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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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少年的手修長好看，讓李陌塵有一種就這麼把他抓住不放的衝動。這世界並沒有任何對同之戀歧視的地方，相反因為高階女修少，找個男的道侶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因此李陌塵並未剋制自己尚且朦朧不辨的情。

“難道真的對這個少年有了那般好？”李陌塵暗道，又失笑地搖了搖頭，看著懵懂惱怒的少年。心中嘆道:“總歸還是個孩子。”李陌塵走上前摸了摸方寒的頭，十六歲的少年還未加冠，頭髮只用青絲帶綰成髮髻，髮質順滑柔軟。後頸還留著些的細碎短髮，顯得很有清新又有朝氣。

“你好像很不願意親近我。”李陌塵說，初次見面，他就覺到了這個少年帶著漫不經心的排斥。除了市集上因為的匆匆一瞥，自己並不記得和這個少年有什麼集。

“初次見面小友就道出了我身份，然而我並不記得之前見過小友。小友如此這般，可是我之前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小友？”李陌塵一直對此不解，今有機會跟方寒單獨相處，他對這個少年有一些自己也無法分辨得清楚的情愫，又不是扭捏之人，自然要問個明白。若真有什麼誤會，總好過以後才發現以至於無法挽回。

“並沒有，前輩很好。”方寒語，事實上真正算起來他和李陌塵在寒月谷口才是第一次碰面，說起來之前對他的印象都來自於那本不靠譜的文。

說起來，書中的李陌塵也並不是太過於令人討厭的人。他是藥王谷的少主，女主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九品的煉丹師，年輕有為有多金，自然通不過文劇情君的魔爪，成了女主的後宮之一。

即使是文的李陌塵也是溫和有禮的，他存在最大的意義就是幫助女主升級元嬰期，以及為女主煉製各種丹藥。女主的空間雖然有靈草法寶，但是卻沒有丹藥成品，藥王谷傳人應運而生，成了女主的丹藥生產機。

事實上，除了在共享女主這一件事情掉節之外，李陌塵在文裡屬於一個比較正常的角。除了女主在需要丹藥的時候特別有存在，大多數時候這貨都被扔去煉製丹藥當小透明去了。他大概是除了廣戴綠帽的男主君之外最苦的角了。

這倆貨外表都太溫和了，在文女主如狼似虎的後宮裡實在很容易變成小透明。他們既沒有魔教少主的魅妖嬈，沒有龍族王子的冷酷霸氣，沒有合歡谷少東家花樣多（囧…），沒有商盟的少東家揮金如土…

原主之所以成為主角，是因為原主背景夠厚對女主又夠專一，能夠收拾各種突發狀況的爛攤子。他的全稱應該叫做:主要為女主收拾爛攤子的角；在主角君辛辛苦苦地為女主解決惹的麻煩的時候，女主一般都會被各種優質男人擄去ooxx，然後以“文女主天賦技能”俘獲美男心，為男主找了一個個好兄弟（所以修真界的優質男都會被文女主嫖一遍？）…

這是主角嗎？摔！

這是保姆兼跟班兼管家吧。

“自己已經基本擺脫文女主了（你確定？）”方寒想，看著李陌塵的眼光微微帶了點詭異的覺。也許是李陌塵給方寒的覺還算好讓他很安心，方寒居然在李陌塵的面前直接腦放空繼而各種情緒外，“但願這人腦子正常一點，不要腦殘被文女主勾搭了去。”大概是方寒的目光太過於怨念，李陌塵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方寒回神，趕緊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想到貌似已經被文女主洗腦的便宜父親，方寒心裡就覺得很糟心，看著眼前溫文有禮的玄衣青年，不吐槽心裡道:“果然好白菜都是要給豬拱了的節奏嗎？”（所以主角君你是吐槽星人吧，你是有多愛在心裡默默吐槽啊！）“自玉真道君去後已經有3000餘年了，算起來，你那空間的培元果應該是已經快成了吧？”

“李陌塵似乎對方寒的那一半空間很瞭解…”認真想想，方寒也就釋然了，林、李兩家為這因果合作萬年，自然會互相換利用這空間的物事，倒也沒什麼驚奇的。

“林、李兩家之前使用空間時都是互相用等值的物品換，如今小友繼承了玲音鐲，便也按著這規矩來如何？”李陌塵問。

“單憑前輩做主。”方寒應允，這人身為元嬰修士，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對自己這低階修士能夠如此客氣，哪能再蹭鼻子上臉不知輕重。面子是人給的不錯，自己也得珍惜不是？

