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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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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順元年六月,都水監言:“二十三夜,白河水驟漲丈餘,觀音寺新修護倉堤,已督有司差夫救護,今水落尺餘,宜候伏槽興作。”御河御河,自大名路魏縣界經元城縣泉源鄉於村度,南北約十里,東北至包家渡,下接館陶縣界三口。御河上從河縣,下入清池縣界。又永濟河在清池縣西三十里,自南皮縣來,入清州,今呼為御河也。

至元三年七月六,都水監言:“運河二千餘里,漕公私物貨,為利甚大。自兵興以來,失於修治,清州之南,景州以北,頹闕岸口三十餘處,淤十五里。至癸巳年,朝廷役夫四千,修築浚滌,乃復行舟。今又三十餘年,無官主領。滄州地分,水面高於平地,全藉堤堰防護。其園圃之家掘堤作井,深至丈餘,或二丈,引水以溉蔬花。復有瀕河人民就堤取土,漸至闕破,走洩水勢,不惟澀行舟,妨運糧,或致漂民居,沒禾稼。其長蘆以北,索家馬頭之南,水內暗藏樁橛,破舟船,壞糧物。”部議以濱河州縣佐貳之官兼河防事,於各地分巡視,如有闕破,即率眾修治,拔去樁橛,仍園圃之家毋穿堤作井,栽樹取土。都省準議。七年,省臣言:“御河水泛武清縣,計疏浚役夫一十,工八十可畢。”從之。

至大元年六月二十九,左翼屯田萬戶府呈:“五月十八申時,水決會川縣孫家口岸約二十餘步,南灌本管屯田,已移文河間路、武清縣、清州有司,多發丁夫,管領修治。”由是樞密院檄河間路、左翊屯田萬戶府,差軍並工築。十月,大名路浚州言:“七月十一連雨至十七,清、石二河水溢李家道,東南橫。詢社長高良輩,稱水源自衛輝路汲縣東北,連本州淇門西舊黑蕩泊,溢出岸,漫黃河古堤,東北入本州齊賈泊,復入御河,漂及門民舍。竊計今歲水勢逆行,及下漳水漲溢遏絕不能通,以致若此,實非人力可勝。又西關水手佐聚稱,七月十二卯時,御河水驟漲三尺,十八復添四尺,其水逆,明是下漲水壅逆,擬差官巡治。”延祐三年七月,滄州言:“清池縣民告,往年景州吳橋縣諸處御河水溢,沖決堤岸,萬戶千奴為恐傷其屯田,差軍築舊洩水郎兒口,故水無所洩,浸民廬及已田數萬頃,乞遣官疏闢,引水入海。及七月四,決吳橋縣柳斜口東岸三十餘步,千戶移僧又遣軍閉郎兒口,水壅不得洩,必致漂盪張管、許河、孟村三十餘村黍谷廬舍,故本州摘官相視,移文約會開闢,不從。”四年五月,都水監遣官與河間路官相視元郎兒口,東西長二十五步,南北闊二十尺,及堤南高一丈四尺,北高二丈餘,覆按視郎兒口下故河,至滄州約三十餘里,上下古蹟寬闊,及減水故道,名曰盤河。今為開闢郎兒口,增浚故河,決積水,由滄州城北達滹沱河,以入於海。

泰定元年九月,都水監遣官督丁夫五千八百九十八人,是月二十八興工,十月二工畢。

灤河灤河,源出金蓮川中,由松亭北,經遷安東、平州西,瀕灤州入海也。王曾《北行錄》雲:“自偏槍嶺四十里,過烏灤河,東有灤州,因河為名。”至元二十八年八月,省臣奏:“姚演言,奉敕疏浚灤河,漕運上都,乞應副沿河蓋囷工匠什物,仍預備來歲所用漕船五百艘,水手一萬,牽船伕二萬四千。臣等集議,近歲東南荒歉,民力凋弊,造舟調夫,其事非輕,一時並行,必致重困。請先造舟十艘,量撥水手試行之,如果便,續增益。”制可其奏,先以五十艘行之,仍選能人同事。

大德五年八月十三,平灤路言:“六月九霖雨,至十五夜,灤河與淝、洳三河並溢,衝圮城東西二處舊護城堤、東西南三面城牆,橫入城,漂郭外三關瀕河及在城官民屋廬糧物,沒田苗,溺人畜,死者甚眾,而雨猶不止。至二十四夜,灤、漆、淝、洳諸河水復漲入城,餘屋漂盪殆盡。”乃委吏部馬員外同都水監官修之,東西二堤,計用工三十一萬一千五十,鈔八千八十七錠十五兩,糙粳米三千一百一十石五斗,樁木等價鈔二百七十四錠二十六兩四錢。

