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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長老瑜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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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墳是你給他立的?”雖說是問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林禮腦子裡轉過千百種可能,但最終都化作了這麼一句簡單的問題。

自己不過是輕輕碰了墓碑就引來對方這樣強烈的反應,回想起當自己第一次逃跑未遂的經過,似乎也是在這座小山丘下碰到這個人,這樣的巧合還真讓林禮有些說不出是什麼覺來。

“不錯,我給自己愛人立碑與你何干?莫不是你也想把這墳挖開來看一看吧,咳咳咳咳…”一句話還沒說話,那人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彎下身子,咳得撕心裂肺的。林禮走過去,輕輕扶起他,身後的二師兄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也跟了上去。

那人緩過勁來,看著林禮這張似乎沒有變化,但卻更加明媚動人的臉,緩緩地嘆了口氣,道:“唉,罷了,你們隨我來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就是。”說罷他掙開林禮的攙扶,轉身往土丘後面走去,林禮稍稍愣了愣便跟了上去。土丘後是一座簡陋的茅屋,屋內傢俱不多,那人坐在木架邊,讓林禮和賈青自己找地方坐下。

沒有上茶,三人就這麼幹坐著,那人,也就是當樓裡的絳衣管事卿離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林禮靜靜地聽著,內心唏噓不止,沒想到七長老離開宗門後還能收穫到這樣一份小心翼翼的真情。

“我也沒多少子了,前短時間,有個男人胡攪蠻纏的要挖於賀的墳,當我在山上,雖然拼死抵抗,但那男人許是個仙師,揮揮衣袖就將我扇到一邊。

若不是後來的那位仙師阻攔,那墳恐怕也保不住了,呵呵,我不知道他身前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但人死燈滅,你們…就給我們留最後一份安寧吧。”卿離一直垂著眼,直到這時才抬眼看了看林禮,後者表情沉重,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在掙扎著什麼。

卿離心裡打鼓,自己這殘破的身體哪裡阻擋得了仙師,剛才遠遠的看到兩個人從天上落到山丘上便知道不好,然而雖然知道無用,他還是忍不住出聲阻止,心想大不了就和那墳毀在一處,到了下面也能坦然的去見他。

沒想到這仙師竟然還是個人,早覺得他和自己這些人不是一路的,卻沒想到數月不見他已經成了仙師,而自己卻宛若垂老之人,當真是造化人啊。

卿離仔細講述自己的故事未嘗沒有試探之意,他現在只期望林禮的情能如他觀察一般才能輕易被這悽美的愛情故事打動,從而饒過他們兩人。他沒想到的是,林禮突兀的一句問話竟然打破了他這麼多年來的執念。

“如果我說,瑜鶴此人尚在人間,你是否願意開棺一驗?”新翻出來的泥土帶著特有的清香,黑檀木的棺蓋被掀到一邊,棺內空空如也,只在棺尾放置著一張焦尾。

卿離愣了很久,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抱起琴,蒼白枯槁的手在琴脊上撫過。林禮看著那顯得有些佝僂的背影,心中不忍,但為了那個計劃,他還是忍了下來,等著卿離主動詢問。

三個人下山的時候已經是繁星似錦,賈青抱著昏睡過去還摟著琴不放的賈青,滿頭青筋地走在前面,林禮則悠閒地數著星星跟在後面。

好在小鎮沒有城門,也不存在宵的問題,三人隨便找了個客棧歇下,卿離看樣子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林禮讓賈青點了他的睡,不管怎麼樣先好好休息一夜再說。

這夜,卿離在客房好好安睡著,隔壁林禮卻騎在賈青的身上,中巨物帶著劍芒快速地衝刺。

“嗯哼…啊哈,師兄,不要,啊哈…好痛,啊…啊哈”林禮起先還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叫出聲,這二師兄剛進屋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自己扔到上撲上來壓住。

本來想著慾還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才放棄了念頭。林禮腹誹這二師兄平時看著矜持,沒想到也有化身為狼的時候,看來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些地位嘛,但為什麼那好度還是隻有個40?!