李陌塵拿出一方寒玉盒，揭開盒蓋，裡面放著一枚白光瑩瑩拇指大小的果子。方寒眼前一亮，李陌塵微微一笑，道:“想必小友已經認出來了，我就不多說了，3000年份的寒玉果，換小友的培元果可使得？”這是李陌塵和青稚取冰靈珠所得，一顆給了青稚自用，一顆則被李陌塵收起來了。寒玉果生長極其不易，結果也不過區區兩枚，初次服用對於冰系靈大有助益，價值並不比培元果弱，又真正適合方寒。方寒知道這是李陌塵賣了自己個好，真心實意地道謝。

“我那邊有一方冰系靈池，不如等培元果了，小友到時候再和這寒玉果一起在靈池煉化了，效果更好。”李陌塵建議道。

方寒點點頭:“多謝前輩。”自初次見面都受了這人那麼好處，此時也不再矯情，只記在心裡待以後回報（陌塵:不如以身相許？）。

“這人並不討厭，對自己也很是友善，雖然大多是因為這玲瓏鐲的因果…”方寒想，終究還是看不得他為一極品渣女變成腦殘，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還是不顧忌諱。

方寒淺言深地無頭無腦地提醒了句:“前輩對晚輩照顧良多，晚輩如今實力淺薄無以為報。不管前輩信不信，晚輩還是提醒一句前輩，以後若是見到了柔弱的女子，特別是穿粉衣的，莫要輕易相信了去，以免抱憾終身…。”李陌塵聽著少年沒頭沒腦的話，他總覺這少年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也許是出於什麼忌諱而不好對人言。李陌塵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似乎要把這人印到心裡去似地。從第一次見到這人的冷淡到現在的淺言深，李陌塵心裡為少年這樣的轉變驀然變得很愉悅。

方寒被眼前的男子的目光看得莫名地有點心慌，忙亂地偏過了頭。李陌塵就見到了少年被光線照得有些透明的耳朵，甚至可以看到其中遍佈的細小的血管。

“我記住了，多謝。”李陌塵鄭重地應道，青年的聲音溫和中又不失端肅，讓緊張又曖昧的氣息稍稍一鬆。微微垂著頭的少年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似乎從未認真觀察過，見過這少年，李陌塵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有趣的樣子。

他的心情變得很好，微偏過頭，對眼前的少年發出邀請:“要去看看我那一半的空間嗎？”

“可以嗎？”方寒問，雖然空間可以合一，但是那畢竟是別人私有的地方。

看青年肯定地點點頭，微微含笑的樣子，方寒的心情突然也變得很好，抬起頭來。少年目光直視著眼前的人，看著眼前這人褐剔透的眸子，“其實我還沒有仔細看過我這邊呢，前輩願意先陪我去看看麼？”碧衫少年發出了自己的邀請，有些忐忑地等著青年的答覆。

方寒首次出了他外表冰冷實則有些內向呆萌的品質。孤兒院，作家生涯，還是飛來峰的修煉生活，都未能賦予他太多與人際的本事。方寒與李陌塵這樣活了300年的“老狐狸”比起來，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看著李陌塵點頭，答:“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少年的神飛揚:“前輩請。”

“其實你可以喚我名字。”李陌塵。

“那樣不好吧，對前輩也太不尊敬了。”修仙界等級森嚴，方寒不想與眾不同。

“你是玲音鐲的主人，以後我們是同伴，沒有必要那麼客氣。小友前輩的，你叫著累，我也厭煩。”李陌塵停下腳步，目光平和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你不要惶恐，我們家的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若是介意，就在私底下喚我名字吧。你叫我陌塵，我也叫你阿寒，可好？”有不知哪裡傳來的光打在青年的側臉上，使他看著更溫和無害了。於是方寒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陌…塵。”來這個世界已經一年有餘，習慣了尊稱比自己實力強勁的人，如今叫一個元嬰修士的名字，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說到底他是一個外來人，即使方素問等人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他依舊會覺得惶恐，心裡存在著一種偷竊似的恐慌。這些都是本來屬於原主的東西，即使因為他的努力脫離了文劇情，他總是害怕會有一天失去這些，因此他一邊格變得比以前更為開朗討喜，一邊也變得更為謹慎了。

少年清清朗朗的聲音，比珠玉落盤更讓人愉悅，李陌塵笑得更溫和:“再叫一次來聽聽。”

“陌塵。”這次方寒情緒平靜下來，聲音也回覆了鎮定。

“嗯，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