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再見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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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頭，現在爭也沒有用，大不了就讓他們參加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以葬禮為重，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畢竟他們也算是和喬楓有著不錯的關係，雖然不是什麼好人。”看著眼前的情況，王鍾離也跟鍾伯建議道，葬禮比眼前這兩個人可是重要很多。

“鍾伯，怎麼辦？如果拖著的話，就打亂程了，正常應該是進行完開場環節之後，車隊剛好抵達，如果太早抵達的話，就會有點小麻煩了。”徐媛也跟鍾伯說道。

“罷了，準備開始葬禮吧，讓來賓都到草坪上就座吧，讓教堂裡的人再多準備兩把椅子放在最後面就好了，別耽誤了時間。”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鍾伯也不願意耽誤了葬禮，無奈之下，只能同意王鍾離的建議，十分不情願的再加了兩個座位，不過儘可能的都放在了最後面。

“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安排，不會耽誤的，放心吧。”徐媛得到鍾伯的準話之後，也點了點頭，暫時離開去準備葬禮去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徐媛去處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也不用繼續用那種眼神來看我了，準備你的葬禮去吧，我們兩個人也是有分寸，在葬禮上不會鬧出什麼事情的。”白叔看了一眼鍾伯，對鍾伯說道，然後在鍾伯三個人的注視下，也是直接朝著草坪上走去。

“哎，算了鍾老頭，這一次就別跟他們計較了，什麼事情等到回去之後再想辦法吧，我也幫你看看能幫上什麼。”王鍾離拍了拍鍾伯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我知道了，你們也先就座吧，一會葬禮就要開始了，我也需要提前再看看一會的演講稿。”鍾伯也無奈的點了點頭，鍾伯也無奈的點了點頭，事到如此，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只能讓這兩個自己現在最討厭的人參加葬禮了。所以暫時放下糾結，鍾伯也還有自己的事情，暫時告別兩位老友，鍾伯也為葬禮做準備去了。

在徐媛的通知下，之前呆在教堂裡的來賓也都從教堂裡面走了出來，來到了草坪上擺放的白椅子上坐好，等待著葬禮的開始。鍾伯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看著稿子，等著葬禮的開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當所有的人都已經坐好之後，牧師也是走上了講臺，對著大家鞠了一躬，做了一個彌撒的手勢，然後還在下面小聲議論的人們也安靜了下來，注視著前方。

“各位來賓，各位親友，今天，是一個十分莊重的子，我們相聚在這裡，共同送別我們的至親的好友。今天，是一個值得悲傷的子，但是同樣也是一個神聖的子，真主將在這裡見證，你們的祝福將伴隨著他前往天堂。”牧師的講話宣佈了葬禮的開始。

鍾伯站在一旁，看著順利進行的葬禮，徐媛還在小聲的通電話，安排車隊進入的準確時間。一切都很安靜祥和，一切都很美好，鍾伯其實無數次幻想過自己葬禮的樣子，也許也就像是這樣，參加的人並不是很多，很簡單，但是卻很完美，有很多自己的朋友。只是鍾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出現在了喬楓的葬禮上。

在牧師致完詞之後，車隊在徐媛的調度下緩緩駛入，所有人起立，脫帽肅立，注視著喬楓的靈柩從車上搬下，然後由身穿正裝，同樣前佩戴白雛菊的人，抬著喬楓的靈柩一步一步走近，然後輕輕地擺放在一堆白雛菊的中間，被白的花包圍著。然後，車隊又緩緩地開走，全體坐下，繼續著葬禮的剩餘程，該輪到鍾伯上臺發言了。

鍾伯笑了笑，心裡有些緊張，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給其他人致悼辭，他怕說的不好，說的不真，怕勝任不了這麼重要的任務，因為自己一次短短的演講，是講不出一個人的一生，也講不完對一個人的情，尤其是對一個和自己一起工作了幾十年的人。

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演講稿，也練了很多遍，已經到了可以練背誦下來的地步了，但是鍾伯總覺得，這篇演講稿還有太多欠缺的地方，怎麼說都覺得怪怪的。

