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感情多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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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戳了戳,手指並沒有徑直傳過去,她能摸到記的紙張了。
她試著用其他身體部位去碰觸實物,但是身體依舊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也就是說,她唯一能碰到實物的部位是手指。
她也不氣餒,好歹現在也能摸到東西了,她用手指託著記,飄到客廳。
從透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恰好鋪灑在記本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上面寫著的字。
何心夏迫不及待的翻開記,一頁頁的翻讀著。
‘6月7號,心夏從外面領回來一隻吉娃娃狗,我幾次勸她將狗狗送人,但是她卻執意想養。看著她照顧小傢伙,比對我更上心,我承認,我吃醋了。’‘8月13號,我又來幫她打掃屋子,瞧見一屋子的髒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間屋子是個男生在住。不過,我願意為她打掃一輩子的屋子,雖然她不知道我的心思。’‘9月20號,聽說她大學裡有個男生追她,我找藉口故意去瞧了瞧,是個長得帥氣的男生。我找人去口頭警告了他幾句,那男生一看見凶神惡煞的他們,嚇得連連說再也不會追求她了。’‘12月11號,為什麼心夏說離開就離開了?為什麼那麼倉促?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沒來得及對她表心意,她就離開我了?’之後許多頁都寫著鄭少華的懊惱與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表達出心意,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看完之後,何心夏的心受到了嚴重的震撼,她從來沒有想過眼鏡兄對她會有這麼重的情。
記中大半的篇幅,記錄的全是關於她的事情。
但是何心夏仍舊從記裡,找出一點端倪,記裡面曾經寫道過何家和鄭家。
‘3月1號,我正式接手康寧醫院,原來在光鮮的背後,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10月22號,易出現問題,多虧了有何書記的幫忙,才沒有出馬腳。’…
何家和鄭傢俬底下到底進行什麼易,只有鄭少華他們才知道了。
何心夏翻完一本記,天已經漸漸出魚肚白。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再次托起記,打算重新給放進屜裡。
半空中一本記懸浮的飄著,彷彿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往臥室飄去。
如果有人在場,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嚇得失聲大喊‘鬧鬼了’。
睡夢中的鄭少華睡得並不安穩,他老是夢見何心夏生前的種種,轉眼場景又轉換到了她的喪禮上,一遍又一遍的摧殘著他的內心。
額頭滲出滴滴冷汗,鄭少華突然睜開了眼睛。
啪嗒一聲,記本掉落到了地上。
何心夏嚇得轉頭看向上撐起來的鄭少華,心說,要不要這麼巧啊?
鄭少華的目光已經漸漸移動到地上,記本散亂的倒翻在地上,他掀開棉被,走下。
“怎麼會掉出來?”他拾起記本,疑惑的低喃了一句。
何心夏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大氣不敢的站在原地。
鄭少華也就只距離她幾釐米,彼此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近得她能聽見鄭少華呼的聲音。
鄭少華並沒有起疑心,將記本進屜裡,就去洗漱穿衣服了。
瞧著鄭少華絲毫沒有忌諱的袒肌,何心夏也壓不會覺得害臊,緊緊的盯著鄭少華的動作。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越看鄭少華,越覺得他帥的覺?為什麼覺得他那麼耐看?
她想不通為什麼,也就懶得繼續想了。
對於復仇的心思,何心夏並不是太過執著。她這個人遇事向來很淡定,更何況一想到那個人是鄭少華的父親,她都拒絕自己產生報復的心理。
怨恨,是有的。但是即便怨恨,她又能做什麼?她這個鬼當得很憋屈來著。…醫院裡並沒有什麼大事,鄭少華一整天都坐在辦公室中,偶爾看看病例報告。
他的辦公桌上養著一盆仙人掌,還是何心夏生前送給他的。
敲門聲響起,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他確定門關嚴實了後,才開口說道:“鄭院長,那批貨已經到了,您要去清點嗎?”鄭少華緩緩抬起頭,似乎想到什麼,搖了下頭“按照常例將清單拿給我看看,其他的事情都照著以前的做。”
“好的。”醫生說完這句,又再次走出門外。
鄭少華卻陷入深思,望著那醫生的背影,微微有點出神。
何心夏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不由得多看那個醫生幾眼。她記得這名醫生是康寧醫院很受重用的一名外科醫生,在c市也有很高的名氣。
能由他親自看的貨,應該有很大來頭。
何心夏正猶豫著該不該跟蹤他,去看看那批到底是什麼,鄭少華的鈴聲忽然響起來了。
“喂,請問是鄭先生嗎?有位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醉了,希望你來接她。”說話的人應該是酒保。
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何妍羽’的名字,何心夏飄出去的動作頓下來了,又返回到鄭少華身邊。
“你可以選擇去外面打車,將她送回去,她的地址是…”從鄭少華話裡的意思聽得出來,他並不打算去酒吧接人。
酒保為難的繼續說道:“先生,她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嘴裡一個勁的喊你名字,您還是來接接她吧?等會酒吧人多起來,我們也沒辦法照顧到她。”鄭少華的語調沒有變化,卻稍微鬆動了,重複問道:“醉得不省人事?”
“是的。”
“行,你們酒吧叫什麼名字,我等會就去。”鄭少華的眼神中似乎蘊含著什麼,看得何心夏心驚膽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