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我只是…”她望著他,心好緊,只有淚盈眶,道:“我沒想那麼多…”她從沒想過,竟能這樣解套,或許因為她從不敢去想,她不認為自己值得,她這一生,什麼也沒有,死不足惜。

直到遇見了這個男人,她才真正有了想活下去的渴望。

她搗著,含淚瞧著眼前的男人含笑繼續道:“她們之中,有人嫁了縣尉、仵作,有人跟了木匠、商旅,有人當自己是寡婦做起了小生意,還有一位女扮男裝,等上了功名,成了個小闢呢。雖然她們跟著的,都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卻全都是條漢子,可懂得疼娘子的呢。”白聽了又是一愣。

然後不由得,哭了,又笑了起來。

她哭了,因高興而哭;笑了,因開心而笑。

她為她們到高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得出這樣的結果,而到開心。

以前,她只知她們過得好,卻不知後續,她不敢和她們保持聯絡,也不要她們同她聯絡,怕將來惹事,連累了她們,誰知道…誰知道…

瞧她哭著笑著,他不捨的抬手拭去她的淚,心疼的說:“因為你對人好,所以人就來還你哪。你當是我救了你嗎?救了你的,是你自己,你一心想死,可她們全都要你活,魏家少夫人聽了我要她裝鬼,還得再吃一次假死的藥,入棺被埋,她想也沒想,二話不說就應了。”白動得又落下淚來,跟著倏地又想起一件事。

“噢,天啊…少涵…你把她埋回去了!”經他一提,她方想到白時,見他親手將那棺又埋回了墳裡,方才神恍惚,還不覺真,沒來得及想,這下一想起來,驚得她魂差點出竅,忙要下穿衣,可他阻止了她,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放心,已經出來了,天一黑,人一走光,大梁他們就去將她挖出來了。”瞧她如此擔心,他乾脆將事情全說個明白:“昨兒個夜裡,大夥兒替她化了妝,給她先吃了假死的藥,讓她昏死後,再將她放到棺中,埋進墳裡。然後待得開了棺,仵作驗屍時,給她餵了藥水,讓她醒來。等嚇得了魏家那小王八蛋,再了藏在戒指裡的藥丸,防止人們再要靠近她,驗她是真死還假死。她還道,幸好她是處於假死狀態,不然光棺裡那味道,燻也把她燻死了。”

“那很危險,那藥能教人停止氣息與心跳,可要是過了量,極易就一睡不醒。”她心微悸的告訴他。

“不會的。”他笑了,道:“那藥,是宋應天調的量。”

“你連少爺也找了?”

“我打回島上的那次,就全和他說了。”蘇小魅一扯嘴角,笑了笑:“我以為他定知道你將人送哪,誰知他是知道你做了什麼,卻全然不關心那些女人的下落,得我後來才又去找餘大夫問。”她心一緊,驀然領悟:“你回來時,就已經想好了?”

“你這事,隨時會爆。”他深情的看著她,“我把墳裡的屍都換了才來,就差魏家少夫人的,她往生不久,尚…”他莞爾一笑,才道:“新鮮,假的替不了。”瞧著他的笑臉,她的心卻疼了。

難怪那他回來時,這般倦、那麼累。

原來,他竟在那些時,做了那麼多的事,跑了那麼多地方。

然後他回來守著她、縱容她。

這男人知她如此深,愛她那般濃。

我不會陷你於不義,我知你無法那樣活著。

她不曾說過她在想什麼,可他都知道,她不說,不能說,他就自己找出來。

他什麼都想了,什麼都做了,當她以為此生無望,只能來生來還他時,他卻用盡了辦法,只想著要讓她活。

他要她活得安心自在,無所畏懼,所以才布了這一局、演了這一場。

他這戲法,變得好險,很險。

每個人都要冒上了險,若被人發現,他甚至會被去官殺頭,可他仍是要做,就為了她,只為了她。

我不是回來查案的。

回島上來時,他這麼說過,他確實不是,他早在那時,就已全知道,就已布了這局棋,只為求和她在一起。

一顆心,深深的悸動著,為他。

她喉微哽,輕問:“你要演這戲,為何不先同我說?”