延祐四年六月十六,上都留守司言:“正月一,城南御河西北岸為水衝齧,漸至頹圮,若不修治,恐來水泛漲,漂沒民居。又開平縣言,四月二十六霖雨,至二十八夜,東關灤河水漲,衝損北岸,宜擬修築。本司議,即目仲夏霖雨,其水復溢,必大為害,乃委官督夫匠興役。開平發民夫,幼小不任役,請調軍供作,庶可速成。”五月二十一,留守司言:“灤河水漲決堤,計修築用軍六百,宜令樞密院差調,官給其食。”制曰:“今維其時,移文樞密院發軍速為之。”虎賁司發軍三百治焉。

泰定二年三月十三,永平路屯田總管府言:“國家經費鹹出於民,民之所生,無過農作。本屯闢田收糧,以供億內府之用,不為不重。訪馬城東北五里許張家莊龍灣頭,在昔有司差夫築堤,以防灤水,西南連清水河,至公安橋,皆本屯地分。去歲霖雨,水溢,衝蕩皆盡,浸死屯民田苗,終歲無收。方今農隙,若不預修,必致為害。”工部移文都水監,差濠寨泊本屯官及灤州官新詣相視,督令有司差夫補築。三年五月十,上都留守司及本路總管府言:“巡視大西關南馬市口灤河遞北堤,侵齧漸崩,不預治,恐夏霖雨水泛,貽害居民。”於是送都城所丈量,計用物修治,工部移文上都分部施行。七月二,右丞相塔失帖木兒等奏:“斡耳朵思住冬營盤,為灤河走淩河水沖壞,將築護水堤,宜令樞密院發軍千二百人以供役。”從之。樞密院請遣軍千二百人。

河間河河間河,在河間路界。泰定三年三月,都水監言:“河間路水患,古儉河,自北門外始,依舊疏通,至大成縣界,以洩上源水勢,引入鹽河,古陳玉帶河,自軍司口浚治,至雄州歸信縣界,以導澱濼積潦,注之易河。黃龍港,自鎖井口開鑿,至文安縣玳瑁口,以通濼水,經火燒澱,轉入海。計河宜疏者三十處,總役夫三萬,三十可畢。”是月省臣奏準,遣斷事官定住同元委都水孫監丞洎本處有司官,於旁近州縣發丁夫三萬,給鈔一兩、米一升,先詣古陳玉帶河。尋以歲旱民飢,役興人勞罷,候年登為之。

冶河冶河,在真定路平山縣西門外,經井陘縣來本縣東北十里,入滹沱河。

元貞元年正月十八,丞相完澤等言:“往年先帝嘗命開真定冶河,已發丁夫人役,適值先帝升遐,以聚眾罷之。今請遵舊制,俾卒其事。”從之。

皇慶元年七月二,真定路言:“龍花、判官莊諸處壞堤,計工物,申請省委都水監及本路官,自平山縣西北,歷視滹沱、冶河合,急注真定西南關,由是再議,照冶河故道,自平山縣西北河內,改修滾水石堤,下修龍塘堤,東南至水碾村,改引河道一里,蒲吾橋西,改闢河道一里。上至平山縣西北,下至寧晉縣,疏其淤澱,築堤分其上源入舊河,以殺其勢。復有程同、程章二石橋阻咽水勢,擬開減水月河二道,可久且便。下相欒城縣,南視趙州寧晉縣,諸河北之下源,地形低下,恐水泛,經欒城、趙州,壞石橋,阻河為害。由是議於欒城縣北,聖母堂東冶河東岸,開減水河,可去真定之患。”省準,於二年二月都水監委官與本路及廉訪司官,同詣平山縣相視,會計修治,總計冶河,始自平山縣北關西龍神廟北獨石,通長五千八百六步,共役夫五千,為工十八萬八百七,無風雨妨工,三十六可畢。

