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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千里送美人花落嗟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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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打扮甚至坐在椅子的姿勢都出一副氣的樣子。

沈神通一進門就揚手發出暗器,銀光閃處擊中一個人腦袋,那人登時躺下。

另一個掣出一把兩尺長尖刀,但沈神通已衝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腕奪過尖刀,於是明晃晃刀尖就反過來對準那人喉嚨,那人駭得‮腿雙‬發軟跪倒連聲求饒。

沈神通冷笑一聲,一腳把他踢翻,走到另外已翻下的那個人身邊,拾起一塊銀子,那就是他剛才的暗器了,吹掉銀錠上的灰塵才收回囊中。

他回頭正要對付還在哎喲叫痛的氓(那一腳踢得大概不輕),卻又看見門外右邊過來的燈光把庭院都照亮了。

右邊是走廊,廊上是廳堂,誰在廳裡點上燈燭?有何用處?來者究竟是誰?

這些答案惟有出去看,出去問才找得到,沈神通問到門邊,探頭望去,只見廳內燈燭火炬都有,把任何角落的蜘蛛網灰塵都照得原形畢,廳門走廊上有個二十七八歲華服男子,揹負雙手望住這邊房門微微而笑。

那華服男子現在有沒有瞧見沈神通還不能肯定,但是,他一定知道沈神通的身份,也知道房內情形無疑。

沈神通走出去,手中還拿著奪來的兩尺尖刀。

“你是誰?”他目光灼灼迫視對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華服男子皺起眉頭:“奇怪,小周應該有機會偷襲你,至少你出房之時有一次機會,但小周既然不敢出手,可見得沈神通名不虛傳。”連沈神通那麼老練沉著的人也不吃了一驚,因為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無疑也必有對付他的方法,他表面上用公門捕快常用練高妙手法擊倒小周等三人,其實小周已被他一腳踢碎膝蓋,另一個也最少昏一兩天才會回醒,這等隱藏不效果當然不是一般公門高手辦得到的。

沈神通手中尖刀飛起兩尺,在空中翻個筋斗又落回手中:“小周沒有刀子當然不敢輕舉妄動的,你貴姓?”華服男子道:“他靴筒還有一把刀,我不明白他為何不敢用,我姓金,天津衛姓金的人,不算很多。”

“你就是金算盤金大爺?”眼看對方點頭之後,左手在背後摸出一把刀:“小周靴筒也沒有刀子了,我不喜歡有人帶著刀在我背後。”

“我也不喜歡。”金算盤哈哈一笑,一面入廳一面道:“進來,咱們談談。”沈神通用公門人物蠻橫自大的態度大步入廳。他忽然發現兩個壯漢突然躍出,一個手提一對短戟,份量看來甚為沉重,另一個左手短刀右手黑長鞭。

黑皮鞭發出撕裂空氣“啪”地大響,另外那對短戟亦舞得風響,他們不是表演,而是當真惡狠狠向沈神通攻去。

沈神通一面躲閃一面怒喝道:“住手,你們想幹什麼?金算盤叫他們住手。”金算盤年輕的臉上只掛著得意笑容,而那兩個壯漢攻勢更為兇悍猛惡,一下子就將沈神通迫到大廳角落。

但此時反而對沈神通有利,因為對方已不能任意放手搶舞兵刃,亦不能同時攻擊沉神通,因為兩邊牆壁很阻手礙腳,所以每次只有一個人的兵器可以攻到,沈神通雙手都有尖刀,抵擋一個人的攻勢不算很困難。

那兩名壯漢輪番猛烈撲攻了十幾次,忽然退到金算盤身後。

沈神通大大透口氣:“這算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金算盤神冰冷:“你武功過得去而已,你真是大名鼎鼎的沈神通?”沈神通仍然站在角落不出來:“如假包換。”

“你修理小周他們的手法雖然夠快夠辣,但畢竟只算得是公門高手而已,而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在這邊埋伏,居然不知道我們是誰,故此我實在很懷疑你是不是沈神通?”

“如假包換,但只保證我自己而不是你,你是‘如真包換’的金算盤。換句話說你才是冒牌貨。”他丟掉雙刀又冷笑道:“我向來不是靠武功出名,只靠腦袋比旁人靈活一點,眼光比旁人尖銳一點兒。你如果真是金算盤,一定不會從武功上推測我試驗我,不過你卻一定是金算盤親信的人,所以如果你有話就快說,沒話就請。”對方連連點頭,道:“好極了,你頭腦很靈活,眼睛很銳利,希望這兩樣在兇險烈爭殺中能保護你,我是快嘴小金,奉主人之命請你到‘野趣園’喝酒。”他嘴巴的確很快,因為他又立刻告訴沈神通說,那兩個壯漢只不過是金府中次一級武師,論起武功遠遠比不上主人身邊四名家將,並且又透,他可以看見名聞天下武林的那座黃金臺,甚至可以見到兩位名姬李沉香、薛群玉豔絕天下的歌舞。

金算盤(真正的)聽到李沉香、薛群玉名宇馬上就沉下臉,眼中閃出殺氣。

快嘴小金膝頭顫抖得好秋風中黃葉:“老爺,有些男人若不提到黃金和女人,他會一點興趣都沒有,沈神通用銀錠打暈王四,急急忙忙拾口銀子還吹掉灰塵,所以小人知道他一定是財,一定對黃金更興趣,黃金再加上女人,他非跟著來一趟不可。”

“我沒有關係,但你提起李沉香、薛群玉名字卻犯了呂夫人大忌,呂夫人一定不肯饒恕你,你我一場主僕,我教你一個法子。”快嘴小金涕零,道:“老爺,謝謝你指點津。”金算盤神氣瀟灑的面孔微微現出亂和痛苦。但剎時已自恢復平時峻冷神:“你儘快自殺,省得多受折磨。”快嘴小金一怔:“就是這個法子?”

“只有這條路,最好現在就動手。”快嘴小金臉如土:“老爺,就算呂夫人生氣,她也不能不講理…”屏風後傳出女子嬌脆口音:“我喜歡不講理,小金你心裡恨不恨我?”快嘴小金大驚道:“呂夫人,小的甘願做牛做馬忠心耿耿侍候你一輩子…”呂夫人沒有現出身形,聲音透過屏風:“但你在外面仍然提到那兩個賤女人名字,你很忠心麼?啊,可能你一時忘記老爺的告誡而已?”快嘴小金全身索索發抖,口袋的金子銀子互相碰擊,發出悅耳而又奇異的聲響。

金算盤嘆口氣:“小金,你做錯任何事我都可以幫你救你,唯有這一件我沒有辦法。”屏風後忽然飛出一道彩光,彩光末端一下子就纏住快嘴小金喉嚨,原來是一條七彩奪目燦爛的錦帶。

快嘴小金好像被一條七彩毒蛇纏勒住頸子一樣,面孔很快就變成紫,人也軟跪在地上。

綵帶忽然放鬆隱入屏風後面。

那從未面的呂夫人道:“雲橋,沈神通已經在外面?”金算盤真正姓名是金雲橋,十幾年來也只有呂夫人敢叫他名字。

他點了點頭答道:“他已經在韻軒,我遠遠看了他,覺得這傢伙有點兒深不可測,他表面上裝出公門恃勢欺人慣了的樣子,但其實他很自信,他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甚至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幹什麼事情。”

“名聞天下的沈神通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