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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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那信,是要他回京裡。
他是刑部的人,是捉賊的將吏,他破案的才能、聰穎的思緒、縝密佈局的天分,不是旁的人能替。
莫名的慌,攫住了心頭。
他說過要同她一起生、一起死,可那是在她有難之時,他是說過他愛她,但之後,在為她洗刷了罪名之後,他再沒提及了。
如今想來,那一天,她問他可否替他年年縫衣,他沒回答,沒真的答,他只是要了她。
若他要走,可會回來?可還回得來?可還會記得她?
天下那麼大…那麼大…
他看那封信,看了好久,然後他和那官差說了些什麼,讓那人走了。
她看著他折起那封信,收進了懷裡,她心頭一緊,在那時,他似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首抬眼朝她看來。
潔白的雪花,在偌大的院子裡,在他與她之間,輕輕落下。
她匆匆垂下了視線,不敢再瞧他,怕將他的眼,看得太清,怕看見不想看見的其他。
當他朝她走來,她反的轉身離開,她還沒有準備好,她還無法聽他說話,她還需要時間想一想。
那一,她避著他,躲著他。
直到天黑了,她不得不回自己房裡,不得不去面對他。
她的屋子裡,亮著燈。
她能看見他俯在桌案上的身影,映在窗上。
白看著他的身,瞧著他的影,無數念頭在心中竄過,可只有一個,那般鮮明。
心微酸、輕疼。
她自己推開門,走進去。
他坐在那裡,就在桌前,等她。
聽見開門聲,他停下筆,抬首瞧她,那雙黑眸,盈滿柔情。
剎那間,她知,她至死都會記得這景象,記得這個男人,坐在她椅上,拿著她的筆,用如此的深情,看著她。
然後,他朝她伸出了手。
白喉頭一緊,回身關上門,將風霜雨雪,都關在門外。
她朝他走去,走進他懷裡。
他仍坐著,環著她的,讓她坐在他腿上,將臉埋在她肩窩,深
了口氣,啞聲咕噥:“天啊,我好想你,今兒個老碰不著你。”她攀著他的頸,聽見他的嘆息,只覺得心緊,說:“這會兒,不是碰著了嗎?”
“也是。”他收緊長臂,輕擁著她,笑了,大手摩挲著她的後,突然開口喚著她的名,“白
。”
“嗯?”
“我今天收到了一些消息。”沒想到他這麼快進入正題,她深呼,要自己問:“什麼消息?”
“魏嚴在放途中,還沒出百里,就被挾怨的百姓拿石頭扔死了。”他溫柔的撫著她的背,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