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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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還要再跟我們分地裡的錢啊?慕生很信服一些古話對人的詮釋,比如像這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慕生的理解是,凡事吧,都要面對最壞局面作為制定措施的標準,而不是樂觀的對利好的因素再錦上添花。
這是因為不管任何萬全的措施,只要針對於人,針對於心的時候,它都隨著環境的變化,事務的進展,內外部條件的轉化,以及人本身的情緒起伏等無數不可預測的變量變化而變得漏百出的。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一個非常嚴謹的技術措施,當一個男執行者因為一不小心發現了老婆在偷情後那極度惡劣的心情在作祟,他省略了嚴謹的技術措施中的一個環節,那最終的結果…
還比如,某個女正好來了例假心情煩躁的時候,你卻一不小心去問了她去衛生間怎麼走的時候,你就萬分不幸地被這心情煩悶的女士給淋了一頭的狗血…
諸如此類的實例說明,面對人心是最沒有萬全的措施來保證它不會偏離正常軌道的,所以大到善惡是非,小到家長裡短,我們都不能把人心作為最後一道依存的屏障,可是如果這個世界連人心都無法得到信任了。
那我們還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嗎?於是針對這個常常把慕生自己都問得有些汗的問題,慕生就想了:這輩子讓我相信過,且一直信任的人有幾個?
而相信我,又一直信任我的人到現在還有幾個?知己,知,窮其我們一生,富有的人三五個已經很多,貧苦者或許一個皆無。
所以面對人心,我們有其信任的大多數,但是對於那些極有可能讓一切失去掌握的萬一的出現,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充分的認識。正是對人心有了這樣的認識,所以慕生在制定這個扶貧計劃之初,就把很多的量變因素考慮了進去。
而且考慮的最多最細的,就是這最終利益平衡問題。平衡,光靠人心是最難以實施的,於是慕生和翠屏鄉的一眾老老少少聯合起來簽署了一個大合同,一個期限為五十年的大合同。合同的核心內容就是:鄉,村等所有集體土地。
除了預留的宅基地和必須保留的預留土地,剩下的所有土地都納入合同範圍。所有村民的土地,除了宅基地,口糧田,其他所有的土地都納入了合同範圍。
就是這個合同,規定了從基礎建設開始到現在初見成效的利益分配的每一步,而慕生跟楊村村委說的是合同的另一個內容,即,每一個五年週期,要對合同中利益的分配進行一定範圍的調整。
也就是說,慕生在跟楊村的人解釋著,下一步的錢要怎麼分。***僅僅從今年簽下的四個月的竹原料試供貨合同裡,楊村這十七戶人家共分得總供貨款的百分之十四。
七百六十萬的百分之十四是十萬多一點,也就是說楊村這十七戶人家,多的可以分到一萬四五,少的也在六七千元上下。可以說這次分錢是將近五年來楊村人分得最多的一次,不過通過慕生的解釋,楊村這些村委們還知道了。
在四個月之後,當大合同分配方案調整了,楊村的分錢比例就上調到了總錢數的百分之二十,而那個也是正式供貨合同開始執行了,總貨款也將上升到一個季度的一千八百萬元,到那個時候…
這時候楊村的這些村委哪一個都心在突突地跳啊!是啊,這老多的錢,而且是年年在往上漲的啦!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所有的村委們的心更是在突啊突的跳了的想…這些錢要是都是我們楊村的!那豈不是…一個早在五年前簽下的大合同,讓楊村村委們突突跳了的心很快就面對現實了。
因為大合同給楊村人分錢的權力,大合同也說楊村人必須要承擔的義務,比如說若楊村人想單方面變更合同約定的話,那他們要承擔所有合同金額百分之三百的違約款項,而楊村人現在知道了。
這個所有合同款項就包括了現在分給大夥的供貨款,一千八百萬再乘以三,楊村人知道這樣違約的念頭他們就在心裡想想罷了,如果真的想違約的話,只怕真要等到這個大合同執行到五十年之後了。