滹沱河滹沱河,源出於西山,在真定路真定縣南一里,經藁城縣北一里,經平山縣北十里,《寰宇記》載經靈壽縣西南二十里。此河連貫真定諸郡,經去處,皆曰滹沱水也。

延祐七年十一月,真定路言:“真定縣城南滹沱河,北決堤,浸近城,每歲修築。聞其源本微,與冶河不相通,後二水合,其勢遂猛,屢壞金大堤為患。本路達魯花赤哈散於至元三十年言,準引闢冶河自作一,滹沱河水十退三四。至大元年七月,水漂南關百餘家,淤冶河口,其水復滹河。自後歲有潰決之患,略舉大德十年至皇慶元年,節次修堤,用卷掃葦草二百餘萬,官給夫糧備傭直百餘萬錠。及延祐元年三月至五月,修堤二百七十餘步,其明堂、判官、勉村三處,就用橋木為樁,征夫五百餘人,執役月餘不能畢。近年米價翔貴,民匱於食,有丁者正身應役,單丁者必須募人,人傭直不下三五貫,前工未畢,後役迭至。至七月八,又沖塌李玉飛等莊及木方、胡營等村三處堤,長一千二百四十步,申請委官相視,差夫築月堤。延祐二年,本路前總管馬思忽嘗闢冶河,已復湮。今歲霖雨,水溢北岸數處,浸沒田禾。其河元經康家莊村南,不記歲月,徙於村北。數年修築,皆於堤北取土,故南高北低,水愈就下侵齧。西至木方村,東至護城堤,數約二千餘步,比來,必須修治。用樁梢築土堤,亦非永久之計。若浚木方村南舊湮枯河,引水南,閘閉北岸河口,於南岸取土築堤,下至合頭村北與本河合,如此去城稍遠,庶可無患。”都水監差官相視,截河築堤,闊千餘步,新開古岸,止闊六十步,恐不能制御千步之勢。若於北岸闕破低薄處,比元料,增伕力,葦草卷掃補築,便計葦草丁夫,若令責辦民間,緣今歲旱澇相仍,民食匱乏,擬均料各州縣上中戶,價錢及食米於官錢內支給。限二月二十興工,役夫五千,為工十六萬七百一十九,度三十二可畢。總計補築滹沱河北岸防水堤十處,長一千九百一十步,高闊不一,計三百四十萬七千七百五十尺,用推掃梯二十五,每梯用大檁三、小檁三,計大小檁一百五十,草三十五萬八百束,葦二十八萬六百四十束,梢柴七千二百束。

至治元年三月,真定路言:“真定縣滹沱河,每遇水泛,衝堤岸,浸沒民田,已差募丁夫修築,與廉訪司官相視講究,如將木方村南舊堙河道疏闢,導水東南行,閘閉北岸,卻於河南取土,修築至合頭村,合入本河,似望可以民安。”都水監與真定路官相視議:“夫治水者,行其所無事,蓋以順其也。閘閉滹沱河口,截河築堤一千餘步,開掘故河老岸,闊六十步,長三十餘里,改水東南行,霖雨之時,水拍兩岸,截河堤堰,阻逆水,新開故河,止闊六十步,焉能授千步之勢?上嚥下滯,必致潰決,徒糜官錢,空勞民力。若順其自然,將河北岸舊堤比之元料,增添工物,如法卷掃,堅固修築,誠為官民便益。”省準補築滹沱河北岸縷水堤一十處,通長一千九百一十步,役夫五百名,計一十六萬七百三十九工。

泰定四年八月七,省臣奏:“真定路言,滹沱河水連年泛溢為害,都水監、廉訪司、真定路及瀕河州縣官洎耆老會議,其源自五臺諸山來,至平山縣王母村山口下,與平定州娘子廟石泉冶河合。夏秋霖雨水漲,拶漫城郭,每年勞民築堤,莫能除害,宜自王子村、辛安村鑿河,長四里餘,接魯家灣舊澗,復開二百餘步,合入冶河,以分殺其勢。又木方村滹沱河南岸故道,疏滌三十里,北岸下樁卷掃,築堤捍水,令東。今歲儲材,九月興役,期十一月功成。所用石鐵石灰諸物,夫匠工糧,官為供給,力省功多,可永無害。工部議,若從所請,二河並治,役大民勞,擬先開冶河,其真定路徵民夫,如不敷,可於鄰郡順德路差募人夫,給中統鈔一兩五錢,如侵礙民田,官酬其直。中書省都水監差官,率知水利濠寨,督本路及當該州縣用工,廉訪司添力鹹就,滹河近後再議。”從之。九月,委都水監官洎本道廉訪司真定路同監督有司並工修治。後真定路言:“閏九月五為始興工間,據趙州臨城諸縣申,天寒地凍,難於用工,候暖開闢便,已於十月七放散人民。”部議,人夫既散,宜準所擬。凡已給夫鈔二萬六千八百三十二錠,地價錢六百三十錠。