莫非這臥底身份還會影響好度?但很快他就沒有力想這麼多了,賈青完全不考慮如何取悅情人,一味的橫衝直撞,劍芒的存在卻彌補了刺的不足。

一時間快與疼痛織著把林禮一次又一次地推上高。許多天沒和二師兄做過了,這悉而刺事讓林禮罷不能,忍不住抱住賈青的脖子,叫起來。

哼,這口是心非的師弟,明明叫得這麼舒服還老喊著痛和不要,看來師兄的懲罰力度還不夠。

完全不理解林禮叫聲中的‮趣情‬,賈青埋頭苦幹,加大力度,隨著怒氣值和另外一種情緒的節節攀升,劍芒越來越密集,甚至有些脫離了柱在林禮體內遊走數番才消散。

林禮身體搐著,痛再一次將他推上了高。他抱著賈青的手掌,將它拉到自己前,等那手指無師自通地開始玩自己的珠,他才放開自己的雙手,直了身體承受歡愉。

“呵呵…”

“什麼人?!”一個奇怪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就像是咬著耳朵發出的聲音,嚇得林禮一個靈,差點從賈青身上彈起來。

後者也聽到這個聲音了,有些訝異,不情不願地停下了動作。他拔出堅,啵的一聲帶出了許多粘滑的霪水,林禮手軟腳軟地爬起來,目光在房間裡巡視了一週,更放出神念把整個客棧都包裹起來,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隔壁的卿離還睡得香甜,折騰半餉的兩人從新回到房中,大眼瞪小眼的。賈青的慾望還沒得到紓解,臭著臉不願意主動提出來。林禮了半天也沒達到快樂的巔峰,但一想到可能有個未知的高手就在自己附近窺視,就提不起興趣來。

賈青左等右等等不到師弟主動撲上來求歡,表情更陰沉得要滴水,這時候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懲罰的慾望還是其他什麼慾望了,望著林禮,拍了拍右邊的板。

怎麼還不過來趴好?林禮從二師兄動作和表情裡讀出了這個信息,頓時滿頭黑線,這傢伙也太不拘小節了,一點高手的矜持都沒有。

林禮哼了一聲,小腦袋一甩轉身出了房間往隔壁自己房間去了,留下二師兄一個人氣憤不已,真是,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不按劇本走了呢…二師兄內心淚滿面。

這一夜,賈青和林禮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開門看到對方濃重的黑眼圈。兩人默默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埋入心裡看不見的角落,慾求不滿輾轉反側一個通宵什麼的,太黑歷史了。

隔壁,卿離還沒醒,兩人走進去,看到他臉上掛著淚痕,五官卻舒展開了,顯得更加恬靜安詳。過了不久,他睫微動,緩緩睜開眼睛,見林禮和賈青兩人正在房中圓桌前坐著喝茶。

卿離羞怯地起身,他很難得在別人面前睡得這麼死,還累得兩人明顯在等著自己。

“大人醒了?”林禮一時間找不到怎麼稱呼卿離,就還用以前的舊稱。

卿離忙說不敢,讓他二人直呼其名便可。林禮從善如道:“你恐怕不知道那墓主人的身份其實是我宗門七長老,化名隱居在此,多年來宗門遍尋不得。”

“仙師,既然如此,仙師怎知道他還活著?”卿離忍不住打斷林禮的話,小心翼翼地問道。

“上個月,我師尊奉宗主之命前來探查,發現七長老似乎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附近,只是隱匿蹤跡不願讓我等發現,然如今宗門出了些變故,眾位師長無暇他顧,才派我等小輩前來尋找。

如今,我有一計,或可得七長老現身,不知卿離你可願配合一二?”經過昨天晚上的坑爹事兒,林禮有了個大膽的猜測,計上心來。

“竟然一直都沒有離開這裡麼,為什麼不肯來見我,呵呵,你是也厭棄我這骯髒破敗的皮囊了麼…”卿離聽到林禮說瑜鶴並沒有遠去,先前的動漸漸平靜了下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自演自棄的陰鬱之中。

“呵,既然他都不願意見我了,我還他做什麼…”

“也許長老有什麼苦衷也不一定啊!”不能再讓卿離這麼自怨自艾下去,林禮出言打斷他的囈語:“從師尊師伯找到的線索中可以看出七長老這些年多次與人爭鬥,或許是受了重傷,沒辦法來見你也未可知啊。

再說了,你現在的狀態,若不細心調理,恐怕不出三月就要歸西,難道你不想再見他一面,或許還有機會繼續在一起呢?”

