著許許多多相片和視頻,這些都是鄭少華以前準備的東西,為的就擁有籌碼,為以後爭取利益。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確認u盾裡的證據足夠後,鄭少華關上電腦,拿著東西走出門。
他將要與鄭家徹底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