會通河會通河,起東昌路須城縣安山之西南,由壽張西北至東昌,又西北至於臨清,以逾於御河。

至元二十六年,壽張縣尹韓仲暉、太史院令史邊源相繼建言,開河置閘,引汶水達舟於御河,以便公私漕販。省遣漕副馬之貞與源等按視地勢,商度工用,於是圖上可開之狀。詔出楮幣一百五十萬緡、米四萬石、鹽五萬斤,以為傭直,備器用,徵旁郡丁夫三萬,驛遣斷事官忙速兒、禮部尚書張孔孫、兵部尚書李處巽等董其役。首事於是年正月己亥,起於須城安山之西南,止於臨清之御河,其長二百五十餘里,中建閘三十有一,度高低,分遠邇,以節蓄洩。六月辛亥成,凡役工二百五十一萬七百四十有八,賜名曰會通河。

二十七年,省以馬之貞言霖雨岸崩,河道淤淺,宜加修浚,奏撥放罷輸運站戶三千,專供其役,仍俾採伐木石等以充用。是後,歲委都水監官一員,佩分監印,率令史、奏差、濠寨官往職巡視,且督工,易閘以石,而視所損緩急為後先。至泰定二年,始克畢事。

會通鎮閘三、土壩二,在臨清縣北。頭閘長一百尺,闊八十尺,兩直身各長四十尺,兩雁翅各斜長三十尺,高二尺,閘空闊二丈,自至元三十年正月一興工,凡役夫匠六百六十名,至十月二十九工畢。中閘南至隘船閘三里,元貞二年七月二十三興工,至大德二年三月十三工畢,夫匠四百四十三,長廣與上閘同。隘船閘南至李海務閘一百五十二里,延祐元年八月十五興工,九月二十五工畢,夫匠五百,閘空闊九尺,長廣同上。土壩二。

李海務閘南至周家店閘一十二里,元貞二年二月二興工,五月二十工畢,夫匠五百二十七名,長廣與會通鎮閘同。

周家店閘南至七級閘一十二里,大德四年正月二十一興工,八月二十工畢,夫匠四百四十二,長廣與上同。

七級閘二:北閘南至南閘三里,大德元年五月一興工,十月六工畢,夫匠四百四十三名,長廣如周家店閘。南閘南至阿城閘一十二里,元貞二年正月二十興工,十月五工畢,夫匠四百五十名,長廣同北閘。

阿城閘二:北閘南至南閘三里,大德三年三月五興工,七月二十八工畢,夫匠四百四十一名,長廣上同。南閘南至荊門北閘一十里,大德二年正月二十五興工,十月一工畢,夫匠四百四十六名,長廣上同。

荊門閘二:北閘南至荊門南閘二里半,大德三年六月初一興工,至十月二十五工畢,役夫三百一十名,長廣同。南閘南至壽張閘六十三里,大德六年正月二十三興工,六月二十九工畢,長廣同北閘。

壽張閘南至安山閘八里,至元三十一年正月一興工,五月二十工畢。

安山閘南至開河閘八十五里,至元二十六年建。

開河閘南至濟州閘一百二十四里。

濟州閘三:上閘南至中閘三里,大德元年三月十二興工,七月二十八工畢。中閘南至下閘二里,至治元年三月一興工,六月六工畢。下閘南至趙村閘六里,大德七年二月十三興工,五月二十一工畢。