鍾伯在大家的注視中，走上臺前，看著臺下的每一個人，這些人有故友，有夥伴，有敵人，不管扮演著怎麼樣的角，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和楓騰也好和喬楓也好，都有著很多的經歷，怎麼樣才能代表他們，說出不同的受，這一點，鍾伯實在想不出來。對著所有的人鞠了一躬，鍾伯第一次在演講前覺得嗓子乾乾的，手裡拿著爛於心的演講稿，卻遲遲沒有開口。

“首先，真的很謝今天每一個到這裡的人，還有很多沒有到這裡的人，謝你們心裡的悲痛，心裡的祝福和懷念，謝你們曾經陪伴過，幫助過。”想了一會之後，鍾伯收起了手中的演講稿，笑了笑之後，對著所有的人說道。這句話說完之後，其他的人都沒有覺到什麼異常，之後徐媛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就是鍾伯現在說的，和之前準備的稿子完全不一樣。

“有太多想說的，其實我更想不去說這些，我更希望今天躺在這裡的是我，現在是楓總站在這裡，跟你們說著悼詞，表揚我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是一位忠誠賣力的管家。那樣我一定會很高興，得到這樣的平均，並且過完我想過的一生。大家都知道，楓總的父親和楓總，是一樣的名字，我原本是他父親的管家，後來是他的管家。在楓總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就已經慨過一次了，沒想到，現在又讓我慨了一次。我參加過兩次喬楓的葬禮，伺候了兩位喬楓走完這輩子，沒想到，我最後還是被留了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一個喬楓。”鍾伯把手放在講臺上，像是聊天一樣，又像是隨口說著一樣，致著與眾不同的悼詞，最後一句，也讓下面在座的不少人笑了出來，只不過這笑不免有些苦味。

“今天看到了很多老朋友，也有很多新朋友，我想今天如果不是一次葬禮，而是一次聚會的話，我想應該是很其樂融融的，我已經可以想出來是多麼好的一個場面。可惜不是，今天應該在這裡的主角，躺在我的身後。我沒有孩子，終身沒有成家，楓騰就像是我的家一樣，楓總也就是我的家人，請原諒我老了，哭不出來了，但是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現在我的內心，是無比的難過的。”鍾伯接著說道，大家的情緒也被鍾伯帶著沉浸下來。

“楓總在成立楓騰的時候，曾經有過很多願望，大部分的願望都已經事先了，還是有些願望，沒有實現。人的一生，總不可能任何事情全部都實現，能夠到現在這樣，不管是我，還是楓總，我想內心其實也是十分滿足的了。未來，楓騰能不能實現這些願望，也是一個未知數。我在這裡只希望各位，能夠記住楓總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後，或許我們的名字都已經被淹沒了，但是我希望有些名字，可以一直被記錄下去。我也希望，楓總在天堂，也能建立一個帝國，完成他沒有完成的願望。”演講很短，鍾伯說完之後，就鞠躬走了下去。鍾伯沒有按照演講稿去說，是因為鍾伯明白，他不希望給楓總最後的話，也變成事先安排好的刻板。

接下來，來賓一個一個上前給喬楓的靈柩獻花，鍾伯站在一旁，跟每一個獻花過的人簡單的說兩句，這些來賓送上祝福，鍾伯也再次表示謝。

很快，喬楓的靈柩就被白的雛菊給覆蓋了，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白的花圃，帶給人一種清新和希望的覺，撫平了心中不少的傷痛。

“喬楓，真沒有想到，會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楓騰，我們會盡可能幫你看著的，你就先去那邊再建立一個什麼吧，我們過去了，還要仰仗你呢。”冉老怪和王鍾離同樣給喬楓獻花，然後小聲的對著靈柩說了幾句，兩位老人同樣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憂傷。

最後，被白雛菊擁簇著的靈柩，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放入了事先已經挖好的墓中。

鍾伯上前，用鏟子剷下了第一掊土，然後，靈柩就被慢慢的淹沒，最後永久的沉睡在了地下。

樹好墓碑，平整好土地，然後重新獻上鮮花，整個葬禮也算是落下帷幕了。

一些來賓也在和徐媛還有鍾伯打完招呼之後，先行離開了，最後也只剩下寥寥的幾個人，還在相互說著話，椅子和講臺已經被收走了，一切又恢復到最初的樣子。

鍾伯在墓碑前久久地佇立著，一個時代也許結束了，也許永久的結束了，但是歷史總是不會忘記那些曾經閃耀過的名字，再見吧，願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