“因為,欺敵得先欺己。我也不想的,可若我先同你說了,你的反應就會不同,不會那般驚恐,你若不是那反應,魏嚴就不會同意開棺,魏冷就不會蠢到跟去墳場。魏家少夫人同我說了那一夜的情況,提及魏冷後來曾替她擦粉遮傷,我賭魏嚴雖知兒子真打死了媳婦,卻不知他下手如此重。”這是一齣戲,是他巧手安排的一場局。

男人的心,隔著衣,在她掌下躍動,似要跳進她手裡。

“如若我不信你,真要認罪,豈不壞了你一番心意?”她啞聲再輕問:“若當時魏家父子執意要上前驗屍,或試著再看仔細些,你要怎辦?”

“說真的?”他歪著頭笑問。

“說真的。”她凝望著他的黑眸。

“我會帶你跑。”他以拇指撫過她的粉臉,掠過她的耳廓,然後大手往下,擱在她心口上,誠實的道:“即便你會恨我,也要帶著你跑。跑到天涯,去到海角。然後花一輩子的時間,讓你來愛我。”

“若跑不了呢?”

“那就一起死。”他笑著說,她卻知那不是玩笑。

眼前的男人,比誰都還要清楚這局棋只要一著下錯,就會全盤皆輸。他全想過了,想得通透,可他還是執意要做,同她一起死,和她一起活。

熱淚又再凝聚眼眶,滑落。

“噓…別哭…別哭啊…”他柔情萬千的吻去她的淚水,將她輕擁:“你真像水做的,再哭下去,我都怕你哭沒有了,到時教我哪兒找去啊?”這話,讓她哭著笑了出來,心又酸又甜。

“瞧,你笑著多好看。”他噙著笑,逗著她說:“當初,我就是被你這笑,了魂。想著你若要一輩子這樣對我笑,要我做牛做馬都甘願。”她心再一揪,笑著也哭著的,揪著他的衣,攀著他的頸,吻上了他帶笑的

這吻,動有之,愛戀更多。

這些子,他忍了那麼久,若非他身上還穿著衣,他差點就這樣要了她。

是她背上未愈的傷,阻止了他。

他強迫自己停下來,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著。

她的心,跳得好快,他可以覺到。

“阿魅…”她有些恍惚的攀著他,輕輕的移動了一下,用那輕軟的嗓子,喚著他的名。

“別動…”他再口氣,雙手握著她的,阻止她再動,嗄的道:“你背上的傷還沒全好,會痛的…”她輕一聲,小臉燙紅的道:“可你…我們可以慢一點…緩一些…”她知他忍了很久,每回他替她上藥,她總能在他眼裡看見難忍的**。

“不行。”他在她頸窩上輕笑,坦承:“我忍太久了,慢不來,我定會傷你的。”她的背痂還未完全脫落,若這時扯到,定會再血,且會留疤,他不想她背上,一生都留著這回的疤。

他說得這般直接,教她俏臉更紅,雙耳更熱。

難怪他脫光了她的衣,卻不脫他自己的,想來就怕他自個兒忍不住。

“可你已經這樣…”她悄聲再道。

“你讓我…”他了口氣,顫顫說著:“這般抱著就好。”這樣,不就是折磨他自己?

“也許我該起來…”白說著便要起身,他卻握著她的,不讓她動。

“不要。”他嗄堅定的說:“我喜歡你這樣坐在我身上。”

“阿魅…”她只覺好氣又好笑:“這樣…是行不通的…”

“可以。”他抱著她往後仰躺,讓她如以往那般,趴在他身上,撫著她的後說:“你睡吧,快睡,睡著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