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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血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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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張芽楞有些驚恐的問道,他不知道竟然自己還要拿槍去結束一個人的命,實在是有些太扯了,人的命都是寶貴的,張芽楞不覺得自己有權力去結束哪個人的命,即使那個人犯下了滔天大罪,那也應該由法律來懲罰他。

“鄭華龍,你應該認識吧?”杜雷說出了這個名字。

“你說什麼?鄭華龍?!我去殺了他?別開玩笑了!”聽到鄭華龍這三個字,張芽楞自己都嚇自己一跳,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堂堂華騰的老大,身邊又跟著一堆人,自己憑什麼去殺他?自己連他的手下可能都打不過,而且,如果要是真的能殺,那喬楓豈不是早就動手了?幹嘛非要讓自己去?難道是一個考驗?不會吧,哪有這樣的考驗?這分明是要找個理由死自己吧,張芽楞覺得這件事,非常不現實。

“怎麼?怕了?”杜雷對於張芽楞的這種反應非常的不屑,如果換做杜雷,那麼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他一定會點頭立刻答應下來。

“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您去都比我強好幾百倍。”張芽楞搖搖頭,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實力的問題,張芽楞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炮灰,如果說杜雷不去是因為沒有把握的話,那麼自己去成功的可能就是零。而且到現在張芽楞也沒用明白,為什麼突然而然的就確定要進行這樣的行動?刺殺鄭華龍?張芽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現在不可能,不代表你今後不可能,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杜雷把桌臺上的槍一把一把的放回軍用袋裡,然後拉上拉鍊。

“還是算了吧您能不能找個其他的辦法?這件事,我真的做不來。”張芽楞還是搖搖頭,這不是他不自信,是他很有自知之明,這種事情確實不適合他。

“隨你。”杜雷沉默了一會之後,揹著沉重的袋子走出了這個擊房,留下張芽楞一個人在那裡發呆,腦子裡還在不停地思考這個問題。

咚咚咚,門被輕輕地叩響了。

“進來。”鍾伯抬起頭皺了皺眉,他已經通知過外面的人說不要讓人打擾,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對於這個敲門聲,鍾伯有些不太滿意,在他看來,對於這種打擾他很不悅。

“鍾管,張先生希望見您。”門開了,進來的年輕女僕跟鍾伯歉意的說道。

“張先生?哪個張先生?”鍾伯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個張先生是所謂的誰,畢竟鍾伯的頭腦裡還沒有把張芽楞看做[先生]。

“就是張芽楞先生。”這個女僕人也很尷尬,本來她以為這個張芽楞先生很重要呢,因為是徐媛推著他過來的,整個楓府裡徐媛的地位雖然算不上高,但是也算是管理層的人員。

“啊,哦,快讓他進來。”這下鍾伯才反應過來,放下手裡的筆讓他們趕快進來,鍾伯覺得很稀奇,因為這可是張芽楞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鍾管,張先生跟我說要見您,我就把他帶過來了。”說這話的是徐媛,張芽楞此時正坐在輪椅上,表情有些呆滯,好像在想什麼問題。

“好,好,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說話。”鍾伯示意徐媛迴避,徐媛很懂事的點頭然後帶上了門,門的隔音很好,所以不用害怕外面聽見。

“說吧,有什麼事情麼?”鍾伯很鄭重的看著張芽楞問道,語氣很和藹,就像是張芽楞剛剛見到鍾伯那時候一樣。

“鍾伯,我想問您一個事情,您必須如實告訴我。”想了想措辭之後,張芽楞抬起頭看著鍾伯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想問我問題?好吧,你說吧,我聽聽看。”張芽楞這麼一說,鍾伯立刻來了興趣,張芽楞這麼著急的來找他,到底會問出什麼問題呢?

“為什麼要我去殺了鄭華龍?!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芽楞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沉默,長久的沉默,鍾伯沒有馬上回答張芽楞的問題,而是就那麼看著張芽楞,張芽楞被鍾伯看的有些骨悚然,有的時候不說話反而能讓人受到更大的壓力。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鍾伯問道。

“是是杜杜老師,他今天訓練我的時候跟我說的,他說我要學會用槍,因為我要去殺了鄭華龍,他一定是在騙我對吧?”張芽楞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恰當的稱為來稱呼杜雷,索和劉條一樣用老師來代替“杜雷啊,他今天已經跟你說了啊。那麼,你對這件事怎麼看?”鍾伯雙手叉放在桌子上,等待著張芽楞的回答。

“我覺得這件事本不可行,首先,我們沒有權力去結束別人的生命,不管怎麼樣都要用公開合法的道路去解決,怎麼能私自用武力去解決問題呢?第二,我本不是那塊料,您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杜老師他那麼厲害,就算去也是他去,我肯定再怎麼樣也趕不上他的,所以我本不是人選。再說,杜老師說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一個月說不定我連基本的運動都做不了,怎麼能夠去殺鄭華龍。他那麼大的老闆,身邊也一定會有很多人保護吧。”張芽楞想這段話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所以再說的時候很利,分層次有條理的把他能想到的理由全部說了出來。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這段話已經準備很久了吧?”鍾伯聽完之後點著頭笑著說,完全識破了張芽楞的小詭計,一眼就發現這段話是張芽楞提前想好的。

“恩”被捅破了窗戶紙,張芽楞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的承認道。

“雖然這麼說,但是你還是要這麼做,我們總是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不是麼?”鍾伯笑著說道。

“為什麼?!我需要一個理由!”張芽楞第一次這麼犟,也是第一次敢直面鍾伯詢問一個理由,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他必須要一個理由,也許這個理由不足以讓他這樣去做,但是有了這個理由他會更好的抉擇。

“為了楓總。”鍾伯嘆了口氣說道,一提到這個事情,鍾伯就顯得十分的難受。

“為了楓總?!我知道楓總和鄭華龍的事情,楓總跟我說過,我也同意幫他報仇,但是但是難道用其他的方式不行麼?!如果用這種方式,那麼楓總他楓總他已經輸了。而且,你們如果打算以殺掉鄭華龍為計劃的話,本就不應該選我,至少選一個運動神經出的,或者乾脆僱一個殺手。”張芽楞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越說越氣憤,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大了,這要是擱在從前,張芽楞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楓總,生病了,很重。”鍾伯沒有在意張芽楞那有些咄咄人的話語,平靜的說道。

“楓總,他生病了?很嚴重?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聽到喬楓生重病的消息,張芽楞一下子冷靜下來,說話不再像之前那樣了。

“是,器官衰竭,需要器官。”鍾伯看著張芽楞說道。

“器官是麼?那要不以楓騰的關係,搞一些搞一些那種器官好了”張芽楞還沒有反應過來鍾伯話中話的意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這個想法張芽楞十分不贊同,因為那其實是傷害了其他人,但是喬楓對自己有恩,張芽楞也顧不得什麼大義了,只能想出這個犧牲他人利益,來成全喬楓的辦法。

“不,楓總的血型很獨特,一般人的器官,楓總用不了。”鍾伯搖搖頭,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的話,他也不用這麼心了。

“那難道?”張芽楞一聽,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設想。

“沒錯,鄭華龍的血型,和楓總相配。”鍾伯點點頭說道。