從大合同帶來的驚喜,懊惱與無奈中漸漸平復了下來,楊村的村委們看著已經走出了窩棚的慕生的背影,心情在,佩服和一點點兒說恨不是恨的味道里雜了好一陣子,他們也都拿上了各自的傢伙走出了窩棚。
對於慕生要走的事兒,從鄉里到村裡凡事知道的人都說要保密,可是這才是過完了十五,這十里八鄉的人就幾乎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了,艱苦子剛剛看到了盼頭,可是領頭的人卻要走了。
大多數人除了在心裡不捨得這相處了五年的情外,各個村裡組裡的有心人,又仔細地把合同內容研究了幾遍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裡凡是能給大夥帶來錢的項目,都是人家慕生出面聯繫接洽的,那如果慕生就這樣走了。
那這些合同會不會就因此出現變故?要是那樣的話大夥這些年來的努力雖然不能說就此付之東了,但是大大滴打上一個折扣就在所難免了,是啊,如今這社會千萬別談錢,談了錢吧就傷情。
可就是如今這個社會,你要是不談談錢的話,有幾個人會天天沒事兒的聽你打聊天的啊?所以吧,這各村各組的有心人就在大夥之間那麼一攛掇。
沒別的,咱們一邊找慕生兄弟把情這事兒好好嘮嘮,咱再一邊的順著的把錢的事兒再往明白了整整,咱這兩頭都不耽擱的一般來說是差不到哪兒去的。
說情吧,這十里八鄉的哪個村哪個組裡這慕生兄弟吃過飯的住過宿的沒有上那麼幾戶啊?而且凡是留過慕生兄弟吃飯住宿的人家,都把這當做一點光彩的事兒要在嘴邊上掛一掛的。可也是的,這四五年下來,慕生在這裡來了走,走了來的。
除了就在家裡吃過飯住個宿的,人家還圖個啥嘛?每年的來了走,走了來,就在大夥都習慣了這樣一天天開始有了盼頭和奔頭的時候。
這一切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是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十里八鄉和慕生相處的情,就此要天各一方了,不是別的,當慕生真的要走了。
這裡的絕大數人才知道了,這個一來到這裡就和大夥上山下溝,掄鋤頭揮鎬把的半個農村漢子,是個真真實實的副省級幹部。
可是如今這個社會,不要說省廳級幹部,就是和歌廳小姐一樣級別,也一樣多的副處級幹部走到下邊來的時候,那氣場和排場都快趕上過去八府巡按奉旨出巡了,(副處長在歌廳裡見了小姐問道:“你是女處嗎?”小姐答曰:“你說我是女處吧,我就是個出來賣的,你說我不是女處吧,人家還沒有結婚的,所以吧,人家現在階段就是個副處級水平。)可是大夥和慕生就算是斷斷續續的相處那也是五年的時間了。
除了那幾個知道了慕生身份卻一直沒有給大家說的人以外,還有誰注意過這個問題呢?”人和人不要去比,因為真比了有人要死的,可是人和人真的就不能不比一下的,因為你要比就和慕生這樣的人比,就他那樣你看他像個當領導的嗎?
翠屏鄉這十里八鄉的沒有幾個人拿慕生去和別人比的,這不,他們推舉的一些代表們,現在都聚在了慕生在楊村的宿舍這邊了,沒有別的意思,大家想就藉著今天難得休息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夥都把心裡話說說。慕生的宿舍小了。
所以在慕生中午從山上下來了以後,他就領著七八個大夥有幾年沒怎麼見過面的本鄉後生和大夥一起來到了楊村的村委會。
只是簡單的和大夥打了招呼,沒有多餘話的慕生從一個後生那裡拿過了幾沓厚厚的紙,就一沓接著一沓給大夥做著解釋。
解釋就兩個中心議題,第一就所有的供貨合同凡是隻要簽下了在規定期限內的都不會發生改變的,也就是說,這些以翠屏鄉為法人主體所簽訂供貨合同,要等到三年以後才需要考慮重新履行的額問題。
而且所有的利益分配方案都將按照這次重新分配的比例執行到五年後,再做下一步調整。第二就是光是把自己種出來的東西賣給別人,那終究不是個長久辦法,所以立足在種植業基礎上的深加工就勢在必行了,那現在跟在慕生身後的這七八個後生,就是從現在開始為深加工行業做先期基礎工作的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