“罷了,卿離此生如何能配得上他,切莫說他還是高貴的仙師。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便配合你們是了。”卿離搖了搖頭,執意這樣說著。

林禮見他答應,也不多全,想著等著七長老回來問題總能刃而解。是夜,卿離獨自蹣跚地回到那荒山孤冢面前,跌坐在墳頭,他輕輕拂過那四個描摹了千百遍的字跡,喉結滾動,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這些年他以為淚已經乾,可從林禮口中得知真相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還能覺到絞痛難忍,淚水還能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阿賀,你果真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麼,呵呵,連名字都是假的,呵,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痴心妄想,還以為到了地下你我總有團聚的一天。呵呵,哈哈哈哈…咳咳”卿離笑得劇烈地咳嗽起來,一絲血跡從嘴角滲出,他用手指沾起來看了看,呆呆地勾起嘴角:“今夜之後,我便不會再來煩你了,呵呵,今夜之後,我也不會再這麼痛苦了。

或許,對我來說,忘了你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為什麼,為什麼心那麼痛。”卿離右手攥緊前的衣襟,死死捏著拳頭,蒼白的月光映著他的臉倒不像是個人類,反倒像是個孤魂野鬼。

山間寂靜,只有風吹過山林的颯颯聲,良久,卿離一動不動地坐在墳前。渾身溫度都要散盡,他卻覺不到寒冷一樣,虛弱地靠著墓碑,闔著眼。如果繼續下去,毫無意外地太陽出來的時候這裡會多出一句屍體來。

“唉…”彷彿是山林傳出的嘆息聲,眨眼間,一個白衣男子站在了墓碑旁,手上握著一管玉笛,低頭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

他蹲下身,凝望著這張悉的面孔,伸出手輕輕替他將一縷黑髮撥到耳後。彼時,卿離已然昏,微皺著眉頭,很不安穩。

“小輩,還不滾出來!”那白衣男子輕鬆抱起卿離那輕若無物的身軀,橫眉呵道。

“參見七長老。”林禮和賈青趕忙現身,看樣子方法湊效,但不小心把這七長老惹了。他們本來只想讓卿離假裝昏把瑜鶴騙出來,沒想到萬念俱灰的他竟然真是一心求死,如今生死未卜,林禮不由得內心忐忑。

“也罷,且說你二人如此費心尋找找本座,到底所謂何事?”瑜鶴也知道二人並非故意害卿離如此,雖然焦急,但也耐著子聽他們一言。

見這長老如此通情達理,林禮也頗為欣,連忙把宗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包括宗主渡劫失敗成為散仙,還有更加辛密的宗主渡劫之後放諸位長老離開等等都簡單敘述了一遍。

末了告訴他如今宗門內高手缺乏,恐遇外地來襲應對不得,請七長老千萬千萬不計前嫌回宗門一趟。

林禮機智地沒有提之前宗主如何想他的事情,瑜凰告訴過林禮,這七長老是被他的花心給氣走的,這一走就是幾十上百年,簡直是太小肚雞腸了,還好瑜凰選了死心眼的二長老,想必以後兩人能幸福美滿,林禮腹誹著。

瑜鶴表情怪異了一瞬,馬上又恢復正常,他原本在聽到瑜凰渡劫失敗的時候已經動了回宗的念頭,再加上卿離這狀態,恐怕也只有用仙家丹藥或可救命。也罷,既然自己已經藉著卿離的情從當年的痛苦之中走出來了,也無需在迴避什麼。

當下他便答應了林禮的請求,林禮欣喜之餘突然想到恐怕這麼短時間師傅還沒消氣,於是繼續恭敬地說道:“如此,師侄恭請七師叔回宗,師侄尚有其他任務在身,不便同行,還望七師叔見諒。”瑜鶴揮了揮手,奇怪地看了一眼跟在林禮身後一直一言不發卻雙眼放光的賈青,想了想,這些小輩就留得他們師傅自己心便罷,於是抱起卿離騰雲而去。

賈青這反應也無可厚非,難得一下子聽到這麼多浮屠宗的辛密,他恨不得立刻千里傳書告訴師門去,多虧了師弟,這些子得到的信息竟然比之前那麼多年得到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