趙村閘南至石佛閘七里,泰定四年二月十八興工,五月二十工畢。

石佛閘南至辛店閘一十三里,延祐六年二月十興工,四月二十九工畢。

辛店閘南至師家店閘二十四里,大德元年正月二十七興工,四月一工畢。

師家店閘南至棗林閘一十五里,大德二年二月三興工,五月二十三工畢。

棗林閘南至孟陽泊閘九十五里,延祐五年二月四興工,五月二十二工畢。

孟陽泊閘南至金溝閘九十里,大德八年正月四興工,五月十七工畢。

金溝閘南至隘船閘一十二里,大德十年閏正月二十五興工,四月二十三工畢。

沽頭閘二:北隘船閘南至下閘二里,延祐二年二月六興工,五月十五工畢。南閘南至徐州一百二十里,大德十一年二月興工,五月十四工畢。

三氵義口閘入鹽河,南至土山閘一十八里,泰定二年正月十九興工,四月十三工畢。土山閘南至三氵義口閘二十五里,入鹽河。

兗州閘。

堈城閘。

延祐元年二月二十,省臣言:“江南行省起運諸物,皆由會通河以達于都,為其河淺澀,大船充於其中,阻礙餘船不得來往。每歲省臺差人巡視,其所差官言,始開河時,止許行百五十料船,近年權勢之人,並富商大賈,貪嗜貨利,造三四百料或五百料船,於此河行駕,以致阻滯官民舟楫,如於沽頭置小石閘一,止許行百五十料船便。臣等議,宜依所言,中書及都水監差官於沽頭置小閘一,及於臨清相視宜置閘處,亦置小閘一,約二百料之上船,不許入河行運。”從之。

至治三年四月十,都水分監言:“會通河沛縣東金溝、沽頭諸處,地形高峻,旱則水淺舟澀,省部已準置二滾水堰。近延祐二年,沽頭閘上增置隘閘一,以限巨舟,每經霖雨,則三閘月河、截河土堰,盡為沖決。自秋摘夫刈薪,至冬水落,或來歲首修治,工夫浩大,動用丁夫千百,束薪十萬之餘,數月方完,勞費萬倍。又況延祐六年雨多水溢,月河、土堰及石閘雁翅被衝齧,土石相離,深及數丈,其工倍多,至今未完。今若運金溝、沽頭並隘閘三處見有石,於沽頭月河內修堰閘一所,更將隘閘移置金溝閘月河、或沽頭閘月河內,水大則大閘俱開,使水得通,小則閉金溝大閘,上開隘閘,沽頭則閉隘閘,而啟正閘行舟。如此歲省修治之費,亦可免丁夫冬寒入水之苦,誠為一勞永逸。”移文工部,令委官與有司同議。於是差濠寨約會濟寧路官相視,就問金溝閘提領周德興,言每歲夏秋霖雨,衝失閘堤,必候水落,役夫採薪修治,不下三兩月方畢,冬寒水作,苦不勝言。會驗監察御史言:“延祐初,元省臣亦嘗請置隘閘以限巨舟,臣等議,其言當,請從之。”於是議:梭板等船乃御河、江、淮可行之物,宜遣出任其所之,於金溝、沽頭兩閘中置隘閘二,各闊一丈,以限大船。若於通惠、會通河行運者,止許一百五十料,違者罪之,仍沒其船。其大都、江南權勢紅頭花船,一體不許來往,準擬拆移沽頭隘閘,置於金溝大閘之南,仍作運環閘,其間空地北作滾水石堰,水漲即開大小三閘,水落即鎖閉大閘,止於隘閘通舟。果有小料船及官用巨物,許申稟上司,權開大閘,仍添金溝閘板積水,以便行舟。其沽頭截河土堰,依例改修石堰,盡除舊有土堰三道。金溝閘月河內創建滾水石堰,長一百七十尺,高一丈,闊一丈。沽頭閘月河內修截河堰,長一百八十尺,高一丈一尺,底闊二丈,上闊一丈。

泰定四年四月,御史臺臣言:“巡視河道,自通州至真、揚,會集都水分監及瀕河州縣官民,詢考利病,不出兩端,一曰壅決,二曰經行。卑職參詳,自古立國,引漕皆有成式。自世祖屈群策,濟萬民,疏河渠,引清、濟、汶、泗,立閘節水,以通燕薊、江淮,舟楫萬里,振古所無。後人篤守成規,苟能舉其廢墜而已,實萬世無窮之利也。蓋水變不常,久廢不修,舊規漸壞,雖有智者,不能善後。以故詳歷考視,酌古準今,參會眾議,輒有管見,倘蒙採錄,責任水監,謹守勿失,能事畢矣。不窮利病之源,頻歲差人,具文巡視,徒為煩擾,無益於事。都水監元立南北隘閘,各闊九尺,二百料下船梁頭八尺五寸,可以入閘。愚民嗜利無厭,為隘閘所限,改造減舷添倉長船至八九十尺,甚至百尺,皆五六百料,入至閘內,不能迴轉,動輒淺閣,阻礙餘舟,蓋緣隘閘之法,不能限其長短。今卑職至真州,問得造船作頭,稱過閘船梁八尺五寸船,該長六丈五尺,計二百料。由是參詳,宜於隘閘下岸立石則,遇船入閘,必須驗量,長不過則,然後放入,違者罪之。閘內舊有長船,立限遣出。”省下都水監,委濠寨官約會濟寧路委官同歷視議擬,隘閘下約八十步河北立二石則,中間相離六十五尺,如舟至彼,驗量如式,方許入閘,有長者罪遣退之。又與東昌路官親詣議擬,於元立隘閘西約一里,依已定丈尺,置石則驗量行舟,有不依元料者罪之。

天曆三年三月,詔諭中外:“都水監言:世祖費國家財用,開闢會通河,以通漕運。往來使臣、下番百姓及隨從使臣、各枝幹脫權勢之人,到閘不候水則,恃勢捶撻看閘人等,頻頻啟放。又漕運糧船,凡遇水淺,於河內築土壩,積水以漸行舟,以故壞閘。乞治事。命後諸王駙馬各枝往來使臣及幹脫權勢之人、下番使臣等,並運官糧船,如到閘,依舊定例啟閉。若似前不候水則,恃勢捶拷守閘人等,勒令啟閘,及河內用土築壩壞閘之人,治其罪。如守閘之人,恃有聖旨,合啟閘時,故意遲延,阻滯使臣客旅,欺要錢物,乃不畏常憲也。”仍令監察御史、廉訪司常加體察。

兗州閘兗州閘已見前。至元二十七年四月,都漕運副使馬之貞言:準山東東西道宣使司牒文,相視兗州閘堰事。先於至元十二年蒙丞相伯顏訪問自江淮達大都河道,之貞乃言,宋、金以來,汶、泗相通河道,郭都水按視,可以通漕。於二十年中書省奏準,委兵部李尚書等開鑿,擬修石閘十四。二十一年,省委之貞與尚監察等同相視,擬修石閘八、石堰二,除已修畢外,有石閘一、石堰一、堽城石堰一,至今未修。據濟州以南,徐、邳沿河纖道橋樑,二十三年添立邳州水站,移文沿河州縣,修治已完。二十三年調之貞充漕運副使,委管閘接放綱船。沿河纖道,元無崩損去處,在前年例,當麻麥盛時,差官修理閘道,督責地主割刈麻麥,並滕州開決稻堰,泗源磨堰,差人於呂梁百步等祇,及濟州閘監督江淮綱運船隻,過祇出閘,不令阻滯客旅,苟取錢物。據新開會通並濟州汶、泗相通河,非自然長河道,於兗州立閘堰,約泗水西,堽城立閘堰,分汶水入河,南會於濟州,以六閘撙節水勢,啟閉通放舟楫,南通淮、泗,以入新開會通河,至於通州。近去歲四月,江淮都漕運使司言,本司糧運,經濟河至東阿割,前者濟州運司,不時移文瀕河官司,修治纖道,若有緩急處所,正官取招呈省,路經歷、縣達魯花赤以下就便斷罪。今濟州漕司革罷,其河道撥屬都漕運司管領,本司糧運未到東阿,凡有阻滯,並是本司遲慢。迤南河道,從此無人管領,不時水勢泛溢,堤岸摧塌,澀滯河道。又濟州閘,前濟州運司正官親臨監視,其押綱船戶不敢分爭。即目各處官司差人管領,與綱官船戶各無統攝,爭要水勢,及攙越過閘,互相毆打,以致損壞船隻,浸沒官糧。擬將東阿河道撥付江淮都漕運司提調管領,庶幾不誤糧運,都省準焉。又準江淮都漕運司副使言,除委官看管閘堰外,據汶、泗、堽城二閘一堰、泗河兗州閘堰、濟州城南閘,乃會通河上源之喉衿,去歲水沖壞堽城汶河土堰、兗州泗河土堰,必須移文兗州、泰安州差夫修閉。又被漲水衝破梁山一帶堤堰,走洩水勢,通入舊河,以致新河水小,澀糧船,乞移文斷事等官,轉下東平路修閉,上撥屬江淮漕運司,下屬之貞管領。若已後新河水小,直下濟州監閘官,並泰安、兗州、東平修理。據兗州石閘一所、石堰一道,堽城石閘一道,合用材物已行措置完備,必須修理,雖初經之貞相視會計,即令不隸管領,乞移文江淮漕司修治。其泰安州堽城安、梁山一帶堤岸,濟州閘等處,雖是撥屬江淮漕司,今後倘若水漲,沖壞堤堰,亦乞照會東平、濟寧、泰安,如承文字,亦仰奉行。又東阿、須城界安山閘,為糧船不由舊河來往,江淮所委監閘官已去,目今無人看管,必須之貞修理,以此權委人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